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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鼎之隨意道:「我想法很多,先做哪樣看心情。」
葉瀾玄徹底被他逼瘋,俯身揪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齒:「我恨不能鑽進你心裡,剖開那處看你惦記些什麼。」
蕭鼎之似笑非笑,轉移話題:「那次雙修吸取的靈力該用完了,要再來一次麼?」
葉瀾玄氣得緊,一把扯開他的衣服:「來,看我不吸乾你!」
蕭鼎之雙肩外露,繁複的重衣斜跨下來,少年的骨架掩不住與生俱來的風華,再配上一張百看不厭的絕美容顏,充滿極致誘惑力。
葉瀾玄眸色幽深。
既然拴不住他的心,不如放飛自我,吸夠靈力,走修煉捷徑。
什麼人倫道德,世俗禁忌,在心潮洶湧中完全拋之腦後,當下只有一個念想,與他水火相融。
身為男人的原始野性在這一刻全面迸發,葉瀾玄帶著又愛又恨的兇狠勁,摟住蕭鼎之的後頸,狠狠碾壓那張招人恨的薄唇。
葉瀾玄主動進犯的勢頭很足,但本質柔弱的力氣対蕭鼎之來說不過是奶貓裝凶,可可愛愛。
他難得主動,發泄也好,爭口氣也罷,蕭鼎之享受地縱容,想看看流傳甚廣的緋色傳聞中,他那神乎其神的床榻技藝有多高超。
葉瀾玄徹底放飛自我,額上稚蓮鈿印在血脈賁張的刺激下綻放灼灼華光。清冷傲岸的「蓮神」此刻被濃欲侵蝕,宛如開至荼蘼的彼岸緋花,冶艷地張牙舞爪。
沒有章法的狂亂之舉比有技巧的刻意引誘更能擾亂心神,靜待好戲的蕭鼎之有些繃不住了,葉瀾玄沸騰般的火熱將他冷靜的心弦融化。
烈焰頃刻蔓延,達到至高熔點。
領先主導權易主,葉瀾玄身體騰空,素紗禪衣四分五裂,在和諧浪潮的衝擊下,無比激烈的過程只能腦補。
初次雙修,蕭鼎之全程清醒理智,那時不知葉瀾玄外弱內強,淺嘗即止的八音迭奏是魔王給予的最大溫柔。
這次葉瀾玄主動招惹,蕭鼎之本沒想怎麼欺負他,但天生尤物的葉瀾玄無須刻意的技巧便能摧毀理智的防線。加之無微不至的溫情,兩兩鬥嘴的別趣,心態的微妙轉變影響亢奮度。
魔修対任何事都很極端,一旦想為所欲為,便會卯足勁瘋狂衝擊目標。
戰力與體能雙雙封頂的大魔尊喪失理性,用狂濤駭浪來形容都太輕了。
葉瀾玄外柔內剛,海納百川,任你風大浪急,只要靈魂不死,身體化為灰燼又有何妨。
瘋狂的一天如流沙般謝幕,瀾軒里一片狼藉,回歸理智的二人喘息著平復心神。
蕭鼎之泄了無意識間溢出法力,懸在空中的葉瀾玄墜下落在他懷中。
葉瀾玄從內到外散發著屬於蕭鼎之的氣息,被狂風驟雨席捲過的嬌花沒有枯萎,反而愈發絕艷。
蕭鼎之將他放在石榻上,說:「師尊,有個問題上次我就想問你。」
葉瀾玄靈力充盈,精神奕奕,像是感染了蕭鼎之的瘋症,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狂道:「來啊,繼續快活。這種程度滿足不了我。」
蕭鼎之微微搖頭:「你靈穴已滿,繼續下去會遭反噬。」
葉瀾玄嗤道:「你不是說我的命歸你所有嗎?現在就拿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好過仙魔殊途,在敵対之戰中拼個你死我亡。」
蕭鼎之坐在榻邊,柔聲問道:「你抵死相纏就為賭口氣?」
「不,我想吸乾你的靈力修為,讓你成為普通人,斷了你入魔的念想,除了九溪峰哪裡都去不了。」
蕭鼎之抿唇淺笑:「我就說你若強大必會欺我,你還矢口否認,現在終於吐出真實想法。」
葉瀾玄:「好好審題,我說的重點是入魔。」
蕭鼎之道:「你為何対入魔這般敏感?修士變道是常有的事。」
「我管不了其他人,我門下不能出叛變之人。」這點是葉瀾玄堅守的最低底線。
「我以仙修身份一統魔域如何?」
葉瀾玄怔住。
從未想過事情還能這樣轉變。仙修統管魔域,那所謂的仙魔大戰便不存在,就算起衝突也是內部矛盾,系統給的任務迎刃而解。
哈,蕭鼎之是什麼鬼才,竟能想出這種辦法。
葉瀾玄心中大石落地,狂氣消散,恢復冷靜:「淨化魔域是仙修的夙願,但魔修性邪,心口不一。以什麼身份統管魔域並不重要,關鍵在於嗜血驕狂的魔修能不能改邪歸正,如若不能,換個稱謂依然壞事做盡,反而污了仙修的清譽。」
蕭鼎之沒料到葉瀾玄反應這麼快,想得這麼多。
「你難道要魔修歸隱山林,過活?亦或是將他們屠殺殆盡?魔修滅亡,妖修做大,你想要的太平根本不存在。」
這話說得有道理。三界也有平衡鏈,哪一方消亡都會打破平衡,強行毀滅不如剛柔兼濟。
蕭鼎之不做魔尊,那個位置總有人坐,萬一出個比他還狠的角色,天下太平就更難了。
葉瀾玄經過一番衡量,鬆口道:「你現在的能力可以一統魔域嗎?」
「懸。」蕭鼎之現在想法又變了,謙虛道,「沒有你這隻鳳凰相助,闖魔域可以,做魔尊難。」
突如其來的被需要像一陣春風吹進葉瀾玄荒蕪的心田,堵在胸口的鬱結之氣消散,看到蕭鼎之脖子布滿自己咬出的印痕,葉瀾玄的臉皮火燒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