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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珍而視之,也架不住默認縱容。
民國先生躺在深色被子間,挺身彈起的姿勢,有種脆弱破碎的任人宰割的無措和美。
房間熱度起來得很快。
僅僅用手,周聲最初都沒堅持過兩分鐘。
儲欽白把汗濕的人撈過來,啞聲詢問:「周總,民國二十餘載,煙花柳巷真的一次也沒去過?」
周聲還有些發顫,艱難睜眼,紅了薄臉皮。
「去過。」躲避視線承認。
儲欽白伸手把人掰回來,伸手拉開抽屜,一邊越來越放肆詢問:「既然去過?可曾見過些什麼?濃妝艷抹的女郎一定不少,小倌兒見過嗎?他們可曾對你上過手?周先生初精幾歲,是不是也會紅著臉覺得自己下流?」
周聲被說得面紅耳赤,又被突然滴上來的冰冷觸感,涼得打了個顫,「儲欽白,是什麼?」
儲欽白箍著人不讓躲,動作越發放肆,抵著耳際,「油,不然你以為你受得了?」
周聲還有心思在這方面,轉頭看見床頭柜上的罐裝,震驚:「哪來的?」
「自然是準備的。」儲欽白把人放下,貼上來,「現在可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周聲很快無暇關注其他。
房間吊頂新掛的大燈一路搖晃,窗外樹影婆娑。
周聲散亂了思緒,徹底一塌糊塗。
中途進了浴室,又再回到床上。
周聲記得自己求過繞。
槍抵頭上,刀挾後腰都不會說一聲不行了的人,被抱著出來,顛簸里語不成句,帶著瀕臨崩潰般:「真不行。」掛著人脖子,又喊:「儲哥。」
這樣卻換來了更嚴重的討伐。
周聲明顯沒有想明白,有人心肝脾肺都浸了名叫「恐懼」的毒。愛欲已滿,真相的情緒又壓了幾天,哪裡是他隨便說了幾句就能放過的程度。
所有情緒累積爆發。
周聲自己放開了這個口,分寸卻由不得自己把握。
這夜,窗外從深沉濃厚的黑,到看見一抹淡灰色的白。
驚夢徹底遠去。
棲園第一晚,夢裡只剩下一個儲欽白。
第83章
一夜濃情, 周聲再次醒過來時,發現窗外的天還是黑的,一時間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他抬起胳膊想要搭上眼睛, 在中途又綿軟無力垂了下去, 連帶著身體的感知也一併恢復。
酸脹難忍,餘韻仿佛還留在身體的本能當中, 動一下就從尾椎一路麻到脊骨。
昨夜的荒唐一一浮現。
周聲後知後覺般,難堪地閉了閉眼睛, 耳根發燙。
房門口傳來動靜。
周聲側頭看過去,走廊泄露的光打在背後, 大影帝恢復衣冠楚楚,穿著一件手工襯衫,看起來出過門。此刻端著托盤,見著他睜眼關門走進來。
儲欽白將托盤放置在床頭, 替他打開了燈, 問他:「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周聲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不能聽,看著眼前這罪魁禍首,又問:「幾點了?天還沒亮?」
儲欽白乾脆坐在床頭,把人抱起來, 讓他倚靠在自己身前。
低聲:「不是沒亮, 是天又黑了。」
周聲有些不可思議,「我睡了一整天?」
「嗯, 脫力, 還有一點發熱,好在沒有更嚴重。」儲欽白一手探著他的額頭, 一手端過旁邊的碗, 「給你餵過藥了, 現在胃裡估計很空,喝點稀粥。」
周聲怔愣了一會兒。
他完全都不知道自己中途還被餵過藥,
直到勺子觸碰到唇邊,周聲才抬頭看了一眼儲欽白,略顯麻木,「現在應該不少人都知道我睡了一天。」他可記得昨晚他助理和張嫂他們都住在棲園另外一棟樓。
「以後這棲園還會有不少人。」儲欽白語氣理所當然,又伸手捏著周聲的臉:「周總不會連自己已婚,讓人知道有性|生活這事兒也抹不開臉面吧?張嘴。」
周聲被迫咽下一口稀粥。
溫熱濃稠,熬得恰到好處的白粥很好撫平了喉嚨的乾澀。
他懨懨抬起眼皮,譴責,「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你過度縱慾,才導致我連正常的生物鐘都無法保證這件事。」
「過度嗎?」儲欽白再給他餵了一勺,見他咽下,沒忍住用拇指觸了觸他滑動的喉結,低聲耳語:「那是對你而言,對我來說,就是正常時間。」
周聲被他碰得再吞咽了一下,瞪他一眼,又想起這人直到最後也確實看不出疲累的模樣。停頓幾秒,只能說:「以後不要總健身了。」
儲欽白隨口說:「這要求是不是有點無理?」
「並沒有。」周聲道。
儲欽白笑了聲,終究是承認自己昨夜過分了些,道:「好了,下次輕點。」
周聲半碗粥下肚,胃倒是不再覺得空了,依然沒什麼精神。
儲欽白把碗放到一旁,重新用被子把人裹了,問:「再睡會兒?」
「嗯。」周聲並未反對。
儲欽白把人放下的同時,手沿著被子伸了進去,剛觸碰到周聲的腰,周聲就驟然睜開眼,按住他艱難說:「不行。」
儲欽白見人反應這麼大,哭笑不得。
伸手拿開周聲的手,繼續探進去,沿路往下。
在周聲越來越瞪大的目光中,低聲,「給你上了藥的,只是看看,我在你心裡就這麼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