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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神奇?”
“左大夫是這樣說的。”
江清波連喝兩天特別苦的安胎藥,奇效倒沒有看出來,安眠倒是很有效果。喝完之後就想睡覺。
連續睡了七八天,疲憊感消了大半。江清波不得不承認安胎藥雖然苦,效果奇好。身體好轉。她挑了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前往拱衛司大牢給陸明洲送飯。這次沒能進入牢房,食盒由看守的獄卒送進去。
一連五次皆是如此。江清波猜測案件已經到了關鍵時期,才能讓拱衛司行事如此謹慎。
帶著綠梅離開拱衛司,經過大門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拱衛司的身影——宣王趙遜。
他穿著紫色的朝服。身邊圍著四名身穿紫色和朱紅色朝服的官員。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什麼,神情無比嚴肅。
宣王是一名閒王,沒有朝服。如今看來對方是入朝了。品級還不低,不知道去了哪一部。
江清波收回目光,秀眉微微蹙起。宣王的卑鄙讓她記憶猶新。對方入朝掌權對她來說不是個好消息。
到家後江清波堵住剛剛下朝回家的江源,把宣王出現在拱衛司的事情說了。
“宣王是皇帝陛下的親信。”
“???皇上眼瞎了?居然讓他當親信。”這消息簡直像烏雲一樣籠罩在她頭頂。
“壞丫頭瞎說什麼,小心隔牆有耳。”江源張望四周,確定沒人才鬆口氣。一指頭戳在江清波腦門上。“雖然是在家裡,但也要小心些。”
“我是看沒人才敢說的。”江清波緊鎖眉頭,“宣王做人沒底線,怎麼能成為皇帝的親信。”
“太上皇近日身體抱恙,已逐漸放權給皇上。皇上身邊的親信不多,能用的人更少。他又和宣王關係親近,前段日子親自去請了三次,才讓萱王鬆口入朝幫他。”
“他以為自己是諸葛亮?居然還要人三顧茅廬才出山。心機真深。”
“宣王入朝半個月,曾經顯赫的李氏一族就被抄家流放。這次還摻和了武安侯府的案子……”
江清波神色一凜。“他想要武安侯府的命?”
“宣王上摺子為武安侯府求情,皇帝才赦免了武安侯府女眷的罪名。不然侯府那些女眷估計還在大牢里。”
“他有這麼好心?”江清波不信。
江源盯著江清波沒有說話。
“難道我說的不對?”
“陸明洲他們的罪名定下來了。本來是死罪,宣王求情後改為流放西北服徭役七年。”
“宣王圖什麼?”
“我也沒看明白。”江源背著手,凝望虛空,眼底浮起凝重。
江清波沉下臉。之前陸明洲為了救她,把宣王夫妻的面子踩在腳底下,可謂是把對方得罪透了。如今宣王趙遜以德報怨為陸明洲求情,這事透著一股子怪異。
這事不簡單!
第七十五章
轉眼到陸明洲流放的日子。
江清波遠遠看到陸明洲一行人被拱衛司軍士押送而來。
綠梅上前, 在銀子的魅力之下押送的軍衛允許陸明洲一行人停留片刻。
江清波迎上陸明洲,餘光瞥見陸明鈞徑直走向武安侯,滿臉愧疚, 眼底瀰漫著水華。
嗯?這是又要賣慘?
江清波腳尖一轉,回到武安侯身邊坐下。
等著夫人上前的陸明洲:……
算了,山不就我, 只能我去就山。他大步流星走向江清波。
“夫——”
江清波伸出手捂住陸明洲的嘴, 使了個眼神, 示意看旁邊。
“父親對不起。”噗通, 陸明鈞雙膝砸石板上。“兒子做錯了事, 連累了一家人。”
武安侯眸色沉沉, 盯著陸明鈞沒有出聲。
“兒子不求父親原諒,希望父親保重自己別因為不孝兒子氣壞了身體。”
陸明鈞咳嗽兩聲, 唇角滲出殷紅的血漬。他囫圇擦拭一下, 趴在地上磕頭三下。隨著他的動作露出血淋淋的後背,髒污的囚服破破爛爛,露出底下一道到深可見骨的傷。
單慧君立時紅了眼,眼淚無聲落下。武安侯冰冷的目光微微鬆動,似乎也被對方的慘樣驚到。
噗通, 陸子寧也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破裂, 鮮紅的血染紅了灰色地磚。
“祖父,千錯萬錯都是我們二房的錯。您千萬別因為我們氣壞了身體。等七年之後, 孫兒一定回來光耀門楣, 彌補父親犯下的過錯。”
“咳咳咳……”
連續的咳嗽聲打破了旁邊的浪子回頭, 子承父過的感人氣氛。武安侯收斂好目光, 面帶關切看向臉色蒼白的江清波。
“可是不舒坦?”武安侯皺起眉,擔憂在眉宇間流蕩。“人也見到了。你先回馬車休息,或者你先回去。”
陸明洲:???
你真是我親爹!
“不礙事的。”江清波露出個堅強的笑容。
“小姐,咱們還是先回馬車吧。”綠梅滿臉憂色。“您身子本來就差,前段時間又在牢房裡傷了底子,沒個一兩年怕是養不好。”
陸明鈞and陸子寧:???
在‘浪子回頭’現場又提到牢房,人幹事?
“別聽她胡說,哪裡需要養一兩年,最多一年半就好了。”江清波瞪了眼綠梅,笑著向武安侯解釋。
二房一家子:……
你還不如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