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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約:「我怕他被人欺負。」
蔣書律:「他還有把醉酒欺負小孩的男人開瓢然後得了見義勇為獎金的經歷。」
唐約啊了一聲,小聲說:「那怎麼沒曝出來?」
明明連初中合唱的視頻都傳出來了。
唐約到現在還記得聽到的時候自己靈魂的震顫。
對方好像和自己也沒有一模一樣。
到底是怎麼選上預備愛豆的。
蔣書律:「林姐壓下去了,覺得和你失憶判若兩人。」
某種程度上失憶這個藉口的確很好用,大家都沒懷疑過。
加上唐約眼神純淨,經紀人好多次想多問點什麼都覺得自己像是刑訊逼供,最後說了句算了。
變成了讓團隊的人對唐約好點。
就算外出活動,也要讓前輩照顧一下這個團年紀最小的弟弟。
下一秒唐約從蔣書律懷裡抬頭,有點詫異地問:「你都不害怕嗎?」
「我是外星人誒。」
「還能生,正常人應該會把我扭送研究所什麼的。」
蔣書律笑出了聲,捧起唐約的臉狠狠貼了貼他的嘴唇。
「可你是我愛的人,我為什麼要害怕?」
蔣書律本來就給人一種濃厚的安全感,在團的時候唐約就已經感受過了。
只不過那時候他的不安如影隨形,所以顯得漂浮。
蔣書律:「奕姐沒有和你說過嗎,男人生孩子也有先例。」
他頓了頓:「你希望大家知道小咩是你和我的孩子嗎?」
唐約:「想,但是我怕小咩上學以後因為這件事被同學孤立。」
他不希望唐眠和他經歷一樣的灰色青春期。
哪怕現在唐約很幸福,想到從前還會難過。
此刻天外來客得到了適合他一個人生長的沃土,包容得讓唐約可以恣意打滾。
連親吻都翻湧成愛,讓他抱得更緊。
蔣書律:「你抱好緊,我有點喘不上氣。」
唐約挨過來:「那我給你渡氣。」
蔣書律沒忍住笑,下巴抵在唐約肩頭:「你真可愛。」
唐約:「真的嗎?但是很多人說可愛是因為沒東西誇了才這麼說的。」
他偶爾還挺較真。
蔣書律:「是沒東西誇了。」
唐約哼哼兩聲,鬆開了手,似乎是傷心,想要走了。
才轉過身就被人從後面摟住。
蔣書律:「因為你太好了,讓我不知道怎麼……」
唐約急不可耐地問:「怎麼什麼?」
蔣書律:「更愛你。」
他的話發自內心。
哪怕此刻他們身處昏暗的巷道,零星的燈火仿佛是蔣書律之前人生路上孤燈。
和這個要面臨拆遷的小巷一樣瀕臨關閉。
但蔣書律意外得到了最亮的那一顆星星。
因為太過珍貴,所以心生惶恐,怕呵護不加。
唐約根本憋不住自己的雀躍,他噢了一聲,尾音拖得長長。
「原來書律哥也有不會的事。」
「我以為你什麼都會呢。」
「看來我們隊長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蔣書律:「我又不是你這樣的天才。」
唐約:「你說這種話要是被二哥聽到肯定要被罵的。」
蔣書律:「不管他。」
下一秒他指了指前面那個小門的二樓,對唐約說:「那是我住過的地方。」
隔壁棟還有人居住,所以有一盞瓦數很低的燈亮著,足夠唐約看到打開的門被光照到的窄小的樓梯。
這裡條件很差,而且這都過去了二十多年,可以想像二十多年前,或許更差。
來自9787星的唐約雖然沒人喜歡,但因為父母繼承了填埋場的工作。
哪怕工作餐都是模擬口味,但在生活方面也有自己的獨立空間。
不是這種一看就簡陋的住所,剛才有小孩從二樓經過,還要端著臉盆去走廊盡頭倒水。
身邊站著的男人高大英俊,矜貴非凡,怎麼看都和這樣的環境毫無瓜葛。
可周愁就是這樣在這裡的長大的。
蔣書律本來都要帶唐約上去了,才剛走了半步,衣角就被扯住了。
漂亮青年低著頭,聲音抽抽噎噎,喊了一聲蔣書律的小名。
這個名字蔣開誠和朱瓊都知道,但他們不會喊。
它代表蔣書律的應該無人知曉的過去,和死在時光深處的那個女人。
但唐約每喊一次,都讓蔣書律心生漣漪。
蔣書律:「怎麼了?」
唐約抬頭,突然環住他的脖子,像是要勒死蔣書律一樣抱他。
唐約:「我……我我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就是……」
他還差點呼吸不順。
蔣書律給他順氣:「你怎麼這麼愛哭,看來我今天就應該陪你在家裡休息的。」
唐約:「才不要!我要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
唐約的眼淚都落到了蔣書律的耳後,惹得被擁抱的人也渾身一顫。
蔣書律再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被愛著。
但唐約勾出了蔣書律所有的欲望,五年後的重逢日日夜夜翻湧。
本來蔣書律以為自己要掠奪,卻沒想到對方心裡早都是他。
甚至在這一刻痛他所痛,還要抽抽噎噎地體貼:「你哭不出來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