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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汐潮挑了挑眉:「想結婚了?」
「什麼什麼,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蔣書律不會是想和唐約結婚吧?這到底是還是雙向暗戀啊。」
但蔣書律還沒回答, 突然聽到什麼撞擊的聲音, 然後是唐約的一聲啊。
他急忙轉身往衛生間走。
柳汐潮還差點被蔣書律撞了一下。
他聳了聳肩, 端起盤子下樓去洗了, 一邊沖開門看熱鬧的姚黎心說:「你閒得沒事安排一下明天早上做什麼菜。」
姚黎心:「為什麼就確定是我做菜了啊!」
柳汐潮:「那你五點起來去遛狗啊。」
姚黎心:「哪來的狗?」
柳汐潮聳聳肩,抬了抬下巴, 正好院門被推開, 一個爺爺帶著一條狗回來了。
那還是一條黑色的拉布拉多, 如果不是開著燈,還看不太清楚。
柳汐潮:「房東大爺的狗, 這狗還會跟著出海, 反正就是要遛。」
姚黎心:「是不是太早了啊?」
柳汐潮:「那……」
姚黎心:「就這麼辦吧。」
「你來又搞事啊!」
「這倆也挺有默契的。」
另外兩個完全不知道被安排了什麼,蔣書律走到盡頭的洗手間,發現唐約又在洗臉了。
蔣書律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嚇了一跳, 猛地從水中抬起來,還不忘記關掉水頭。
這張漂亮的臉混著水珠,眼神朦朧地看過來,蔣書律下意識地關上了門。
唐約給自己降溫了好幾分鐘, 仍然很難擺脫耳朵的燙, 極速跳動的心跳, 還有非常陌生的□□。
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這幾年他也不是沒有自己緩解的時候,每天清心寡欲是過,想到蔣書律偶爾緩緩也是過。
但都沒有如此強烈的感覺,燒得唐約眼眶泛紅,冷水都沒辦法褪去他此刻仿佛被熱氣熏過的面容。
蔣書律:「我剛聽到聲音了。」
唐約噢了一聲:「我不小心腦袋撞到牆了,這個洗手盆太低了。」
洗手間不是乾濕分離,中間簡單地拉了個浴簾,看得出節目組也踩點改動過,洗漱用品也都是贊助商的。
看上去也不會髒亂。
明明放的是柑橘的空心清新劑,唐約卻清晰地聞到了蔣書律的味道。
他又看了眼蔣書律。
唐約被打濕的劉海乖順地垂在額前。
但水珠順著髮絲滾落,眨眼的時候掉落,像是眼淚,很容易掀起蔣書律之前以為是夢境的回憶,唐約也是這樣。
哭著、咬著、又抱的很緊,不可能鬆開。
像是自己是唐約唯一能抓住的苦海浮木。
現在也分不清是誰先動手的,等唐約回過神,他的嘴唇已經貼上了蔣書律的嘴唇。
他緊緊抱著蔣書律的脖子,蔣書律摟著他的腰,看一眼親一眼。
洗手台的水已經被唐約關了,但地下的水龍頭好像有點漏水,房東放了一個小盆在那裡。
水一滴一滴,誰一呼一吸融入誰的一呼一吸。
外面風好大,吹得百葉窗簾都有些震動,浴簾也被捲起,相擁的身影像是徹底交融。
呼吸都被吞沒,全是日思夜想的渴望。
唐約:「我、我不能呼、呼吸了。」
他抿了抿嘴唇,看了蔣書律一眼,忍不住去摸他的臉。
蔣書律在唐約的手貼上自己臉頰的時候閉了閉眼,惹得唐約又湊過來想要親。
蔣書律:「就這麼喜歡親?」
唐約嗯了一聲。
蔣書律沒想到說開了後唐約如此熱情,和從前比簡直判若兩人。
他卻不給親了,捏住唐約的嘴唇,捏出了鴨子嘴。
蔣書律:「以前……有想過嗎?」
唐約拿掉蔣書律的手,「不告訴你。」
他說得氣勢洶洶,人卻被蔣書律攬在懷裡,說得嘴硬,但嘴唇卻軟綿綿的。
一個親吻又貼在唇角,貼得唐約要迎上去,蔣書律卻躲開了。
「有嗎?」
唐約:「想過,想過可以了吧?」
他的聲音實在好聽,生氣好聽、撒嬌好聽、現在帶著點傲嬌的也好聽。
好聽得蔣書律心裡柔軟,忍不住抱人抱得更緊:「那為什麼之前不親。」
唐約:「我都說了好多次了。」
他垂下眼:「覺得你不會喜歡我的,我就是想想。」
蔣書律一直很好奇唐約如此篤定的理由,甚至比蔣書律本人還篤定自己不會被愛。
好像唐約知道什麼蔣書律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的事。
和偶爾發呆的抽離如出一轍,如同限定的天外禮物,倒計時一結束,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能有了之前五年的緩衝期,蔣書律現在並沒有很心急知道。
他也太需要一段親密關係了。
來維持他本來搖搖欲墜的心,沒人知道或許再晚一點,蔣書律可能真的會撐不下去。
大概是蔣書律半天沒說話,唐約以為蔣書律又不高興自己老覺得他和柳汐潮是一對。他從蔣書律懷裡探頭,剛要說話,就聽蔣書律喊了他一聲。
唐約:「嗯?」
蔣書律:「我忘記關麥了。」
唐約整個人都傻了,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要暈過去,手顫顫地去摸蔣書律領口的收音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