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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約放下的時候沒意識到自己的西裝上也沾了花瓣。
車是蔣書律的私人用車,后座放了他讓人事先準備的毛呢大衣,生怕室外太冷,把唐約凍感冒了。
但這麼隨意披著也很難讓人忽視唐約裡面的白西裝。
老婆婆看了眼唐約,青年長得漂亮,看得出眉眼都是雀躍,一邊取下了沾在衣襟上的花瓣。
她問:「小伙子,新郎官啊?」
唐約啊了一聲,老太太聲音帶著s市當地的口音。
他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臉又紅了,幾秒後問:「我看起來很像結婚嗎?」
老婆婆:「不是嗎?你看起也很高興啊,新郎官不是這麼穿的嗎?」
唐約撓了撓頭,又沒忍住笑,嗯了一聲:「沒結婚,但是快了。」
老婆婆把炒栗子遞給唐約,唐約付了錢,又看向對方三輪車籃子賣的風車。
看得出放了很久了,顏色都有些褪了。
唐約:「這個怎麼賣?」
老婆婆:「你要結婚,這個就當我送你好啦。」
她又問:「新娘漂亮嗎?」
這個世界同性可婚才通過幾年,還沒到普及的程度,所以還是有很多老人家不太明白的。
唐約沒解釋,嗯了一聲:「很漂亮。」
老婆婆:「你這孩子也俊,好好過日子啊。」
唐約拿起那個風車,點點頭。
那邊的蔣書律掛了電話大步走了過來。
唐約掃了老婆婆掛在車頭的二維碼,還沒來得及轉錢,蔣書律就站到了他的身後,說:「我來吧。」
他們兩個西裝一黑一白,外套又是同款。
無論是面容還是氣度都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即便夜風冷冷,也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唐約:「我買好了。」
他把炒栗子遞給蔣書律,又拿著風車跟婆婆道了聲謝。
老婆婆:「這是新娘子啊?」
蔣書律:「什麼?」
唐約急忙否認:「不、不不是。」
老婆婆:「不是快結婚了嗎?」
唐約都不敢看蔣書律,反而是蔣書律嗯了一聲:「我和他快結婚了。」
老婆婆:「所以我問他新娘子漂不漂亮。」
蔣書律笑著問:「那他怎麼說的?」
老婆婆:「當然是漂亮的。」
莫名其妙成了新娘的蔣書律沒有半點不高興,點點頭:「新郎更漂亮。」
唐約實在沒臉聽下去了,拉著蔣書律走,一邊說再見。
這條路來往的人不多,蔣書律被他拖著走到車邊。
唐約一隻手還抱著那袋糖炒栗子,香味四溢,勾得人升起了食慾。
蔣書律:「我是新娘子?」
唐約:「哥好煩啊,我是順著老婆婆說的,我怕她不理解兩個男的在一起……」
蔣書律噢了一聲:「我看她開明得很啊。」
唐約哼了一聲。
蔣書律:「所以新郎什麼時候和新娘正式結婚呢?」
他還補了一句:「我們還有現成的花童。」
唐約看了眼手機,發現都沒有唐眠給自己發的消息,有點難過:「小咩都不想我。」
蔣書律:「是你太想他了,等他以後長大怎麼辦?」
他伸手抱住唐約,「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粘人?」
唐約:「那是因為沒人可以粘。」
蔣書律:「你是在責怪我嗎?」
他的口氣和剛才打電話的語態判若兩人,帶著揶揄和說不出的親昵:「我好難過,明明是小約誤會我。」
唐約:「那你要我怎麼補償你?」
唐約眨了眨眼:「今晚要做嗎?」
蔣書律一下哽住了。
他點點頭,又問:「小約不關心我們走後發生了什麼麼?」
唐約搖頭,他偶爾的沒心沒肺簡直很容易讓人擺脫焦慮。
徹底驅散了蔣書律最後的惶恐。
唐約緊緊抱住蔣書律的腰:「我只關心你。」
他的聲音裹挾著濃濃的親昵,幾乎要燙到蔣書律的心裡去。
下一秒唐約被人攔腰抱起,糖炒栗子掉了幾顆,唐約啊了一聲:「掉了……」
蔣書律:「你說只關心我的。」
唐約:「栗子又不是人。」
他嘟嘟囔囔:「隊長原來這么小心眼。」
蔣書律大方地承認,把人抱上車繫上安全帶,一字一句說:「所以要怎麼做呢?」
蔣書律:「當初是誰睡了我還裝作不知情的?」
唐約試圖解釋:「那是……」
蔣書律:「小騙子。」
說完附身吻了下去,長驅直入,親得唐約神魂顛倒。
蔣書律:「我們接下來還有很久的時間,足夠你慢慢解釋。」
比如唐眠是怎麼來的。
比如唐約是不是真的唐約。
作者有話要說:
——「棉服內袋」
唐約一直很能藏東西,
有時候訓練也不忘記買點零食,
但團隊會查崗。
有次他藏在棉服裡面的兜里,
以為自己藏得天衣無縫,實際上看上去非常臃腫。
柳汐潮:你藏什麼了?
唐約:我沒藏。
姚黎心:絕對藏了。
然後伸手一戳,還能聽到窸窣聲。
姚黎心:隊長!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