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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點了點頭,「後門和附近的所有狗洞都讓候七帶著人圍起來了!」
顧蔓點頭,看向季沫煙,「該我們出場了!」
……
顧蔓和季沫煙帶著晴兒和蘭兒向柳小香和柳大約定好的地方走了過去。
二人準備裝作隨意逛逛,然後『不小心』撞破了他們二人的事,畢竟顧蔓總不能說自己是偷聽人家的牆角吧!
二人越走越近,便見柳大突然一巴掌打在了柳小香的臉上。
柳小香摔倒在地,髮髻變得凌亂不堪。
顧蔓見狀忙趕上前,大喝一聲,「你在幹什麼!」
看到顧蔓和季沫煙的二人皆一臉的驚慌。
柳小香捂著紅腫的臉,慌張不已的問:「你們怎麼來了!」
晴兒和蘭兒將柳小香扶了起來,而小琴則早已嚇得癱軟在地,不肯起身。
顧蔓沒有理會柳小香的問話,指著柳大問:「這是何人?他為何打你?」
柳大看到顧蔓和季沫煙二人,撒腿便跑,可是後門卻不知被誰從外面上了鎖,於是便從自己先前偷偷鑽進來的尋柳小香的狗洞裡鑽了出去。
只是沒多時,後院大門被打了開來,候七一手掐住柳大的後脖頸,像提溜一隻狗一樣的走了進來。
「大夫人,小的剛買菜回來,便發現這個人從咱們府里的狗洞鑽了出來,這人要怎麼處置?送官嗎?」
柳大看向了渾身打扮的十分華貴的顧蔓和季沫煙,忙賠著笑臉道:「大夫人,我是她爹!大夫人別把我送官!我好不容易才出來,求大夫人不要再把我送去官府了!」
顧蔓冷笑一聲,看向候七道:「哦?爹?我怎麼聽說,柳小香是賣給我們侯府,簽了賣身契的!既然簽了賣身契,就是我侯府的人,既是我侯府的人,便該和之前所有的關係都斷乾淨了。如今怎麼又多出了你這麼個爹?」
一旁的季沫煙附和道:「就是,如今柳小香是我們侯府的人,你竟敢打她!你可知,你打了她就相當於打了侯爺!簡直是放肆!」
柳大聽了,腿下一軟,忙跪了下來求饒道:「兩位夫人請饒命啊,小香雖然是簽了賣身契給侯府,可我畢竟是生她養她的爹啊,她娘死的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長大,我找她來要些養老錢也不為過吧?」
說著,柳大便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臉上瞬間老淚縱橫。
柳小香聽了,氣憤不已,指著柳大咬牙切齒的說道:「柳大!你有什麼資格提我娘?!若不是你賭輸了錢,把我娘賣去窯子裡,我娘怎麼會悲憤自殺?而你養我,不過是見我有幾分姿色,想把我養大了再賣到窯子裡賣個好價錢!你怎麼有臉提我娘!」
顧蔓揮了揮手,示意蘭兒和晴兒拉住的滿腔怒火的柳小香,回頭冷眼盯著柳大,那柳大被顧蔓盯著不敢抬頭。
「哦!原來是這麼一位『含辛茹苦』的父親啊?柳大啊柳大,你真是枉為人一遭啊!不過你說的也對,你畢竟生養了柳小香一遭,我便再給你一次機會。」
「今日,我便看在柳小香的面子上不治你未經允許偷偷入府和打了我們侯府人的罪,從此以後,你便有多遠滾多遠,若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柳小香,定然將你送官嚴懲不貸!」
柳大聽了,心裡湧上一股子不講理的勁兒。
這普天之下孝順最大,自己是柳小香的爹,不管簽了賣身契還是什麼別的,他永遠是她的爹。
何況,不見柳小香,他吃什么喝什麼?
好歹柳小香還是這侯府的侍妾,也算半個主子,那他就相當於侯爺的老丈人!他才不會輕易的離開呢!大不了魚死網破啊!反正他就爛命一條,他能捨得這條命,這些侯府里的富貴人能捨得嗎?
想到這裡,柳七越發的大膽起來,自顧自的站起身來,看向顧蔓,流里流氣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她爹,想要我不再來府上找她?好啊!只要給我三千兩銀子,從此以後,他柳小香便和我真正的斷了這父女關係!怎麼樣?這錢是誰掏啊?」
眾人都十分驚訝又迷惑的看向無恥至極的柳大。
只聽柳大又道,「今日你們若是不掏這個錢,我就在侯府門外天天喊,就喊柳小香忘恩負義,攀上高枝卻不認她的窮父親!我還要喊侯爺,喊他對我這個老丈人不敬,咱們的皇帝陛下可是最恨不孝順的人了,到時候我就告上御前,哎,到時候看誰先死!」
柳小香氣的渾身顫抖,指著柳大,「你無恥!就憑你還想見皇上?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顧蔓都要被柳大氣笑了。
季沫煙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無賴又無恥的人,心道:果然姐姐是懂這人的。她先前還未入府時,也接觸過不少人,可平日裡來找她看病抓藥的都是很善良的百姓,今天算是開了眼了,第一次見到這樣一個厚顏無恥的人。
顧蔓笑了起來,說道:「你還想當侯爺的老丈人?我看你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不就是覺得柳小香是侯府的侍妾,想著從她身上榨取油水嗎?還想訛侯府?」
說著,顧蔓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張契書,交給了柳小香,並說道:「柳小香,這是你的賣身契,今天我就替侯爺做主,給你自由身!從此以後,你和侯府再無任何瓜葛!也和其他什麼人都沒有半點關係!不過看在你好歹伺候了侯爺一場的份上,你若想繼續留在侯府,就留著,若不想,你隨時可以走!你只記著,從今往後,無論你發生任何事,都與侯府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