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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慧君:……
江清波果然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真想將她叉出去。
“二嫂?”江清波偏頭,執著的盯著她。
“當然不會,我一定將那些物件完好歸還。”單慧君深吸一口氣,忍下心中沸騰的怒火。勉強擠出個笑容。
“好了去吧。二嫂都發話了,肯定會將那些物件完好無缺的交給你。就算中途摔壞了一兩個物件也沒事,按照二嫂的性子肯定會賠的。是吧二嫂?”
“……是。”
“好了快去吧,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將那些物件擺在屋裡了,肯定很漂亮。”江清波歡快的拍拍手,催促綠梅趕緊去。
單慧君看在眼裡,眼底的怒火一丈接一丈翻騰。轉過身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徹底冷下臉了。也不等綠梅等人,抬腳就走。
明鏡堂的花廳安靜下來。
“父親,兒子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陸明鈞站起身說道。
“都說二哥二嫂是京城有名的恩愛夫妻,這會突然丟下她是不是不太好?”江清波抿了口茶,笑吟吟看著他。
“二哥這麼著急想走,是在怕什麼?”
“休要胡說。我沒有怕什麼。”
“那就別著急走啊。趁著大家都在該交接的東西,一次□□接清楚。免得過兩日二哥又要去公爹哪兒哭一場,隔天又鬧起分家,好像自己真的被欺負很慘似的。”江清波長長嘆口氣。“其實慘的都是別人。瑩姐兒沒了爹,被救的人啊連忌日都記不住。”
“三弟妹不要太過分。”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陸明鈞想要否認,可江清波說的又是事實。抿了抿唇,當場黑了臉。
“都給我好好坐著,今天大家都在正好說清楚。省的你們二房又覺得不公平,見天的鬧騰。”武安侯冷聲開口。
陸明鈞:……
親爹開口了,陸明鈞想走也不敢走。黑著臉坐回椅子上。
“公爹,您不對我們說點什麼?”江清波偏頭看武安侯。
“???說什麼?”
武安侯被她突然地問話弄得發懵,一臉茫然反問。
“是我沒有做到位,公爹等等。”
武安侯:???
其他人:???
花廳所有人盯著江清波,就見她從袖子裡摸出個西域傳過來的盆景紅椒,掰成兩段往下眼瞼抹。
“明洲媳婦你幹什麼,那東西不能抹……”
武安侯話沒說完,江清波已經動手了,辣椒離皮膚只差指甲蓋的距離時停住。
“聞著已經很辣了,我真的下不去手。”江清波垮下臉,惆悵的說。
“你趕緊放下。”
武安侯給門口的婢女做了個手勢。後者離開,片刻端著一盆清水進來,順手拿走江清波手中的辣椒。
“舒坦了。”江清波洗完眼睛和手舒展開眉梢。
“你這是幹什麼,這個紅椒特別的辣。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麼和你父親和明洲交代?”
“兒媳聽說二哥前幾天從公爹的的書房紅著眼出來,半途丟了半個紅椒。我就也想試一試。”
陸明鈞;……
你禮貌嗎?
武安侯瞥了眼陸明鈞,眼底冷光凝聚。
“有句話果然說的沒錯。無毒不丈夫。二哥對自己下手也太狠了。走我們女子的路,讓我們無路可走。”江清波嘆口氣。“我對自己真的下不了手,只能用一用大蒜熏一熏。”
“……”
武安侯扶額,腦仁抽抽的疼。
“公爹你看兒媳現在情緒到位了嗎?”江清波眨眨眼,眼底蓄起水光。“慘嗎?”
“……”
“沒有嗎?”江清波皺起小臉,任由淚珠兒滑過臉頰。
“明洲媳婦啊,有事情就直說。”武安侯揉了揉額角,心底默默嘆口氣。
“我家夫君還不知道婆母的嫁妝被二嫂借走了,每天東奔西走為了護這個家操碎了心。”江清波抽噎一聲,拿著繡帕擦拭眼角的淚水。“還有我們瑩姐兒,沒了父親之後被姐妹欺負,差一點未婚夫都被搶走。受盡欺凌,都沒人幫她。”
武安侯沉下臉,抿著唇沒有說話。
“我們三房和大房哪個不慘。反觀二哥這房。用著我婆母的嫁妝,心情不好就摔著聽個響——”
“江清波——”
“閉嘴。”武安侯冷冷掃了眼激動站起身,打斷江清波說話的陸明鈞。“明洲兒媳繼續說。”
“二嫂閒了還要幫女兒搶一槍別人未婚夫,掌中饋十多年富得流油。二哥不如意還要學我們女子哭一哭,搶我們賣慘的路子。要不然就是鬧著分家……他們一房哪裡慘?”
陸明鈞跌坐在椅子上,臉色發青。抓住椅子扶手的手青筋暴起。江清波看在眼裡,垂頭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唇角不自覺揚起。這就受不住了?這才到哪兒呢?
“阿娘。若是阿爹沒有走,我們是不是會過得好一點。也不會像現在連二房的一個丫鬟都能仰著下巴看我。”陸子瑩紅了眼,垂著頭輕聲抽泣。
“阿姐別哭,等我長大了護著你。”
閆哥兒抓住陸子瑩的手,每個字說的異常堅定。裴淑嫻紅了眼,看向陸明鈞的目光摻了冰。
“二弟少些算計吧,有些東西不是你的,終究不屬於你。”
“大嫂,我和大哥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