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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儲欽白安撫地摸了摸他背心,「儲建雄那種人,你覺得他受得了認為被自己染指過的女人幹這個?他只會禍害別的女人而已,當年我媽抑鬱的根源就是發現了他的秘密,而且她是圈內人,身邊有女孩子遭到迫害,她把原因歸咎到了自己身上。」
資本控制娛樂圈。
周聲飯局上不是沒有聽過各種各樣的小道八卦。
可切實在身邊發生,在當今這個社會,聽來依然足夠讓人毛骨悚然。
周聲頓時想到了什麼,凝眸問他:「這就是你在京市受傷,說的觸碰到了某些高壓線的事情的,對吧?」
到了此刻,以周聲的頭腦,再想隱瞞幾乎是不可能了。
儲欽白並未否認。
周聲頓時站起來,「報警。」
「嘿,周總。」儲欽白哭笑不得把人拽回來,「警方在查,儲建雄當初也只是觸碰到了邊緣,而且收手及時,所以才沒被抓。」
周聲看著他,「所以你查他,不止是因為這個對吧?」
不等儲欽白說話,周聲就替他說:「儲建雄和姚忠顯那些人有不淺的往來,如今干涉進了北區。從很多年前的舊案子,到如今的狼狽為奸,你查他,純粹是為了我。」
儲欽白靠著椅背,「周總這推理能力,不錯。」
「這不需要推理。」周聲嚴肅起來,雙手拉著儲欽白的領子,盯著他:「從今天開始,給我收手,聽見沒有?」
儲欽白從外套里摸到周聲的腰,「擔心我?」
「廢話。」周聲試圖和他理清楚,「北區由管理局統一調查管理,出了任何問題他們會想辦法,他們無法處理,會遞到京市,京市再處理不了還會繼續上報。你不該摻和這些事。」
儲欽白流連在腰際的手,一點點抽出了周聲的衣服下擺。
語氣淡淡:「北區出不出事當然和我無關,我只管你。」
周聲皺眉:「我能……」
下一秒,周聲整個僵住。
他驟然躬身,頭抵在儲欽白肩膀,咬著一層衣料,聲音變了調:「手拿出來。」
「拿哪兒去?」儲欽白笑著,側頭蹭了蹭他耳朵,「好不容易來一回,你就只想著和我談公事?從虛無縹緲的學生時代,甚至連儲建雄都比我重要?」
話落,周聲又猛地拽緊他的胳膊。
說不出話來。
周聲真是覺得瘋了。
背後是極高層落地窗,對著敞亮的天際和漂浮的雲,他穿戴整齊,實際上被遮掩處全是凌亂不堪。
周聲淡紅了眼尾,側頭,「你少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你爸重要?」
「嘖。」儲欽白越發得寸進尺,似是不滿,「能不提這個人嗎?」
周聲深吸一口氣,「明明是你自己先提的。」
儲欽白再沒給他繼續這個話題的機會。
周聲剛剛得知一段有關他的經歷,所有心疼,憤怒,遺憾交織成片。
周聲妥協得很快。
不由得放任自己被主宰。
他甚至一邊覺得自己荒唐,一邊又禁不住陷進這場情|欲牢籠,食色性也,自己碰上了,竟也不過如是。
他甚至只來得及側頭,經不住般倉促提醒,「門。」
「鎖上了。」儲欽白嘶啞回應他。
終究是不可能真的讓周聲在辦公室做完全套。
儲欽白抽出手,抱了人,卷進了旁邊的休息間,才草草替他解決了一回。
初次之後就忍了這好些天。
周聲並沒有太久。
儲欽白跟著出了一身汗,但他的行為更像是助眠,輔助周聲在忙碌幾天之後,快速進入了一個睡眠狀態。
周氏里到了晚上加班結束。
下屬一個個打著哈欠收工,順便討論周總去哪兒忙了的時候。
周聲剛在休息室的床上醒過來。
密不透風拉上的窗簾,已經泄不出一絲一毫的光。
他竟然在這裡睡到了晚上。
睡前發泄過的身體有種清爽軟綿的感覺,剛剛清醒,還有些回不了神。他望著天花板看了許久,才起身推開休息室的門。
這個點已經快十二點。
工作室的人都已經走了,遠處大樓也只有零散的燈光還亮著。
周聲身上披著外套,出門看見在檯燈下工作的人。
儲欽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鼻樑上架起了一副精緻的細邊框眼鏡,卷著手肘,在燈光下看起來有種漫不經心和沉穩融合得恰到好處的氣質。
恰好儲欽白抬頭看來,「醒了,想喝點什麼嗎?」
「水。」周聲說。
儲欽白從桌子後繞出來,拿杯子去飲水機那邊接了一杯水過來,遞給他。
偌大的辦公室並不像白天那樣顯得空曠,暗夜明顯,一切都籠罩在靜謐當中。周聲指尖觸碰到了對方,想到了下午這手都幹了些什麼。
微微側眼,喝了一口水掩飾,再問他:「這個點還工作,不困嗎?」
「我還好。」儲欽白回答,順手拿走了他喝完的杯子,走回到桌子那邊。
周聲跟了過去,站在後面看了看,都是數據分析圖。
儲欽白放下杯子回身,「今晚就住在這裡?現在要回去的話有些晚了。」
「我沒什麼意見。」周聲說。
說完這話,空氣中有些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