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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VIP需要用邀請函兌換相應的卡,幸虧沈凜提前讓他做了兩手準備,還給他看了遊輪的平面圖,舒辭不用猶疑就知道應該怎麼走。
於是他特意避開了分配給顧氏的房間,在走廊里轉繞,朝沈凜的地盤走去。
這一路上,舒辭凝神控制著自己的信息素,以一種微弱卻不擴散的狀態探知著整條走廊的狀態。走著走著,他隱約發現不太對勁。
他不僅感官敏銳了起來,連信息素的探知都變得靈敏了許多。
微弱的信息素貼著牆壁滑過,他腦海里似乎能感受到牆壁那頭呼吸聲的具體方位。有的AO大白天廝混在房間裡大聲喘氣,也有疲憊的助理在換班間隙靠在沙發上沉沉入睡。
就仿佛……解鎖了一種別樣的透視能力。
舒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下意識地把信息素往身後探了探,竟察覺到趙騫的呼吸有些沉,才下去的步伐中帶著遲疑。
他愣了愣,正想大膽地再探,忽然眼前一黑。
我靠,顧嵐逐已經離譜到直接給他套麻袋了嗎?!
舒辭緊張地收起信息素,抬手往頭上一抓,綿軟的質感從手上傳來。他一扯,發現蓋在自己頭上的是一條絨絨的毛毯。
沈凜微微喘氣,站在他面前,低頭看他。
舒辭看見他額角冒了豆大的汗。
沈凜淡淡看了他一眼,將他擋在身後:「信息素收好。」
「……哦。」舒辭肩膀哆嗦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沈凜嚴肅的表情讓舒辭夢回高中班主任的訓話現場,心裡竟無端升起了幾分心虛。
「趙先生,請進。」沈凜上前一步,隨手推開一扇空房間的門,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舒辭最後一縷還沒收回的信息素感知到附近幾扇門裡的呼吸聲都停了下來,很快,他看見從各個房間門裡走出統一西裝的人,並排站著,形成了一堵牆,將趙騫圍了起來。
舒辭恍然大悟,原來這邊區域一整層都被沈凜包下來了,就連房間裡都以假亂真到是真遊客的地步!
難怪剛剛趙騫突然遲疑了起來。
趙騫推了一下眼鏡,目光在舒辭和沈凜之間逡巡。
作為顧嵐逐的左膀右臂,他本不應該露出這麼多破綻,讓對立陣營的人有機會控制住他。
他知道太多關於顧嵐逐的秘密,如果被顧總知道自己現在的遭遇,他恐怕會立刻被拋棄,乃至於顧總會在沈凜套話前,便先解決了他。
舒辭從沈凜身後探出腦袋:「這樣逼他,他萬一為了效忠顧氏自盡嫁禍到你頭上怎麼辦?」
他沒有放鬆凝神,隨時準備釋放信息素救出莽撞的趙騫。
沈凜眼皮一抖,側目:「現在是哪個朝代了?」
舒辭語塞,他從沈凜的語氣中他對他的想像力的無奈。
「他不會的。」沈凜倚靠在門上,看向趙騫,「這一層目前只有我的人,你不用擔心我們的談話會被任何人知道。」
這是要遊說趙騫?舒辭目光鎖在沈凜看不出波瀾起伏的臉上。
趙騫垂手立了許久,在他們的注視下緩緩走進房間。舒辭跟著走進來,還沒找到地方坐下,就看沈凜反手把前胸的一粒紐扣扯下來遞給他。
舒辭愣愣地接過:「這、這什麼?」
沈凜關上門:「微型攝像頭。」
舒辭茫然:「給我幹什麼?」
沈凜鬆了松領帶,沒好氣地說:「你家那位占有欲極強的先生讓我保證你的安危,要求我必須全程錄像,還不讓我碰你。」
舒辭:「……」
占有欲強?是說陸萬青?他沒聽錯吧?
沈凜扔下凌亂的舒辭,走到趙騫面前,在桌上扔了一組照片。
「聽說你在顧氏當牛做馬是為了給女兒掙生活費?冒昧問一句,您女兒現在在哪裡?」
趙騫垂眸掃了一眼,瞳孔緊縮。
「這是從你簡歷郵箱裡找到的某個論壇的註冊帳號。幾年前這個帳號聲稱自己女兒失蹤,在網絡上發帖尋找,後來朝夕社採訪了這位父親,很快便再沒有發帖和回復。」
沈凜頓了頓,慢條斯理道:「雖然你整了容,但在採訪里留下的虹膜信息,是可以匹配的。」
舒辭瞪大眼睛,快步走到桌前看向那些照片。
他猛地想起來之前諮詢過的某位律師說,趙騫的女兒是他的軟肋,但他利誘趙騫時並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
「哦對了,之所以查到這件事,還是因為舒先生拜託我查查顧家家徽。」沈凜又扔了一張照片在桌上,「你說怎麼這麼巧?我在您家門口的報箱上翻到了同款標記。」
舒辭接過照片,目瞪口呆地望向沈凜。
這印記實在是太隱蔽,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形狀,再加上陳年影像資料模糊不清,沈凜能查到這種信息,是什麼品種的變態?!
「所以……你女兒失蹤和你改頭換面到顧家當助理有關係?」舒辭怔怔地望向趙騫,「你知道那個家徽是什麼意思對嗎?」
趙騫兩手交疊著攥起,沉默不語。
半小時後。
VIP層的頂級房間的露台上,沈凜給舒辭倒了一杯茶。趙騫吐露的事實讓他們一時難以消化,兩人出奇一致地捧著茶杯,坐在靠椅上沒有說話。
「昔歸茶?」舒辭咂了一口,眉眼彎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愛喝這個?阿緹連這個都要和你匯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