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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就是這句話,耿寧舒立馬乖巧地應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左手拿起金鐲子,「這個樣式挺好看的」,右手抓起鴿血石,「這個顏色可真漂亮呀」。
竟是真的認真挑選起來了!
不等蘇格格反應過來,耿寧舒直接把最貴重的兩樣攥在手裡就走了,「蘇格格大氣,多謝蘇格格。」
不用侍寢還有好東西拿,她美滋滋地回去吃早飯了,留下不敢置信的蘇格格一人站在原地,捂著胸口氣得差點吐血。
作者有話要說:已經預習過一遍流程了,侍寢還會遠嗎!感謝在2022-07-04 23:58:45~2022-07-05 23:56: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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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賞賜和懲罰
後院裡的風波因為耿寧舒的不鬧騰和四爺的不踏足,很快平靜了下來,前院卻是好一陣血雨腥風。
當天跟著四爺的人,包括他跟前最得臉的蘇培盛都被打了十五個板子,一時間個個都緊著皮噤若寒蟬。
處罰的理由對外只說是他們伺候不周,讓主子醉酒誤了第二天的差事,只有蘇培盛清楚,這是四爺被蘇格格算計氣得狠了。
張連喜因為當晚留在前院僥倖逃過了一劫,此刻正坐在床沿給躺在床上動彈不了的師父上藥。
蘇培盛疼得齜牙咧嘴,心中狠狠記上一筆,「蘇格格是吧,從今往後只要有我蘇培盛在一天,你都別想再有好日子過!」
按照慣例頭一回侍寢四爺是該賞賜的,可蘇培盛不在,他根本想不起這茬來,福晉等了兩天假裝不知緣由地來問。
提起這個人四爺都覺得屈辱,又不好表現出來,不耐煩地讓張連喜去弄,「隨便尋幾樣送過去就行,辦好也不必來回了。」
張連喜摸不清他是個什麼意思,心裡沒底找了師父求助。
蘇培盛一聽來了勁,琢磨了一會兒,「我記得庫房最裡頭的角落裡,是不是堆著一箱前年草原上進貢的獾皮子?」
張連喜點頭,「師父好記性,是有這麼箱東西,都積灰了。」
蘇培盛冷笑兩聲,「就送那個。」
「這……」張連喜有些猶豫,「那皮子好是好,可當年不是因為沒炮製好臭得人噁心才丟在那的麼,兩來怕更是臭得不行了。」
蘇培盛笑得更開懷了,「就是噁心人才好,女人懷孩子就會犯噁心,蘇格格巴不得有機會吐一吐呢。你放心大膽讓人挑兩張最臭的出來送過去,有什麼事師父給你擔著。」
聽他說得這麼篤定,張連喜回過味來了,師父平日裡油滑得跟泥鰍似的,沒有篤定把握是絕對不會幹得罪人的事。再回憶起主子爺醉酒那晚還專程派了自己去耿格格那,看來蘇格格這侍寢裡頭有貓膩呢。
他照著蘇培盛說的把東西送了過去,蘇格格好不容易盼到人來,驚喜地迎上來,瞬間又被熏得倒退兩步,「張公公,這是?」
張連喜似笑非笑,「主子爺有賞,格格還不接著?」
蘇格格看著上頭髒兮兮黑乎乎的東西不敢置信,她初次承寵,爺竟只送了兩張臭皮子?
當年四爺還是個光頭阿哥的時候,還送了宋格格兩斛珍珠和一套頭面呢,結果輪到她就這?
張連喜知道她嫌棄,他也嫌呀,將托盤往前一遞,「怎麼,主子爺的賞格格不喜歡?」
蘇格格忙道不敢,臉都綠了還硬擠出笑來,「謝主子爺賞。」
等張連喜一走,她立馬捏住鼻子,「煙兒快端走,端遠點!」
她被熏得眼冒金星,顧不得冬日冷冽的風,開了所有的窗戶通風透氣。可就算是這樣,屋裡也臭得待不住人,偏偏主子所賜還扔不得慢待不得,這哪裡是賞賜,分明就是懲罰。
四爺這明擺著厭惡她了。蘇格格捏著帕子面色慘白,想不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豁出去搏了,可為什麼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張連喜辦完事,回去跟蘇培盛說了一聲,聽到她又臭又不敢推拒,他一下樂得身上的疼痛都好了幾分。
*
到了晚上四爺又召了張連喜過去,他心裡一咯噔,難不成是因為蘇格格的事來興師問罪的?正惴惴不安呢,結果四爺問:「那晚是你去通知的耿格格?」
張連喜鬆了口氣,又猜不透他什麼意思,眼珠子轉了轉保守著答道:「蘇公公脫不開身,想著奴才跟那邊比較熟悉,這才喊了奴才去傳了話。」
四爺聽完沒說話,沉默了好半晌才問:「她……什麼反應?」
張連喜瞪圓了眼睛,他竟然在主子爺的話里聽出了一絲忐忑。
他趕緊照實說了,「耿格格看著挺不高興的,奴才前腳剛走,後腳閣子就熄了燈,隱約聽見一句『不來就不來』。」
果然還是生氣了,四爺按按眉心。他隔天就想去看她來著,可又不知道面對她的時候該怎麼解釋蘇格格的事情,這才拖了下來。
「去庫里把西洋來的那對琉璃杯找出來,再搬兩壇甜些的果酒過去,」他記得每回有酒她都沒少喝,「還有,私底下問問她的宮女她最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張連喜驚嘆不已,四爺對耿格格真是上心,她得的東西都是主子爺親自挑的不說,還擔心她不好意思提要求讓自己找宮女旁敲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