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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害季沫煙!若你不信,大可等季沫煙醒來問她便是!更何況,今天要不是我出手,她早就死了!」顧蔓費力的解釋著。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讓人掐自己的脖子了!
程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咬牙切齒的盯著顧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和亭立的陰謀嗎?」
「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亂說,這叫誹謗!」顧蔓感覺自己快被掐死了,腦子越來越混沌,卻怎麼都掰不開脖子上的那隻鐵一般的手。
她不能死!
她還沒有幫顧了了好好的過完這一輩子,她還要回去呢!
顧蔓抬起腳,朝著程墨的身體一腳踹了過去。
程墨被顧蔓的質問的啞口無言,愣了愣,沒防住顧蔓這樣一招,一聲悶哼響起,鬆開了手。
解開了脖子上的束縛,顧蔓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揉著疼痛的脖子,起身和程墨保持著安全距離。
這時,晴兒帶著燒好的茶水走了進來,卻看到程墨滿頭大汗的蹲在地上,表情極為痛苦。而顧蔓則捂著泛紅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晴兒忙將茶壺放在地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程墨的額頭浸上了一層薄汗,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看向顧蔓,「顧了了,你死定了!」
第二十一章 道歉
顧蔓抬眼看了過去,疑惑的想著,「自己方才踹到那裡了?威力這麼大嗎?」
只見程墨扶著凳子慢慢起身,眉頭緊緊皺著,眼神兇狠萬分的看向顧蔓,「顧了了,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你現在最好祈禱煙兒能儘快好起來,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顧蔓不想再去理會他,心道:我比你更希望季沫煙趕緊醒過來好嗎!!
程墨形狀彆扭的捂著肚子,惡狠狠的走了出去。
待程墨的腳步聲走遠,晴兒這才起身,忙走向顧蔓的身邊,關心的問道:「大夫人,您沒事吧?侯爺怎麼這樣?您還生著病呢!」
顧蔓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第二日。
顧蔓的感冒症狀卻是越發的嚴重了,顧蔓只覺得渾身軟弱無力,腦袋暈暈乎乎,鼻子和眼睛也酸脹的很,可她還是不想喝藥看大夫。
晴兒也不敢忤逆顧蔓的意願,只是不停的用酒水為顧蔓擦拭胳膊和額頭以減輕發燒的症狀。
外面突然傳來了管家李懦的聲音。
「大夫人!二皇子前來拜訪,侯爺請您到會客廳見客!」
顧蔓皺了皺眉頭,心道:蕭錦文來就來唄,幹嘛要我去見啊!
顧蔓看向晴兒,問:「我能不去嗎?」
晴兒搖了搖頭,說道:「畢竟是皇子呢,若是不去恐怕失了禮數,更何況是侯爺吩咐,若您不去,只怕侯爺會更生氣吧?」
顧蔓嘆了口氣,讓晴兒出去和李懦說一聲,馬上就去。
顧蔓艱難的從床上起來,洗了把臉,然後坐在了梳妝檯前,吩咐回來的晴兒道:「幫我上個妝吧!」
顧蔓看著鏡子裡那張臉色蒼白、尤其無力的臉,心道:輸入不輸陣,她可不想讓別人看出她虛弱的樣子。否則,某人說不定還以為自己是在博同情呢。
上好了妝,穿戴完畢以後,顧蔓看著鏡子裡的人,面容姣好,身段窈窕的女子,不禁感嘆道:真好看!就算生著病,依舊不掩風姿。
現實生活中的顧蔓也算是一個美女,可跟顧了了比起來就有些遜色了。
顧蔓深呼吸了一口氣,邁著虛浮的步子,走了出去。
會客廳里,程墨眉頭微簇,不解的看向蕭錦文,問:「二皇子為何突然要見顧了了?」
蕭錦文尷尬一笑,說道:「今日我來,一是為了替亭立來向子墨兄道歉,二是為我來向表妹道歉的!」
程墨臉色頗為不悅,說道:「亭立公主的事,我是定要和陛下稟報的。」說罷,臉上轉為疑惑之色,問:「只是,向顧了了道歉是何意?」
蕭錦文嘆了口氣,道:「昨日亭立說,將令新夫人推下水一事,是亭立自己的主意,並非是表妹授意,可是,我卻因為心中對她的固有印象而脫口冤枉與她,心中實在難安,所以,一早便馬不停蹄的前來向表妹道歉來了。」
聽到蕭錦文的話,程墨的臉色變了一變,卻仍是不相信。
顧蔓腳步虛浮,慢悠悠的來到了會客廳。
見到程墨的第一眼便覺的喉嚨一緊,心裡默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得不低頭啊!
顧蔓走上前向二皇子和程墨行禮。
蕭錦文忙起身,說道:「免禮!」
顧蔓起身,然後扯了個不算難看的笑容,問道:「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蕭錦文臉上尷尬了一瞬,向顧蔓拱手一禮,賠罪道:「表妹,今日我來是想向你道歉的!」
「道歉?」顧蔓不解。
蕭錦文點點頭,說道:「昨日我不該沒有證據就冤枉你,這實在不是君子所為。昨晚我一夜未睡,心想著今日無論如何都得跟表妹道個歉,還請表妹原諒!」
看著蕭錦文誠心實意的樣子,顧蔓心中對他的氣倒也消散了些許。
其實她也知道,亭立公主和顧了了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都是嬌生慣養、囂張跋扈那一掛的。像昨日的事,顧了了完全做的出來。所以,即使亭立是主謀,大家也會覺得是顧了了在暗中串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