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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想改變,想娶汪彤兒為妻,他的家族也是不可能答應的。
不說其他,就說謝家族長謝禮傾就是個頂頂老頑固。
在他眼中,但凡他族中之人嫡子女的婚嫁,只認高娶高嫁,哪管對方年紀大小跟樣貌美醜?
更遑論謝家世子謝玉珩?未來的族長之位的接班人,怎麼可能娶個小婢女為妻?
哪怕是貴妾之位還要謝玉珩去族中跟長老們打理一番,送些財帛,許他們家無用子弟的小官職,讓他們去族長那兒美言幾句,方能通過。
······
黃宇只外去一個多時辰就把謝玉淮惹事犯案的原由調查清楚,回到了青松院。
「小墨,爺休息了沒有?」黃宇進到院中見到坐在寢室外廊檐下打瞌睡的小墨,問道。
這些天,別說是世子爺沒日沒夜的審案,他們這些隨從也是跟在後面沒睡過安生覺。
更不用說這大夏天的人本來就犯困。
「噓!爺剛睡下沒多久。」小墨抬起頭來,用手揉了揉泛紅的眼睛對著黃宇小聲道。
「是黃宇回來嗎?進來說吧。」沒想到謝玉珩在裡間寢室都聽見他們的低聲交談,可想而知謝玉珩真是那種淺眠的人。
「是,屬下進來了。」
黃宇走了進去,說了謝玉淮案子的原委。
還真的被謝玉珩給猜中,謝玉淮可不就是出花酒惹事的嗎?
不過,那位跟謝玉淮吃花酒爭花魁的也是個世家子弟,只是個不受寵的。
那人叫程沉,本來就是個病秧子,再整日沉醉在酒色之中,早就被掏空了身子。
第225章 血仇血報
其實,那位跟謝玉淮吃花酒爭花魁的也是個世家子弟,只是個不受寵的。
那人叫程沉,是戶部程尚書堂兄的庶子。本來就是個病秧子,再整日沉溺在酒色之中,早就被掏空了身子。
據說,那日還沒等喝醉酒的謝玉淮拳頭落身,就腳底打顫站不穩,往假山那兒跌去,頭撞在假山石上,身子跌進水中。當時人就沒氣了。
忠勇候還責怪是謝玉珩拒了沈家親事連累謝玉淮的,其實是謝玉淮自己作孽惹禍上身。
去年,謝玉淮的一個懷孕的小通房被張姨娘用一碗打胎藥給灌了下去,孩子沒打出來生生把母親給疼死。
這位小通房叫顧蓮,本來是好人家的女子,從小沒了爹娘,只有兄妹相依為命,哥哥顧驍為了妹妹今後能有好日子,嫁個好人家咬牙把她託付給親戚,只身前去投軍。
無良的親戚見他幾年未歸,不但平常把顧蓮當婢子使喚,還把她賣進忠勇候府。
前年剛十六歲的顧蓮被賣進忠勇候府里來時,就被色痞謝玉淮看中收到房中。
沒想到,她外去投軍的哥哥今年從邊境榮歸故里,滿懷喜悅去親戚家帶回妹妹,竟然被告知:顧蓮賣了······
只好帶足銀兩滿懷期望來忠勇候府贖人,哪知道活生生的妹妹就此沒了,顧驍得此噩耗當時就紅著眼,睚眥欲裂地手指謝玉淮發恨道:「但願你別犯事到小爺手中,不然定會血仇血報!」
他同時也把忠勇候府里所有人連帶給恨上了。
如今他正是巡查營的都尉,謝玉淮就是被他給逮住抓到他巡查牢房裡去的。
可想而知,謝玉淮被他給逮到,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
······
午後,英俊冷漠桀驁的顧驍,一身鴉青公服從家裡出來踏進巡查營中。
手下小官見到他,忙殷勤迎上來,低頭哈腰,一邊朝里迎,一邊道,「今日有個姓黃的忠勇候府的管事來打聽謝二公子的案子。」
顧驍只朝里走,邊蹙眉道:「忠勇候府?」
那手下忙應了聲:「嗯。」
「天熱,大人喝口茶潤潤嗓子。」顧驍才坐下,手下便讓小廝端上茶送過來。
顧驍一杯茶剛喝了倆口,便見他手下的小官進來了,道,「總兵大人讓您把那位姓謝的帶過去。」
顧驍聞言,連眉頭都沒抬一下,只道,「知道了,下去吧。」
心中知道肯定又是忠勇侯府來撈人了,這一次肯定不是那無能的忠勇候,定是他家最有出息有能力的謝世子親自出馬要人。
他慢條斯理把杯中的茶吃了,不緊不慢用巾子擦了嘴,又起了身,走到窗下曲案那兒,抬手取出花瓶里養著的茉莉花。
茉莉花是妹妹最愛的花,每年當家中院子裡的茉莉花開始打花骨朵時,愛美的妹妹會用奶糯的聲音,撒著嬌:「哥哥,把摘花給妹妹好不好?」讓自己去院牆那兒摘下幾朵來插到她小揪揪上。
顧驍咬著後槽牙:自己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自己把她捧在手心中疼愛妹妹就被那個人渣給害死了!
這花已經養了幾日,花苞徹底綻開,正是開得最好的時候。米白的花瓣,嫩綠的葉,不沾染一絲塵土,潔淨無暇,就像妹妹那青蔥的小臉蛋······
顧驍取過一邊的乾淨巾子擦了擦手,再順手料理好花枝,顧驍又給花瓶換了水,那幾朵茉莉花被他重新放回花瓶里,似乎是換了水的緣故,米白的花和嫩青的葉片,比方才有精神了些。
顧驍這才抬步出了屋子。
顧驍來到巡查的臨時關押犯人的牢房門前,一敲門,裡面便傳來了一聲:「誰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