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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聲看女生要哭了,「這衣服……」
「你們品牌到底是怎麼做事的啊!」女生將袋子塞回周聲懷裡。
「怎麼了怎麼了?」又有人匆匆過來問。
女生又氣又惱,「姐,衣服尺碼拿錯了,時間也來不及。怎麼辦啊?儲哥已經很火大了,你知道他最近兩天本來就心情不佳,我死定了。」
另外這個剛過來的,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女生拿過袋子看了看。
驚訝:「這不是萊可的衣服啊。」
最初的女生:「啊???」
周聲終於開口:「抱歉,這是我的衣服。」
兩個人立馬同時看向他。
陳燈燈瞪著眼睛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瘦瘦高高的,除了臉色差了點,長得還不錯。
但她還是第一時間警覺:「你誰啊?你既然不是來送品牌衣服的是怎麼混進來的?我告訴你上次私闖這個地方的人,現在還在大牢里蹲著呢。」
周聲:「我是儲先生的朋友。」
他畢竟剛簽過保密協議。
但陳燈燈明顯不信。
「什麼朋友?我們老大的朋友我都認識,為什麼沒見過你?」
陳燈燈在門口和他拉鋸的時候。
別墅裡面。
巨大的一樓客廳里,環形的白皮沙發上儲欽白長腿交疊,冷眼看著沙發對面的男人。
化妝師要給儲欽白做妝造,被他抬手擋開。
陸銘被他盯得渾身發毛。
開口說:「我說儲哥,爸爸,爺爺。我作為聖凱的,紆尊降貴親自帶著人過來,求著您參加一下盛宇的年度晚宴,你多少給點面子行不行?」
儲欽白冷嗤了一聲,「你不就為了和儲旭明搭上線。」
陸銘翻了個白眼。
沒好氣:「什麼儲旭明,人不是你大哥啊?咱倆高中就認識,聖凱也有你一半股份。你和你親爹撕破臉我管不著,可聖凱下半年能不能完成目標,就你和你哥說一聲的事。」
儲欽白:「我和儲家生意沒半毛錢關係,你不是第一天知道。」
「知道啊。」陸銘不怕死地說:「您多高風亮節,為此連老婆都願意從垃圾堆里找,還有什麼是你干不出來的。」
陸銘說到這裡突然八卦。
「我聽說人醒了?」
儲欽白掃了他一眼,「跟你有關係?」
「沒關係啊,但垃圾污染環境就和我有關係。」
陸銘開口道:「一年前他做的那些事你忘了?我告訴你,這種人或許損害不了多大利益,可他能噁心人啊。這就好比問一個人你是寧願吃巧克力味兒的屎,還是屎味兒巧克力,一個意思。」
儲欽白把放在旁邊的外套甩過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別噁心我。」
陸銘伸手抓住,「那你這狗脾氣能不能收收,也就你大哥和二姐願意慣著你,才讓你從小就這麼無法無天。」
這時候陸銘手機響了。
「范姐?」他立馬換了語調,沒正行道:「什麼風讓您今天想起我來了?」
「你和儲欽白是不是在一起?工作室的人說他在家,聯繫不上。」
「在啊。」陸銘看了一眼儲欽白,然後把手機放到茶几上,打開免提。
范姐:「周聲出院了,我讓他去了你那兒,你到時候別把人關在外面。」
儲欽白還沒說話,陸銘先發話了。
「我說范姐,是我聾了,還是你瘋了?你說誰?」
范姐:「周聲。他現在情況有些不一樣,我想著與其放任在外面惹出些別的事,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來得安心。」
陸銘揶揄道:「你不怕人周聲把你家影帝給睡了啊?」
范姐陰陽怪氣:「誰自己結的婚自己負責啊。」
為這事兒范姐刺了他一年,熟人誰不清楚。
儲欽白無動於衷。
只說:「去哪兒我不管,但這裡只要他敢來我就敢把人丟出去。」
結果話剛落,陳燈燈剛好帶著人進門。
作為助理陳燈燈本來就夠戰戰兢兢了,一進門聽見這話,頓時嚇得立在原地不敢動。
儲欽白抬眼掃過去,剛好和陳燈燈後面的人來了個四目相對。
周聲在這之前從未見過儲欽白。
但看見這個人第一眼,他就確認自己沒認錯人。
儲欽白的長相很有辨識度,很扎眼的那種好看。五官稜角突出,一雙眼睛從下往上看人的時候,都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這不免讓周聲想起他從前在一位將軍太太家裡,見過的一隻黑色緬因貓。
像長毛黑豹,根本不親近人。
走路的姿勢非常優雅,從你腳邊路過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你。
而儲欽白一開始根本沒認出人。
但結合范姐剛剛電話里說的,他倒是把腦子裡那個模糊的印象,和眼前這個黑頭髮,穿著簡潔乾淨的人聯繫了起來。
他看向陳燈燈,「你把人帶進來的,不給我個解釋?」
「儲哥。」陳燈燈覺得自己死期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啥願意把人帶進來。
可能是他說自己是儲欽白朋友的時候過於真誠,也可能是看他身體不好。
她總不能說自己鬼迷心竅就信了他的話吧。
畢竟儲哥的表現,顯然是要發火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