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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鳶點點頭，轉而想起另一件事：「說起來，這個世界有幾個算命系統？」
「同一時間只會存在一個。」002答道，「如果有兩個甚至多個，很容易打起來，我們系統間不提倡惡性競爭。」
而且這樣，它們帶的宿主也更難成功。
嬴鳶：「你們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您是說我們在這裡出現的時間？」002仔細回想了一下，「系統間會輪換，這次是我來，下一次就是其他系統來，至於第一位來這裡的前輩，我想想，幾百年前了吧。」
我去，這麼早就來了。
有點像開荒。
002話鋒一轉：「宿主是在擔心私信的事嗎？」
嬴鳶深沉說道：「我是在擔心我的小命。」
「002，我不成功，你也得失敗，你失敗了，什麼時候才可以當上星際統啊。」
002成功被搞得心慌慌：「宿主，就差最後一點，都看到頭了！您加油啊！」
咋的，我在生小孩嗎。嬴鳶捂臉，002又學了些什麼網絡用語。
時間一晃，轉眼來到投標這天，昨天幕後人沒給嬴鳶發私信，大概明白了嬴鳶不會回，準備直接動手。
起初嬴鳶以為動手的地方會在投標結束後的地下停車場。當時她身邊只有梁數一個人，而段匆安排的其他人都在這棟建築樓外，如果要動手，這裡很合適。
可是沒有。
投完標開車出了地下停車場什麼都沒發生。
隨後，嬴鳶覺得動手的地點在她和梁數原定的晚餐店，完成了一個大項目去吃飯慶祝不是很正常的事，這家餐廳距離投標地比較近，位置遠離市中心，在商業中心頂樓，人不多。
也適合動手。
可直到吃完飯也沒發生什麼不對的事。
難道不是今天？
回家路上，梁數打量嬴鳶兩眼：「你今天好像有些莫名緊張？」
嬴鳶矢口否認：「沒有吧，可能是想著如果沒中標……」
今天不動手不稀奇，通常來講，一個人會在最毫無防備的時候出事。對方說「我會親自抓住你」，明眼人一看就是要動手了，這幾天肯定會很謹慎。
如果是嬴鳶要抓人，不會在對方有準備的時候出手，等對方疑神疑鬼幾天，最後放棄掙扎時再一舉拿下。
距離最後一條私信才過去兩天，時間太短。
嬴鳶稍稍放下心。
到小區門口，梁數停好車子，非得送嬴鳶上樓：「還是小心一點好。」
嬴鳶說不過梁數，跟在梁數後面走，鑰匙被梁數拿過去，推開門，屋內一片黑暗。
梁數打開燈，出于謹慎心理，他還挨個挨個房間看。
昨晚梁數就是這麼做的。
嬴鳶見怪不怪，去廚房拿杯子給梁數倒水：「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嬴皎最近都被她趕回學校睡了。
梁數聲音遠遠傳來：「沒，我把窗戶給你關上。」
就在梁數說完這句話後，002警報突然響起：「宿主，危險，快跑。」
「嗯？」嬴鳶猛地抬頭，腦子裡電光一閃，這才想起她每天走之前都會檢查門窗，一直鎖的好好的。
梁數說窗戶開了，說明幕後之人來過這裡。而002現在預警，就說明那人要下手了。
腳步一轉，嬴鳶朝廚房窗子跑去，她住三樓，努力一把說不定能逃出去。
只是開窗那一剎那，頭部突然傳來一陣眩暈，熟悉的疼痛感席捲腦子，嬴鳶悶哼一聲，直接倒了下去。
哦豁，陰溝裡翻船。
嬴鳶暈過去前只這一個想法。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嬴鳶迷迷糊糊間還在思考幕後之人會在哪裡動手，隨即又想起人家已經動手了。
果然聰明人會在獵物放鬆警惕時出手，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地下停車場她防了，人家沒動，餐廳她防了，人家也沒動，家裡沒防，人家動了。
世事就是這麼奇妙。
投標前一天嬴鳶跟段匆商量的時候還在說，要不就玩一出將計就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在明敵在暗，要想獲取更多信息，只有孤身深入敵營。
段匆當時神情微妙，嬴鳶估計段匆是在為難，一方面，段匆覺得這是個好方法，如果主角是段匆自己段匆就會這麼做，另一方面，主角是她不是段匆，段匆這個老父親不放心獨女隻身犯險。
只是這種事警方都管不了，或者說，他們還得防止官方介入。神機妙算和002的存在絕對不能曝光於人前，不然未來就算嬴鳶活了下來，也再難輕鬆。
嬴鳶睜開眼，腦子有些渾渾噩噩，她發了會兒呆才回過神，想起她和段匆的對話，只求段匆不要拉胯。
她告訴段匆不如深入敵營，就代表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她環視一眼房間，腦子裡埋汰002：「你提醒得這麼晚有什麼用。」
002委屈：「距離我提示您危險到您被他們抓住這期間是有時間間隔的，梁數為您爭取了十分鐘時間呢。」
只是沒想到，整整十分鐘嬴鳶都沒逃出去。
「這不是因為我犯病了。」嬴鳶揉揉額頭，她暈過去前很清楚她為什麼暈，膠質瘤又犯了。
「我不是花粉絲值買了疼痛抑制包年vip，怎麼還會痛？」
說到這裡，002聲音輕了些，怕嚇到嬴鳶：「宿主，病情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