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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唐約:「那我們的房子呢,我還有好多小玩具在家裡呢,是不是要搬家啦?」
唐約:「我們要和蔣叔叔住在一起,你高興嗎?」
唐眠:「當然高興!這樣我就可以一個人睡了。」
唐約:……
心好痛。
蔣書律笑出了聲,問:「你不喜歡和爸爸睡嗎?」
唐眠終於可以抱怨了:「爸爸睡覺總喜歡捏我,搓得我耳朵都燙燙的。」
一邊的姚黎心想:現在來了只大的。
唐約:「我以前不這樣的,是小咩你太可愛了。」
他喜歡自己的小孩喜歡得要死,無論是身邊的人還是看直播的觀眾都能感受到。
簡直超越了父子關係,偏偏羈絆很深,看著非常治癒。
唐眠:「反正以後你會和蔣叔叔睡的,可以捏蔣叔叔的耳朵。」
唐約臉都漲紅了:「我不是這種人……」
但聽起來很沒有可信度,比較半夜睡覺的時候他就捏了。
蔣書律笑得特別開心,感受到了久違的放鬆。
以前和唐約相處,是唐約個人的氣質點給他的那種除塵感,足以掃去蔣書律所有家族負擔帶來的沉重。
讓蔣書律,只是Away的隊長。
現在的唐約讓蔣書律感覺到了強烈留存的欲望。
或許還有更多別的欲望。
是昔年他住在老巷子閣樓,被對門阿婆帶去吃飯,誤入別人家家庭晚飯時刻,陡然升起的羨慕之情。
羨慕那種一日三餐有人陪伴,蔓延出來的俗世幸福。
這一刻他清晰地感覺到。
自己得到了。
蔣書律對唐眠說:「我可以讓你爸爸捏一輩子耳朵。」
唐眠:「那太好啦!」
唐約:「你怎麼這樣!」
唐眠:「什麼啦,書律爸爸說要陪你一輩子,你不高興嗎?」
唐約吸了吸鼻子。
唐眠笑出了聲:「爸爸,哭鼻子,羞羞啦。」
板栗鴨都沒能緩解唐約被親兒子懟了的憤怒。
當然也算不上憤怒,就是有種被戳穿的害羞,回去的路上抱著冒著熱氣的鴨子跟蔣書律抱怨。
「小咩怎麼這樣,他不愛我我了!」
「但也是我的問題,我這麼多年都沒帶他出來玩過,我好沒用,我是個不合格的爸爸。」
「但那個棉花糖看上去好好吃噢,才過了幾年,棉花糖的款式就這麼多了嗎?」
「我也沒有每晚睡覺都捏人耳朵的,以前和三哥睡的時候,他也沒說過我……」
……
蔣書律從來不知道唐約還這麼能說。
而且也不會讓人覺得煩。
聲音好聽,說話的節奏又很可愛,說著說著又要吸吸鼻子,嘆口氣再繼續。
蔣書律都插不上嘴,下車之後唐約站在車邊上等他進電梯,突然想起來自己沒吃晚飯,問:「是不是沒買菜?」
蔣書律一秒看透他的意圖。
「想逛超市?」
唐約:「我怕碰見狗仔,剛才你拿板栗鴨好像就被拍了。」
蔣書律:「那應該不是狗仔。」
他心態倒是很好,牽起唐約的手走進電梯:「頂多是發個消息說偶遇我們了。」
唐約:「感覺網友都要看煩了,我點進微博也覺得煩,是不是有人給我們買熱搜了啊?」
蔣書律點頭:「你沒看群嗎,柳汐潮說他買了一個。」
唐約:「為什麼啊!」
蔣書律笑著說:「好玩吧,下次他有緋聞你可以助力一下。」
唐約沒想到還能這樣。
不過拋去當年看書對蔣書律柳汐潮固定的濾鏡,他反應過來這兩個人好像還有點不對付。
更接近於互相看不上。
唐約:「你不喜歡三哥嗎?」
蔣書律看了眼生活助理髮的消息,剛要說食材都買好了,就聽到這麼一句,拎走了唐約懷裡的板栗鴨。
電梯門開就率先走出去了。
唐約:「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書律哥你等等我。」
蔣書律開了門給唐約拿拖鞋,一邊說:「我對柳汐潮從來沒意思。」
他彎腰解開唐約的鞋帶,「你沒發現他和我其實沒什麼話好說的嗎?」
唐約呃了一聲:「你之前也沒什麼話和我說的。」
蔣書律剛才買的鴨子放到了玄關,這個時候直接攔腰把換好拖鞋的唐約攔腰抱起。
門關上,室內燈還沒開,有點昏暗。
唐約:「不是要吃飯嗎,不要抱啦。」
蔣書律:「不要。」
他就這麼抱著唐約在客廳走來走去,一邊問:「那你和誰有話說,姚黎心嗎?他太圓滑了,能帶話題,你說什麼都能順著你的話題接下去。」
唐約:「二哥只是人比較……熱心。」
蔣書律:「那我呢?我不熱心?」
唐約怎麼也沒想到蔣書律會在這個時候翻舊帳,聽起來還頗有怨氣。
「當初是誰給你的車禍善後的?當初那些屬於你現在身份的東西可都是我整理交給你的。」
唐約:「可……」
蔣書律:「是誰說沒去過遊樂園的?」
唐約:「我才……」
蔣書律又說:「誰說TIIIX的小狗挎包限量款很好看,但是買不到?」
唐約:「我不知道是你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