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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大家都知道她的為人,就這樣還有人喜歡她?」
余凡大聲反駁:「對,孟聽雨家裡有錢有勢,她強迫的,強迫別人答應。」
觀眾:「強迫的誰,你讓他出來嘮兩句。」
余凡搖頭:「他們、他們不願意。」
觀眾:「這可是神機妙算啊!神機妙算的算命機會,他們沒一個心動?」
余凡囁嚅著:「他們不信,不太相信神機妙算。」
這就搞笑了,神機很大一批粉絲來自於學生,初中到大學都有,你可以說這個學校粉的人少,但絕對不能說這學校一個粉的人都沒有。
神機妙算適時出現:「行吧,不願意就算了。」
余凡肉眼可見的鬆口氣。
神機:「我要兌現我的諾言了,給你算命,算命結果公布在我的微博哈,你自己去看。」
余凡猛地起身湊近鏡頭,看直播的人嚇了一跳:「不大師不能公布,不能公布!我不喜歡讓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知道!你別給我算了,我不算了我不算了!」
深色癲狂眼神慌張,這要還看不出來有鬼網友都瞎了。
「到底怎麼回事?大師求解!」
神機妙算也打個問號:?
余凡一下子哭出聲,現在是下午三點多,窗外出了太陽,她卻遍體生寒。
「我錯了,我錯了,我都是亂說的,都是假的,都是我編的。」
之所以沒有人加入直播間和她一起控訴,就是因為很多同學都知道她說的是假的,而且神機妙算也在,要是說假話被神機拆穿,這恥辱跟一輩子。
觀眾:艹,又被打臉了。
神機妙算:「看你說的那麼真情實感,原來是假的。」
余凡嗚嗚哭著。
神機妙算:「我不想欺負你,你一看就是被推出來吸引目光的,說吧,誰指使的?」
余凡擦著眼淚:「是我們學校的蔣棋,他讓我說的,我不想說謊他偏逼著我說,不要就要教訓我。」
「助紂為虐使不得!」觀眾恨鐵不成鋼,余凡一看就是長期受欺負的人,誰都能來踩一腳,大家看不上這種性格,可也不忍說多重的話,余凡經歷的夠多了。
剛死了一個孟聽雨,不能再來一個余凡。
嬴鳶及時把話頭轉到蔣棋身上,余凡趁機關了直播。嬴鳶之前其實不知道余凡說沒說謊,她只有最後一個算命名額,必須慎之又慎。
微博評論區再到直播間她都是裝出來的,就想詐一下余凡看有沒有幕後黑手,好在事實告訴她賭對了。
這一刻,她用掉最後一個算命名額。
嘭!嘭!
嬴皎剛戴上助聽器就聽嬴鳶房間裡傳來瓷器落地聲,連著兩道,怕嬴鳶受傷她趕忙跑去看。
快速飄了敲門,嬴皎推開,就見房間裡一地碎片,看樣式是嬴鳶的水杯和花瓶,而嬴鳶穿著拖鞋站在中央急促喘息著。
見嬴皎來了,怕嚇到嬴皎,嬴鳶勉強笑笑,她朝嬴皎比劃:「拿水杯不小心帶倒了花瓶,想去抓花瓶又沒拿穩水杯,最後兩個都沒抓住。」
「別進來,到時候傷到你。」嬴鳶跨過碎片出去拿掃帚,嬴皎看了眼碎片和書桌的距離,挺遠的,不小心帶倒不至於摔這麼遠。
明顯是嬴鳶直接抱起故意摔的。
鳶姐碰到了什麼事?
花瓶和水杯確實是嬴鳶故意摔的,不摔難以發泄心頭的恨,她剛開始摔了個水杯,尤覺得不夠,又摔了花瓶。
從拿到孟聽雨算命結果那一刻起,她就無時無刻不處於仇恨中。
怎麼會,怎麼會有人這麼壞,做出這種事。
想起孟聽雨的遭遇,嬴鳶低頭掃著地,眼圈卻控制不住紅了。
把房間收拾好,又把嬴皎哄走,嬴鳶重新拿起手機,幾乎是一刻不停,她發了新的微博。
神機妙算:「蔣棋不出來解釋一下嗎,為什麼讓人污衊孟聽雨?你是在混淆視聽還是掩飾什麼?」
「現在有部分學生真是出乎人意料。」
距離何東毅的事過去沒多久,神機又開始了新一輪討伐。
「我早該想到,大師從來不吃瓜,他是瓜的創造者,只要參與進了一件事,就說明這件事有鬼。」
「話是這麼說,可有一點沒有污衊孟聽雨,她脾氣是真壞,也是真的愛欺負人。」
「無論孟聽雨為人怎樣,該懲罰她的是法律,不是別的什麼,不能成為污衊她的理由。」
蔣棋同樣是孟聽雨的同校同學,從小結下樑子那種。孟家剛暴富進入夢城上流社會時是很被瞧不起的,蔣家算一個,孟聽雨轉學到蔣棋就讀的私立貴族小學後,蔣棋沒少欺負孟聽雨。
後來孟母奮發圖強生意越做越大,蔣家卻停滯不前,在孟聽雨面前蔣棋再沒了天之驕子光環,角色一下子對調。欺負人的成了孟聽雨,被欺負的是蔣棋。
不算嚴格意義上的欺負,畢竟蔣家沒倒,只是孟聽雨總愛跟之前嘲笑過她的人過不去。
有了這層關係,再結合孟家破產的事,一直以來的死對頭突然沒了依仗沒了身份,換做是你你怎麼做?
當然是報復回去。
蔣棋就是這種想法,他在網絡背後煽風點火,買水軍下場給孟聽雨增加熱度,最後還覺得不夠,又找到余凡去爆料,余凡不敢不聽他的,事情朝著他喜聞樂見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