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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波跟著走進寢房,倒了一杯茶遞上去。“他們來替父還債。”
咳咳——
陸明洲平復後,不可思議看向江清波。“你剛剛說什麼?”
“他們來替父還債。”
陸明洲:……
“聽說從前大房二房待夫君很不好,大哥人雖然不在了,但兒女都在。是時候該還以前的債了。”江清波雙眼發亮。“日後讓陸子閆做你下屬,指哪打哪兒,不聽話就叫回來揍一頓。”
陸明洲:……
“受傷了?這麼大的血腥味。”江清波解下他的腰封,走到前面替他脫袍子,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細看之下發現前襟的墨色衣袍上有一團污漬。頓時手也不敢動了,就怕碰到他身上的傷。
“不是我的血。”陸明洲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今早有個犯人挾持獄卒,我把他殺了。先斷了他卡脖子的手,再唔——”
江清波塞了一塊點心在男人嘴裡,露出個不失溫柔的笑容。“該洗澡了,夫君。”
這男人什麼惡趣味?每次都要把細節講出來嚇唬她。要不是看在這人是太上皇賜的夫君,腿已經折了。
陸明洲挑了挑眉稍,咀嚼點心,慢悠悠走進浴房。
一刻鐘後,陸明洲穿著裡衣走出來,江清波遞上外袍,又拿出一條嶄新的腰帶,墨色的要帶上繡著活靈活現的祥雲圖案。
“看,是不是很漂亮。”
“你繡的?”陸明洲挑眉。
“瑩姐兒繡的,她還給你做了一雙靴子。替父還債可不是說說而已,當然要落到實處。”江清波揚起頭,雙眸閃亮。“夫君,我是不是很機智?”
陸明洲:……
機智用的真靈性!
“穿上,讓大家看看。這就是大房對你不好的下場。”
陸明洲:……
江清波打量陸明洲,見她沒有很排斥,親自動手系上腰帶。黑色靴子遞到他的腳邊,揚起頭期待地盯著男人。
陸明洲最後穿了。
“嗯,很合適。”
江清波惋惜嘆口氣。“怎麼一下就合適了?你該說不合適,這樣我又可以欺負姐弟兩,看他們痛苦。”
“……你很喜歡他們?”
“喜歡?”江清波冷哼。“才不喜歡他們。天天嘰嘰喳喳吵得我腦仁疼。要不是公爹看著,我恨不得一腳把她們踹出去。”
“……”陸明洲揉了揉眉心。“你好好說話。”
“是的,我喜歡他們。”
“……”
陸明洲覺得自己的腦仁也開始隱隱作痛。
“既然喜歡,日後讓他們多來陪陪你……嗯替父還債。”
江清波無視他的調侃,雙眼彎成月牙。
陸明洲其實挺好說話!
飯後,陸明洲要回拱衛司加班。江清波跟著走出院子,打算順道消消食。轉頭察覺的男人打量的目光,茫然眨眨眼。
看著她幹什麼?
“不必送,回去吧。”陸明洲說。
江清波:……???
現在說出門消食會不會被打死?
“太久不見夫君,我想送送。”啊,她真的要去消消食,肚子太撐了。
陸明洲打量江清波,片刻收回目光。“你想送就送吧。”
“謝謝夫君。”
可算是能走了。
江清波認真走路消食,陸明洲垂眸沉思。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一直持續到垂花門。她感覺肚子依舊很撐,打算繼續去後花園走一圈。遂把綠衣手中的食盒遞給男人,揮揮手,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夫君好走。”
陸明洲:……
走的是不是有點快?
江清波消食完,回到秋水苑,收到長公主送來的賞花宴請柬。
明惠長公主是太上皇的長女,也是太上皇最喜歡的女兒,行事頗有些乖張。江清波撓撓頭,一臉迷茫。她和這位長公主沒有交情。她從請柬上龍飛鳳舞的字看出,此人來者不善。
作者有話說:
第十七章
“我與明惠長公主曾經狹路相逢?”江清波不確定看向綠衣等人。
“小姐,奴婢這兩天打聽過了。那明惠長公主和您沒有交集。但她和陸二小姐、梁宜靜是手帕交。”
“原來如此,長公主是要替手帕交找回場子?”
“小姐,這是一場鴻門宴。我們還是別去了。”綠衣目露憂色。“對外就說生病了,不宜出門。”
“如今身在京都。今天不見,日後總會在別的場合里遇到。別擔心。”江清波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轉頭又對綠梅說。“去挑一挑適合賞花宴的衣服和首飾,沒有就讓鋪子做。”
綠梅轉身去忙碌。
綠衣站在一旁沒有動,目光游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江清波挑眉,“你還在擔心那個明惠長公主?”
“不是。奴婢打聽公主的時候,聽到一些旁的消息。”綠衣雙手絞在一起,說的小心翼翼,“關於姑爺……”
陸明洲?
江清波眉梢微挑,他們成婚好幾月,的確沒有好好了解過他。從前她覺得塑料夫妻,要什麼了解。實在厭惡各自住在一處便是。現在相處起來發現太上皇送的夫君感覺還不錯。雖然沒準備進一步,但花點時間了解一下,也能促進日後的生活和諧。想著來了興致。
“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