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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正想知道的不是這件事：「雷總走了，總部不得再派一個負責人過來？」
從郝仁到雷栩，這才多久。
梁數直接發了語音過來：「嗯，我這邊得到的消息，段總應該會親自過來。」
終於來了。
嬴鳶就想知道這事，縱橫是吊在雷栩面前的肉，段匆就是吊在她面前的肉，從去年到今年，兩個月的時間，她終於等來了段匆。
「段總什麼時候到？」
「雷總下周交接工作，如果段總要來，該是下周。」
*
周一雷栩到公司後鄭重宣布了他即將離職的事，並表示會有新的負責人過來接手他的工作，新負責人資歷、經驗、手段都比他高，大家可以放心。
隨後又把嬴鳶單獨叫到辦公室：「嬴鳶，我和郭運達已經溝通好了，離開迴轉未來後我會去縱橫。」
嬴鳶開玩笑：「那我們以後就是對手了？」
「不會。」雷栩深深看一眼嬴鳶，「只要段匆在一天，縱橫和迴轉科技永遠不會是對手。」
嬴鳶不解：「為什麼？」
雷栩「嘖」一聲：「段匆是我的資助人，我算是他一手養大的。」
我去，嬴鳶緩緩瞪大眼。
生恩和養恩的終極pk。
萬萬沒想到，雷栩還留了這麼一手。
「別擔心嬴鳶，我走之後，你依然可以安心留在這裡工作。」怕嬴鳶胡思亂想，雷栩事先安撫道，「段總會來夢城領導迴轉科技，他是個很不錯的人，你們一定可以好好相處。」
哦是嗎，嬴鳶在心裡打個問號，面上謝過雷栩的好意。
三天後，雷栩正式離開迴轉未來，這三天段匆沒有出現過一次。同一時間，娛樂圈一哥傳回了新的消息。
娛樂圈一哥：「大師，我找到曾源案的受害者了，這女人現在過得可慘，家裡孩子生病了，房子賣了都湊不齊醫藥費。」
「我說我可以幫她，她眼淚唰地就下來了，說這是報應，當年要是沒做虧心事，她的孩子也不至於得這麼嚴重的病。」
「……她還說，孩子生病後，家裡親戚都避著她，她到處借錢無果，某一天銀行卡忽然收到一筆轉帳，有二十萬。」
「說是曾源轉給她的，那一刻她覺得沒臉再見曾源。」
一哥查的挺詳細，嬴鳶仔細看過一哥發來的資料，沒找到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她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段匆還沒出現，幕後之人不知道是誰，這種情況下，她不能隨意出手。
兩天後，她放了個「假料」，因為還沒算。
神機妙算：「神驍系統流暢絲滑真的好用，我要給它的研發人點一萬個贊。」
這消息模稜兩可，她只說給研發人點讚，沒說研發人不是何東毅團隊，留足了想像空間。
果然，網友循著味就來了。
「我也覺得神驍系統超級好用，所以你說吧，神驍怎麼了？」
「大師先別說，我預言一下！這次的瓜跟神驍研發人有關？」
「你這不說的廢話，大師都點出來了。」
「神驍最初的研發團隊好像有6個人，哪個塌房了？」
「……該不會都塌了？」
神機妙算微博發出去十分鐘，光輝公關部就收到了消息，由於神機喜歡晚上九點發博，公關部的人被迫加了個班。
現在公關部員工只有一個問題：初始研發團隊哪個人造了孽？
神驍1.0雖然不完美，改進空間很大，但畢竟為後續發展奠定了良好基礎，這可是當時國內獨一份。光輝科技成立後，初始6人團紛紛在光輝擔任要職，不是董事就是總工。
晚上九點半，6人團俱都收到同一個電話。
「x總，您早年犯過什麼錯？最近有得罪過神機妙算嗎？可以說實話嗎？」
6人：？
何東毅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只覺得莫名其妙，他知道神機妙算，可他以為神機妙算離他很遠。
公關部慌得不成樣，他立即下達指令，按兵不動，預備後續應對方案。
你慌了才代表有鬼。
他準備跟神機妙算打心理戰。
嬴鳶才不管何東毅怎麼想，她本來就是試探，算都沒有算的事，鬼知道真相是什麼。
先讓子彈飛一會兒。
這一飛就飛了個周末，周一上班段匆依然沒來，嬴鳶和梁數在辦公室晃了一圈，有些無事可做。
「你跟總部熟，有沒有說段總具體哪天來？」
「沒有，我沒得到消息。」梁數望一眼樓下，來來回回的人都很普通，「你很希望見到段總？」
「有點？」嬴鳶比出一丟丟的手勢，「人總是會好奇嘛。對了，段總是個什麼樣的人？」
「段總？」說到這裡梁數皺起眉，好似嬴鳶問了個不得了的問題，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就是，一百個人站在一起，你一眼就能注意到他。」
啊，好小言的形容。
嬴鳶嫌棄扭過頭，不來算了，等她粉絲值到500萬，她直接算。
下午的時候梁數突然傳給她一沓文件，說是迴轉科技以前的一些研發成果，讓她通讀並熟練，從談客戶到研發到量產再到推廣這整個過程都要一清二楚。
還說明天要抽查，算作一次考核，考核不合格扣績效。
嬴鳶滿頭霧水，電腦費眼，她乾脆把文件列印出來，粗略數了下120多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