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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約:「哪有啊。」
林姐:「昨天二采的時候你也沒累成這樣啊。」
唐約看了眼蔣書律,對方想了想:「我影響你了?」
唐約捏著他的手指玩:「沒有的事。」
那邊的姚黎心又催唐約速度點,口氣非常猖狂:「別黏著隊長了,人家下午還上班呢!」
柳汐潮:「人家想怎麼黏怎麼黏,你管那麼多啊?」
唐約聽不下去了,蔣書律:「你去吧,我在這裡看著你。」
Away的節目都排過好幾次了,柳汐潮沒過多久就走了,他晚上好像有約,是蔣赫來接他的。
唐約一步三回頭,愣是讓路過的工作人員生出了點隔了銀河的感慨。
心想:不至於這樣吧,不是人在台下看嗎?
蔣書律很少有坐在台下看唐約的機會。
Away三年大家同台,視角都是舞台的轉眼,要麼是採訪的時候隔著一個人的唐約錯過的眼神。
他看唐約,好像要跨過很漫長的距離。
現在唐約站在台上,定點位置在舞台中心。
舞美效果分外空靈,唐約從升降台上來,蔣書律的眼神就沒移開過。
再過四十分鐘小咩就放學了,他還要去接兒子。
唐約也有點想先走,他仍然覺得彩排一遍效率最高,多了就膩了。
被姚黎心吐槽那你什麼時候膩了隊長,他又大聲說一輩子。
總有人說情話不能天天說,顯得掉價。
可是不說才抓心撓肺,每一次欲言又止都拉扯得心痛鈍痛,不如大聲說愛。
清晨深夜,鑽進耳里,燙入心肺,讓蔣書律每一天都比昨天更期待明天。
柳汐潮臨走的時候拍了張照片,坐上車的時候給蔣赫看了一眼。
柳汐潮:「真是深情啊,羨慕。」
蔣赫:「你也是這麼看我的。」
柳汐潮毛了:「怎麼可能!」
他從小到大都一個德性,表面裝得人畜無害,其實心眼跟針孔戳蛋糕那樣多。
乍看讓人難以察覺,還覺得這個少年人笑容真摯,性格溫順,值得深交。
但柳汐潮和蔣赫的深交不是表面深交,即便在一起也有幾年了,相處模式是唐約提起來都覺得臉紅心跳的。
唐約還斟酌了一下,隔了好半天才和蔣書律形容——
很像下一秒要真的打架。
現在柳汐潮也在微博po出了唐約演唱會的花絮照。
拍得還挺有氛圍感。
明亮的舞檯燈,台上的唐約,台下的蔣書律,分明是一張照片最遠的距離,卻照出了溢出來的感情。
很快就獲得了無數轉發,抓狂評論。
蔣赫:「我看你也很喜歡看別人談戀愛。」
柳汐潮:「現在該我們去談了吧,好像偷情啊。」
蔣赫:「誰不知道你是我的?」
柳汐潮:「怎麼,要角色扮演……」
他還沒說完,蔣赫的手機響了。
他嘴角還掛著笑,但明顯氣氛不同,柳汐潮知道晚上的約會泡湯了。
蔣赫又給蔣書律打了個電話:「蔣鳴勛快不行了。」
車還沒開出停車場,柳汐潮解開安全帶,剛要說一句那我下去讓其他人送我,就被蔣赫抓住了手。
蔣赫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太健康。
可能是因為長期失眠造成的黑眼圈,也可能是過於蒼白的皮膚,或者是伸手那過於細長枯瘦的手。
人五官是好看的,身形也優越,但每一寸都像是被狠狠抽打過一樣。
柳汐潮:「那我和你一起去。」
那邊的蔣書律說:「我也收到消息了。」
台上唐約剛走完單曲的舞點,看到蔣書律走到舞台邊,他都沒來得及去接助理遞過來的毛巾,小跑著過去了。
在其他人眼裡,他每一次奔向蔣書律都帶著濃重的依賴感,這是目前這個社會大家談感情很少有的全然熾熱。
唐約:「怎麼了?」
他說的時候還要伸手去抓蔣書律的手,一晃一晃,使得他在別人眼裡有點像被送去狗狗學校的小狗。
這種短暫的分別都顯得不舍。
蔣書律:「我可能要先走了。」
他頓了頓:「蔣鳴勛,就是我之前的爺爺,你見過的,他病危了。」
現在蔣書律又成了蔣家的掌權人,只不過沒人覺得他是蔣家人。
當年的蔣家成了蔣書律現在公司的一個分部。
蔣季楠的聯姻也無濟於事,最後仍然屈居人下,成了個不太重要的地區副總。
還沒結婚的未婚妻和他取消了婚約,之後所有的資源就被蔣書律整合了。
在眾人的見證下,頂級豪門分崩離析,全部成了蔣書律新事業的奠基石。
蔣開誠和朱瓊還深陷多年前故意殺人的調查中,這件事又成了蔣鳴勛病情加重的原因之一。
短短數月,那天壽宴上坐在輪椅上精神尚且爍爍的老人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已經徹底枯朽了。
病危通知書一下再下,今天他的精神居然奇蹟般地好了起來,非要讓蔣赫蔣書律過來。
電話是蔣季楠打的,其他幾個蔣家人也都到了。
就算心裡再恨這兩個叛徒,但他們也奈何不了蔣赫和蔣書律,仍然要仰仗蔣書律過活。
蔣書律的反骨比當年的蔣赫更盛,心也更狠,這段時間不是沒人去求過他,甚至想過去求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