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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鳶當沒看見,初中那年被人污衊偷東西,她去上廁所,整個走廊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她屁事沒有。
「對了你有護照沒?」回總經辦的路上,宗詠想起什麼忽然問道。
嬴鳶點頭:「有,上上家公司就辦了。」
宗詠目光深遠暼嬴鳶一眼。
嬴鳶回望,怎麼了,不就是干垮了兩家公司嗎,我身上是有點氣運在的。
當時還在給嚴暄當特助,嚴暄後期會涉及到出國談事情,她作為助理肯定是要跟著去,特意找了個時間把它辦了。
哪知道護照有了,嚴暄沒了。
「你有就行。」到了總經辦,宗詠推開門讓嬴鳶進去,「老闆經常出國,到時候我們也得跟著,護照注意及時更新。」
「這裡就是總經辦。」
嬴鳶一進去,就被落地窗上照射進的太陽刺了眼。辦公室所有人都看向她,每個人行色匆匆,手裡拿著一堆資料,看起來和宗詠一樣充滿精英范兒。
她有點格格不入。
但她繃住了。
她只微微俯身:「大家好,我是嬴鳶。」
簡單打過招呼,嬴鳶在自己工位坐下,是在辦公室靠後一點的窗邊,陽光太過刺眼,她把窗簾拉上。
手機彈出一條新聞,有關於萬慈寺的一個簡單介紹,因為之前搜索過,瀏覽器專門給她推與萬慈寺相關的新聞。
她抬手想劃掉,卻直接點了進去,略過開頭的陳詞濫調,只有一句話入了她的眼。
有位去過萬慈寺多次的網友說,她給身邊的親朋好友都推薦了萬慈寺,不是說萬慈寺有多靈。
「主要是解簽的那位師傅很有趣,我就想看看他還能口出什麼狂言。」
想到那位師傅說雲圖桑的人抽的簽是大吉,嬴鳶面不改色熄掉屏幕。
從這天起到之後兩天,嬴鳶的工作就是熟悉公司環境和業務,了解自己的工作職責,儘可能快的上手工作。
來這第一天她就確定她能留下來。想要抓住的東西,她能豁出去半條命。
跟在穆聞景身邊,她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等她學成歸來就一腳踢了穆聞景自己創業,也許她一輩子達不到穆聞景的高度,可未來的事誰說得准。
醫生還說她活不了兩年,她不也沒認輸。
第四天早上上班,穆聞景忍不住了,之前三天神機妙算都沒找他,他摸不清神機妙算的心理。
只能找上嬴鳶:「大師最近很忙?他有跟你說起過我嗎?」
「提起你?」當時嬴鳶正在拉窗簾,窗邊位置是好,就是夏天太陽大,晃眼睛。
穆聞景問起,她隨口回答:「大師說你最近印堂發黑,陰氣太重,讓你多曬太陽,吸收陽氣。」
穆聞景:?
陽氣,是太陽的陽?
他不知信沒信這句話,總之沒有為難嬴鳶,轉身回了自己辦公室。
等第五天嬴鳶來上班,就見穆聞景額頭青了一塊。
整個總經辦私底下都在問怎麼回事。
嬴鳶也挺疑惑,中午吃飯碰到宗詠,她問對方穆聞景的事:「昨晚夢遊撞到的?」
宗詠反而用一種幽怨的目光看嬴鳶:「不是你說的,老闆印堂發黑,要多曬太陽?」
嬴鳶:「啊,是我說的。」
但是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宗詠囁嚅說出穆聞景的經歷:「昨天下班,我想著老闆要多曬太陽,出公司大門的樓梯沒讓老闆走陰涼處,直接給他拉到太陽下了。」
「老闆當時在講電話,可能沒太注意,一抬頭直接對上太陽,眼睛花了……腳下可能也沒太注意……一腳踩空了。」
嬴鳶嘴巴隨著宗詠的描述緩緩張大:「所以說?」
宗詠:「最後一頭撞在了旁邊的花壇上。」
當時好多人看著呢,臉都丟完了。
「噗嗤。」嬴鳶沒忍住笑了出來,剛想說穆聞景也有今天,就見宗詠正襟危坐叫了一聲「老闆」。
穆聞景走到她身後了。
嬴鳶想憋住笑,肩膀還是顫抖了兩下,被穆聞景發現。
男人眼神複雜:「你是在笑我嗎?」
「啊,這是笑嗎?」嬴鳶迅速轉過身顫動兩下肩膀,隨即又放下,「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
穆聞景張張嘴,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嬴鳶聳聳肩,做什麼一副可憐樣,她才不吃這套。
今天的工作有點多,主要是她剛來還不熟悉業務,要查很多資料,又不好一直去打擾其他人,只能自己摸索著來。
晚上九點都還沒下班。
穆聞景也還沒走,或者說,他是特意留下來等嬴鳶的。
總經辦只留下嬴鳶後,他走到嬴鳶辦公桌前。
「嬴鳶,我們談談。」
嬴鳶手上動作一頓,繼續翻著文件:「有什麼工作要交給我?」
「你知道不是這個。」穆聞景揉揉額角,取下鼻樑上架著的眼睛,雙眼直視嬴鳶,「今天是第五天,大師忙完了嗎?」
嬴鳶敷衍說道:「誰知道呢,你再問問。」
穆聞景沉默下來,隔了一會兒,他坐直身體:「嬴鳶,我知道,你還在因為我之前做的事不開心,我也知道我的做法不對。」
「無論怎樣,我用自己的權勢取得便利,從而給你增加了很多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