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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錢都是正規渠道掙來的，血汗錢。」龔嚴澤信誓旦旦。
嬴鳶：「說實話。」
「咖啡店。」龔嚴澤聲音一下子低下去，「那什麼，店長說我當迎賓挺合適，我還能給附近的高中生講題。」
梁數笑了：「懂，出賣美色。」
龔嚴澤怒目而視。
嬴鳶低頭喝茶掩飾笑意，所以上次被罵是因為這小子，果然年輕人就是肆意瀟灑。
「你不出去見見？」
「不去。」龔嚴澤頭都不回，「我喜歡可愛一點的，她太兇了。」
嬴鳶無所謂，和她又沒關係，吃飯途中想起看一眼，孟聽雨已經走了。
一頓飯吃到晚上八點，得益於龔嚴澤太能侃了，等龔嚴澤放下筷子嬴鳶真覺得自己鬆了口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回你家吧，別在夢城呆了。」
「也不用來找我，心意領了。」
「好的姐。」龔嚴澤邊擦嘴邊點頭。
嬴鳶意外，這次這麼好說話？
龔嚴澤：「你說你的，我不聽就是了。」
嬴鳶扭頭就走，等龔嚴澤去付錢時才發現梁數已經給了，總不可能真花小孩錢。
龔嚴澤又找到了理由：「姐，我這次沒請成，下次再請哈。」
回應他的只有兩個人的背影。
*
段匆是夢城人，和顧青雨分開後就去了其他城市，在夢城也沒有什麼親人。
距離春節還有一星期，段匆直接宣布放假，讓大家過了十五再來，嬴鳶觀察了其他同事表情，都一臉「不愧是我老闆」的自豪模樣。
曾源沒說什麼，但他鐵定是要留下來加班的。
放假之前段匆讓安排年會，具體是行政在操辦，嬴鳶只用跟進結果。結果年會吃完飯，段匆指著酒店外的跑車問嬴鳶：「崽，爸爸送你的新年禮物，喜歡嗎？」
嬴鳶沒說話。
段匆再接再厲：「崽，爸爸留在夢城陪你過新年。」
嬴鳶當場吐了出來——喝多了。
「謝邀，我不需要你陪我。」她冷笑一聲，「你是孤家寡人，我不是，你自己過去吧。」
段匆眼裡的慈愛一下子收回：「好吧，我回去抱著我三千畝別墅、一棟樓的金條、數不清的紅票子過年。」
「雖然是孤家寡人，不過想起有它們，孤單的日子也不是那麼難熬了。」
嬴鳶：算你狠。
往年新年確實是嬴鳶一個人過，今年有了嬴皎，兩個人算是有了伴。嬴皎學校早就放假，就等嬴鳶空下來去買年貨。
除此外，嬴皎還拿自己獎學金給嬴鳶買了件大衣，不貴，可嬴鳶喜歡，年會就穿的這身，同事一個勁誇說她有偶像劇女主的潛質，被段匆聽到，段匆問他是什麼。
沒人說話。
只有嬴鳶小聲BB：「說反派都是抬舉你。」
嬴鳶喝了酒，段匆不可能放嬴鳶一個人回去，好在梁數這段時間已經習慣送嬴鳶回家，都不用段匆提，梁數主動扶起嬴鳶。
「地鐵還是出租？」
以前跟著段匆，私家車和私人飛機才是梁數考慮的交通工具。
嬴鳶眯著眼想了想：「先走兩步吧，我吹吹風。」
年會散場，眾人各自回家。梁數陪著嬴鳶在路上慢慢晃悠，隨意聊著天。
「先生今年應該會留在夢城過年，你真的不去找他？」
「他多大了還需要人陪？」
「過年了總是盼著一家團聚。」
「我這麼多年可沒團聚過。」
梁數不說話了。
走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嬴鳶突然問梁數：「你一個能打幾個，真實情況。」
梁數不解，但還是比了個二。
真能打20？
嬴鳶又問：「現在跟在我身邊的，真的只有你一個？」
梁數思索半晌，說得猶猶豫豫：「附近有人，不過有些距離……你需要人我可以立馬找來。」
「不用立馬，你讓他們跟著就行。」嬴鳶耳邊迴蕩著002的危險預警，她最近預警真是有點多，不免想起梁數帶她去見段匆那天。
那次她還沒到小區002就開始預警，接著段匆安排的黑衣人出現，然後是梁數，她當時以為002說的是這波人，後來一想不對勁。
梁數並沒有傷害她的想法。
再一想，當晚龔嚴澤也在，準備蹲她一起去吃飯。
所以現場還有第三人。
應該和現在的是一波，嬴鳶剛想到這兒，幾輛車在她身邊停下。
車門一拉，有人手裡拿著東西下來，嬴鳶給梁數遞個眼神，梁數點頭，接收到信號嬴鳶放了心，都沒掙扎就上了車。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上車後她和梁數手被綁了起來，腦袋蒙上黑布，車開了老長一段時間才停下，她和梁數被帶下車，又走了幾分鐘，腦袋上的布一下子被扯開。
嬴鳶條件反射閉上眼。
小心睜開，面前坐著一位妙齡少女，姿態高傲。
嬴鳶：……
不是，現在的小孩真的都有病。
「別告訴我，你綁架我是因為龔嚴澤？」
前方坐著的正是孟聽雨，除了龔嚴澤，嬴鳶想不到她們還有什麼交集。
「你自己也知道我是為了誰？」孟聽雨唰地起身，她是單親家庭，和母親一起生活，早年家裡算是暴發戶，進了上流社會卻處處受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