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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洲快放開,你的衣服是濕的。”江清波掙扎著要推開男人,力氣太小,對方紋絲未動。她踮起腳尖用腦袋撞對方的下巴。“你幹什麼,我剛洗澡換了衣服,又被你弄濕了。”
“那就再洗一遍。”
“……”
這男人今天發什麼瘋?江清波推不開,氣的咬了住男人的肩膀泄氣。陸明洲動也不動。她妥協了。站著讓對方抱個夠。她就不信男人能抱一晚上。
好一會,陸明洲放開她。打量她衣服上的水漬,滿意地盪開笑。“我身上的雨水不乾淨,快去沐浴。”
“……我剛換的衣服都被弄髒了,你還好意思笑。”
“這樣我們都一樣了,甚好。”
“……”
好個毛線。
“為夫先去洗澡,夫人也別耽誤。”陸明洲看到抬水的婆子從浴房出來,催促道。
江清波瞪著陸明洲的背影,氣的叉腰。今天的陸明洲好欠打,她要扣對方的零花錢。低頭看向衣襟上的水漬,冰冰涼涼貼著皮膚,很難受。只能再洗一次了。嘆口氣,轉身進了浴房。
陸明洲從浴房出來。看到桌上冒著熱氣的薑湯,嗅了嗅,辛辣的味道一個勁往鼻子裡鑽。他皺起眉一臉排斥。十三歲後他就不喝這玩意了。看了眼躺在被窩裡的江清波,抿了抿唇,一口氣喝光了碗裡的薑湯。味道和小時候一樣難喝!
“為夫今晚在燈會上看到了咱們大哥大嫂。”陸明洲掀開被子躺床上。
“嗯。”江清波閉著眼,懶洋洋地回應。
“夫人從前待在江南,那邊的元宵節怎麼過?”
“嗯。”
陸明洲偏頭看向閉著眼的江清波,頓了一會開口。“……夫人喜歡什麼。”
“嗯。”
“……”陸明洲捏了捏眉心,凝視著江清波。沉思著,忽然開口。“魯王在獄中留書自殺了。”
江清波猛然睜開眼,坐起身看向陸明洲。雙眼閃著八卦之光。
“什麼,魯王自殺了?”
“為什麼自殺?”
“確定真的是自殺?
“遺書里寫了什麼?”
“……”
陸明洲扶額,他家夫人對小道八卦和對吃食帶著別樣的熱情。
“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
陸明洲看著抓著他手臂的纖細手指,扯了扯唇角,翻身合上眼。“睡覺。”
“睡覺?”
八卦才說了個開頭就沒了,人幹事!不聽到結果怎麼能睡得著?瞥了眼裝睡的男人,趴在男人旁邊小聲開口。
“夫君講講嘛,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側躺著紋絲不動。江清波掰過對方的肩膀一陣猛搖。
“夫君求求了,快說說怎麼回事。別釣胃口行不行。”
“夫君。”
“明洲。”
“洲哥哥。”
陸明洲轉頭,兩人面對面貼了個正著,感受到唇上的傳來的溫熱,江清波怔楞地眨眨眼。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伸手要將人推開,後腦勺被一隻大手給按住……
床幔落下,擋住了床上的春情。燭台上的焰火隨風搖曳著,火焰時而拉長在風中瘋狂擺動,時而變成一朵的小火苗,奄奄一息,仿佛下一秒要就熄滅……
*
翌日。
綠衣掀開床幔,紅著臉倒吸一口氣。一手拿著白色瓷瓶,一手捂住雙眼。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條縫隙看向床上的人兒。江清波雪白的肌膚印著斑駁的青紫,從脖頸延伸至大腿,連某些不可言說的地方也印著曖昧的印記。
這這這……姑爺也太不知道憐惜人了!
“您身子弱,可不能如此折騰。下次可要讓姑爺輕些。”綠衣一邊抹膏子,一邊語重心長說道。
“嗯。”
江清波翻了個身,閉著眼敷衍回應這。綠衣看得直搖頭,但手上的動作輕了些許。抹完藥膏,輕輕掖好被子,輕手輕腳走出臥室。
綠衣站在院子,長長出了口氣。輕聲叮囑在院子裡忙碌的眾人。“都小聲些,小姐還在睡覺。”
眾人點頭,做了個放心的手勢。
綠衣笑著走到廊下,蹲在綠竹身邊,隨手往炭盆里加了一塊銀絲碳。
“你說主子們這麼恩愛,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能迎來小主子?”
“若姑爺常常回來,這事還真有譜。”綠竹弄著盆里剛剛燃起來的碳,頭也不抬地說道。
“那我是不是要開始準備小主子的衣服?”
“是不是有點早?小主子還沒有影子呢。”綠竹停住扇風的動作,偏頭看向綠衣。
“不早。小孩子的東西要精細。肯定做得慢啦。”
“說得有道理。”綠竹煞有介事點頭。“你順便幫我準備點料子,我給小主子做虎頭鞋。”
“好嘞。一會我就去私庫找料子。”
*
江清波睡醒已是下午,吃過飯,疲憊地攤在貴妃榻上。昨晚為了聽一個八卦,她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可惡,陸明洲真的好陰險,居然這樣套路她。
“小姐有聽奴婢說嗎?”
“啊?在聽呢。你繼續說。”江清波支著下巴,看向下首的綠梅。
“小姐的聲音怎麼啞了,昨晚著涼了?”綠梅板起臉。“綠衣綠竹怎麼照顧的……”
“沒著涼。我這是在暖房裡待久了,有點上火。多喝點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