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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哥們兒通宵打遊戲後直挺挺躺下,靠這藥救了回來。
嬴鳶嘴上不屑,私底下還是裝進了包包,別說,她現在癌症還熬夜,真怕熬不到原定的死期。
3.23參加投標,25得到結果中了,嬴鳶忙完這案子手頭沒事,這兩天都在等消息。
郝仁比她先知道結果,她還發著呆,郝仁一把衝上來拉住她的手:「鳶鳶,你真棒!」
「第一次做就能成功,比段總都厲害。」
段匆剛開始創業沒經驗,衰了很長時間才起來,還被人騙過錢。
嬴鳶不知道這些,她同樣高興,但沒把郝仁的話當真,段匆當年創業時一無所有,她是在段匆基礎上取得的成功。
中了標又趕上周末,嬴鳶準備舒舒服服睡個好覺,周六特意把鬧鐘和網絡關了,猶豫一下沒設置靜音,早上八點,她被梁數的電話吵醒。
「如果不是公司垮了,不要叫我。」嬴鳶頂著雞窩頭渾身散發怨氣。
梁數自己也猶豫,可段匆吩咐的事不能不做:「老闆讓我帶你去莊園放鬆一下。」
段匆有這麼好心?「不去。」
梁數嘆口氣:「老闆說,你去,下一個案子還讓你負責。」
嬴鳶:?
站在段匆位於郊區的莊園大門前,嬴鳶真的覺得自己很像個冤種,哪有社畜上趕著要工作的,睡覺它不香嗎。
不香。
嬴鳶充滿鬥志。有一天她比段匆厲害,成為段匆的甲方,一定折磨死段匆。
這座莊園嬴鳶第二次來,上次的經歷不太愉快,以至於她看梁數都覺得不順眼,梁數自己心裡清楚,進門起就悶著不吭聲。
到了大廳才發現段匆不僅叫了她還叫了雷栩,兩個人正襟危坐談著什麼,段匆難得一本正經。
見嬴鳶到來,那股莊嚴的氣勢瞬間消散,退回到以前的吊兒郎當。
段匆:「喲。」
嬴鳶:「你在陰陽怪氣什麼?」
段匆笑了:「看來起床氣很重。」
嬴鳶一屁股坐下,郝仁滿頭大汗從外面進來:「哎呀,今天也沒能征服上帝。」
上帝?嬴鳶一頭霧水,這啥,新出的遊戲?
「是段總的馬。」郝仁主動解釋,「可挑剔了,誰都不服,只聽段總的話。」
很好,先不說名字,這馬也是段匆毒唯。
郝仁:「鳶鳶要不要去試試?」
嬴鳶搖頭,她和段匆的東西犯沖:「沒興趣。」
郝仁連聲勸著,反正都是來玩,雷栩也來了興趣,說我教你,來都來了不能浪費。
還是段匆會抓重點:「學會馬術,以後跟客戶可以多一種交流方式。」
嬴鳶立即起身:「走。」
馬術私教一節課多貴,白嫖不要多浪費。
按道理來說,段匆是點家升級流男主,作為男主的女兒,她高低是個主角,面對這樣一匹桀驁不馴的馬,她只需要站在馬面前,馬就能感受她的王霸之氣,從而低下高貴的頭顱。
再不濟,主人的女兒,多少有點親切感。
如是想著,嬴鳶望著眼前高大的馬,感覺馬背和她脖子一個高度,他們對視著,馬朝她噴了個不屑的響鼻。
嬴鳶:「走,我們換一匹。」
人生就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一邊的人看呆了:上一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一次。
段匆更是笑得不行,雷栩好心,憋著笑給嬴鳶選一匹溫順的:「我們先學上馬。」
嬴鳶周圍一望,段匆就是會享受,莊園裡面開馬場,剛到馬場她問梁數可以滑雪嗎,梁數說有點困難但是可以人工造雪,從那邊的山頂滑下。
大意了,竟然連這座山都是段匆的。
嬴鳶回過身跟著雷栩學騎馬。雷栩從小跟著段匆,段匆會的他基本也會,很多甚至是段匆親手教他的,他真把段匆當父親看。
這也導致他面對嬴鳶有種若有似無的愧疚,當初被派到夢城他就知道段匆和嬴鳶關係不簡單,後來知道兩人是父女關係,他第一反應是替段匆高興,第二是無措。
他,一個孤兒,享受了段匆親生孩子的待遇,而嬴鳶,真正的段匆血脈,卻成了孤兒。
好像他不應該過的這麼好,偷了嬴鳶的人生一般。
面對嬴鳶,他有無盡的耐心。
「你上馬是前腳掌踩鐙,一下子就上去,別猶豫。背挺直,別垮。」
馬場入口,段匆淡然看著雷栩和嬴鳶教學,郝仁在一邊姨母笑。
「收起你那個笑,他們倆沒可能。」段匆知道郝仁在想什麼,他一開始也這麼想的,「你說我把雷栩調/教的多好,她一嫁過去就過好日子,這輩子不愁,偏她想上班。」
「鳶鳶像您。」郝仁沒有孩子,一輩子沒結婚,看嬴鳶就跟看自己女兒,「不像母親。」
「我理解您的苦心,您是覺得鳶鳶這些年吃了太多苦,後半輩子只想讓她享福。可她畢竟是您生的,您倆有個共同的特點,都不甘於平凡的生活,喜歡冒險,喜歡勝利。」
給嬴鳶開解的同時還不忘拍段匆的馬屁。
段匆哼一聲,眼神又放在梁數身上。
這小子也不行,都說近水樓台,他真處成了個保鏢。
上午騎馬下午打高爾夫,要吃晚飯時嬴鳶路過一處還在修建的地方,她問梁數這是什麼,梁數掃一眼:「停機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