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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呀!」
季雨見師哥問西葫蘆街,莫名其妙地望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西葫蘆路街最末了的一處院子,你把東西買好,順便先把院子裡的落葉打掃一番。喏,這是鑰匙。」
許錦珅當初剛把秦玉的墳遷過來之前,曽悄悄溜進去打掃一翻。
當時季雨正被汪彤兒派去辦事,被他碰巧遇見。
季雨還以為師哥偷偷置宅子呢!
哪想到竟然是為逝去的秦玉買的墳塋?
汪彤兒雖說是現代的人,不相信鬼神之說。
可是,為了秦玉,也為了自己能安心。
她專程找陰陽先生給秦玉看墳塋,那位陰陽先生說:「此女年紀輕輕就早逝,墳塋要在臨近人煙的地方落葬,千萬別在荒山野外安葬,不然,就成孤魂野鬼了······」
汪彤兒也有此意,她也捨不得秦玉在這陌生的地界,孤零零的安葬在荒山野嶺之中。
因此,在陰陽先生的推算下,要前有水,後有山的宅子才行。
這才找了個別人家荒廢了一進小宅子,在街最末的犄角旮旯那。
這個小宅子,前面剛巧有條小湖打從院子門前流過,院子裡正好有座假山,遠處更是群山環繞······
正好應了陰陽先生提出的要求。
汪彤兒花銀子把宅子買下來,挑好了安葬的日子,除了季雨,汪彤兒她們四人在陰陽先生算好的日子,傍晚悄悄去把秦玉安葬在西葫蘆街的那座院子裡。
看看時辰不早了,得在太陽未落山前祭奠才行。
汪彤兒隨即便去西次間自己臨時寢室里把自己這身大紅直綴脫了下來,換了件月牙色的直綴。
小雪跟許嬤嬤亦是如此。
許錦珅去馬廄里把馬車套好,悄悄牽到麒麟院的東院牆門外面等候。
汪彤兒的麒麟院是三面環水,只有東院牆那兒沒水,牆外面正巧是個無人走的小道。
出了小道就到了大路直通大街,因此,出門還挺方便。
這東院牆原本沒門,是明正帝跟謝玉珩住了進來臨時開了個後門,便於他們君臣早晚出行方便。
······
汪彤兒主僕幾人在旁晚時節悄悄的仍舊是從東院牆那兒的院門裡回來。
其實,今天不從麒麟院東院牆那兒外去,從秦府大門堂而皇之外去,也沒人會跟蹤,去告訴朱氏的。
朱氏自身難保,都進了知府衙門裡去了。
她的那些親信哪還顧得上監視汪彤兒的一舉一動?
只是從自己院子直接外出,不用走那麼遠的路去秦府大門,為了方便省時罷了。
汪彤兒今兒一天可謂是精彩萬分,心情也如過山車般起起伏伏。
一回到麒麟院真想去浴池裡好好的泡過澡,順便理理腦中雜亂的思緒。
奈何,自己的浴池連同寢室里被皇帝住了進去,只能用木桶泡澡了。
正準備吩咐小雪去廚房拎桶熱水時,沒想到,小聰笑眯眯地走上前來,對著汪彤兒拱手道:「少爺,小的把洗澡水都打好拎過來,放在房門口呢!」
今天小聰沒有陪著汪彤兒去宴席上,所以汪彤兒從宴席回來時,他還不知道宴席那兒的鬧劇。
等消息傳進麒麟院時,汪彤兒早就帶著小雪跟許嬤嬤出門去地祭奠秦玉去了。
因此,他估摸著少爺肯定在晚膳前回來,忙把洗澡水打好放在西次見房門前留著少爺回來洗澡用。
在小聰心裡,少爺真可憐,受了天大的委屈,肯定是找個無人的地方散心去了。
小聰自從到了麒麟院後,他是最開心的,走路都是昂首挺胸,腳底生風。
之前,他在秦府只是個微不足道任人隨意欺負,指使的小奴僕,自從跟了自家少爺後,走到哪兒都倍有面子。從前欺負他的人,對著他都是恭敬的稱呼他一聲:聰哥······
所以,他除了加倍用心伺候自家少爺外,對少爺也心存一份感恩之心。
汪彤兒對著小聰微微一笑,點頜道:「嗯,好。」
小聰得到少爺的微笑,倒是開心不已,抬頭朝她看去,咦?少爺果真臉色不好,眼眶還紅紅的。
不對呀?
怎麼許嬤嬤跟雪兒姑娘眼睛腫得像桃子?
小聰不由腦補著:難不成主僕三人外去痛哭一場不成?
不過,小聰這次還真被他腦補中了。
她們主僕仨豈不就是外去在秦玉墳前痛哭一場回來嗎?
······
晚上,一直到汪彤兒吃過晚飯後,明正帝跟謝玉珩還沒回到麒麟院。
估計君臣又是忙著他們的正事去了······
再說,汪彤兒此刻也不願意見到謝玉珩。
自己在他面前百般否認是汪彤兒,說自己是如假包換的秦家少爺秦玉。
可是,秦家當家主母卻在眾人面前跳出來指證自己是冒名頂替的假秦家少爺!
這麼落面子的事,落在謝玉珩眼中,肯定會笑得他肚子疼。
沒跟著落井下石就算他仁義了。
想到這,汪彤兒打開書房的門,招呼一聲小雪道:「小雪,研磨。」
第175章 抱大腿
放眼這天下,沒有哪個的大腿有明正帝的大腿來得粗。
自己不趕緊的抱他的大腿,更待何時?
汪彤兒從明正帝對著自己帶著欣賞的眼眸跟縱恿自己科考,就知道皇帝是賞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