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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了嗎?」
「吵好好久了吧?」
「為什麼啊?」
「不知道,好神奇,感覺在團的時候他們也不像是能吵起架的人吧。」
唐約走得飛快,順便扯掉了耳麥,節目組也沒跟拍。
他拿出手機,剛要給梁奕打電話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蔣書律的頭髮被雨打濕,但還沒到滴水的程度。看得唐約下意識地把雨傘遞過去,卻忘了這樣很容易把自己送過去。
蔣書律擠進了傘下,反客為主地撐起傘。
終於跟上畫面的觀眾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了這一幕。
「唐約到底被什麼刺激到了?」
「要問蔣書律說了什麼吧。」
「今天就是第一站最後一天吧,好像還有個直播聊天?」
「讓唐約和蔣書律聊會吧,當著我們面聊也行。」
唐約:「你為什麼要跟過來?」
蔣書律:「我怕你出意外。」
他的頭髮沾了雨水,黏在額頭,眼神好像也黏了點什麼,看得唐約心驚肉跳。
蔣書律慢條斯理地摘了耳麥,觀眾隱約聽到了電流聲,下一秒就聽不到人聲了,只有嘈雜的環境音。
唐約:「怎麼可能出意外。」
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這把傘並不大,兩個男人湊在一起格外擁擠。
況且蔣書律沒伸手摟過唐約,所以更有種窄小空間的逼仄感覺。
偏偏周圍都很空曠,天地好像縮成了這麼一個圓形。
讓唐約再次退無可退,只能直面迎上蔣書律的眼神。
蔣書律:「我們需要談談。」
唐約:「我不想談。」
他已經拒絕了好幾次蔣書律的「談談」。
仗著蔣書律不會強迫人,每天一到睡覺時間就背對著蔣書律,強迫自己入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思夜想的人就躺在身邊,唐約反而沒之前那樣輾轉反側,睡眠質量直線上升。
如果不是早上醒來都是靠在蔣書律懷裡就好了。
只能連滾帶爬地下床。
看吧,隊長就是不會怎麼樣的,還會裝睡著遷就我。
所以我這次也可以……
但唐約忘了自己曾經冒出過蔣書律不止一面的念頭。
甚至領教過蔣書律的那一面,兇狠的、殘暴的、嘴上說著寶貝實際上等唐約放鬆會再次入侵的更深鞭笞。
有些人的心門之前是虛掩的,外界自由的風只是吹得那扇門嘎吱作響,根本沒有打開門的徵兆。
但唐約那一晚的承認變向催化了風,成為了蔣書律這些年搖搖欲墜循規蹈矩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扇門打開了。
蔣書律:「不談也可以,那我可以……」
唐約本來低著頭看腳下的石板,思考衝出去淋雨感冒的概率。
他一點也不想生病,實在太痛苦了,而且小咩會哭的。
蔣書律話不說完,唐約下意識抬眼去看他。
結果被抓個正著,一個親吻落在唐約的唇邊。
沉沉的烏木香撲了唐約一臉,幾乎熏得他頭腦發昏,差點腿軟趔趄。
一雙手適時地攬住唐約,雨傘的傘柄靠在蔣書律的肩頭,隔開了後面的跟拍和粉絲的眼神。
他們站在拐角的台階上,另一面是陰雨天的河岸,渡船覆在河面,還有不知道哪傳來的當地歌謠。
另一邊是往上走的台階,有挑擔的人經過,喲了一聲。
唐約覺得自己好像要爆炸了。
他剛要開口,這個吻卻從唇邊貼到了唇上。激得唐約差點跳起來,又被對方唇舌這種酥麻苟得毫無力氣。
推開都像是欲迎還拒,最後憋出了一聲羞憤的隊長。
蔣書律:「不談就繼續?」
唐約甚至能聽到後麵粉絲的聲音,快門聲、交談聲、還能聽到個別嗓門大的在喊自己的名字。
——唐約和隊長在說什麼呢?
雨傘遮住了兩個男人貼在一起臉頰。
天地喧囂又無聲,滴滴答答落在傘面的雨好像下到了唐約的心裡,一滴一滴全是年輪流過的聲音。是他每一次洗澡摸過自己腹部的刀口,想到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被蔣書律頂進去的極致體驗。
唐約:「談的。」
他壓根不是膽大的人,在團都社恐,更別提現在在街上,後面還是粉絲。
這還是直播啊!!
蔣書律笑了一聲:「談戀愛的談?」
唐約啊了一聲。
蔣書律:「騙你的,回去休息吧。」
唐約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點失望,他問:「那是不是可以不談了?」
蔣書律:「你臉色很難看,先回去睡一覺吧,傍晚還有直播訪談和轉場,會很辛苦的。」
唐約:「哦。」
隊長好討厭啊,明明說要談,又不談了。
他怎麼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互穿人生」
唐大約今天喝了一管模擬香菜味道的營養液,
心情非常複雜。
他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都瘋了,
看了感覺真可憐。
老闆還問他:什麼時候能吃到煎餅果子。
唐大約:沒有種子也沒辦法開始,你有嗎?
老闆:我搞不到,你去王庭搞吧,最近在招男保姆。
唐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