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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一出大戲,花燈會結束,又去了一趟宮裡,所以回來晚了。”
陶酒問這話,純屬好奇,並沒有不信他。
見他給自己解釋,心裡卻很開心。
“大戲?什麼大戲?”她今晚都在睡覺,知只也沒找她,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她好奇,蕭楚夜撫摸著她柔順的頭髮,溫聲道:“是明珠公主和老三,你不用擔心她會想要與我和親了。”
即便再想,她已沒有資格。
三皇子和明珠公主?
陶酒想,那可真是一出大戲啊。
原本她還想著,怎麼把明珠公主這個山芋丟給三皇子呢。
不曾想,自己還沒出手,事情就成了?
“是你做的?”她趴在他胸膛上,支起小腦袋問道。
“聰明!”見她這小模樣,蕭楚夜又忍不住揉了她的頭。
這動作,他早就想做了,但礙於某些原因一直沒有動手。
如今,倒是自然熟練得很。
嗯,小姑娘的發頂,果然如他想像中一樣柔滑。
蕭楚夜心底高興,話音一轉卻道:“瞧你這模樣,是真不想睡了?”
陶酒聞言,心裡打了個突突,連忙從他胸膛上起來。
“睡,怎麼不睡!”她滑進薄被裡,將自己蓋好:“我要睡啦!”
見她迅速包裹好自己,並閉緊了眼睛,蕭楚夜忍不住輕笑。
他的小姑娘,怎麼就這麼可愛?
“真睡了?”他湊過去,鼻息灑在她脖頸間,有意逗逗她。
“真睡啦!”陶酒眼皮又緊了一下,聲音又細又嬌。
“呵呵...”蕭楚夜低頭,在她眉間親了親。
感受到小姑娘微微顫動,他逗弄她的心思越發濃起來。
目標轉移,下一刻,陶酒只覺得唇上一涼。
原本蕭楚夜只想逗逗她,並沒有別的心思。
但陶酒不知道啊,她下意識就著那涼涼的東西舔了舔。
於是...原本想淺嘗輒止的人,頓時改了策略,開始攻城略地...
...又是好一個春宵值千金啊。
.
次日,陶酒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蕭楚夜的蹤影。
原來,今日北燕使臣要正式在大殿之上覲見皇帝,他一早就進了宮。
“小姐,王爺說,你身子不適,今日的宴會就不用去了。”妙心拿來衣物,伺候陶酒起床。
身子不適?陶酒揉了揉酸疼的腰,確實很不適啊。
“不去也好,反正我對皇宮那套禮儀煩得很。”今日,她正好偷一天懶。
穿戴梳洗完畢,陶酒讓妙心給她準備早點,這時曹管家卻送來一封信。
陶酒打開一看,是一個叫孟晚的女子寄來的,說她還有後日回京,想跟她聚一聚。
陶酒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孟晚是蘇陶舅舅家的表姐,待她很不錯,兩年前嫁給了文老太師的大孫子。
文老太師是當朝大儒,又曾為當今皇帝之師,就連蕭楚夜都在他手底下讀過幾年書。
雖官職不高也無實權,但他的門人弟子很多都在朝為官,甚至身居高位。
如今一家人居住在江南,陶酒聽說過,他的大孫子很有文采,年紀輕輕已經享負盛名。
只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未入仕為官。
孟晚既然約她,她也不好推辭,而且,若蕭楚夜要爭那個位置,以後少不得還得仰仗人家大儒呢。
想到這一層,陶酒叫來了夜七。
“你去洪宴酒樓,給掌柜的打聲招呼,說我三日後要在府里宴客,勞煩他準備兩桌酒席送過來。
另外,再去醉心酒樓,讓掌柜的後天派幾位侍茶女使過來,我要辦一個茶話會。”
“是,屬下馬上去辦。”夜七領了命令,又想到什麼:“王妃,點心鋪那邊,知味齋似乎想要在我們的點心裡投毒,可需要派人把那些毒藥反下給他們?”
“毒藥?是什麼毒藥?”陶酒眉頭緊緊一蹙,“可是三皇子授意?”
“具體什麼毒藥,還不清楚,但據消息稱,需要分兩步下,利用的是食物相生相剋之理,食用者輕則頭暈目眩、上吐下瀉,重則可能喪命。
三皇子知道桃葉點心鋪背後是王爺,一般的小打小鬧中傷不到王爺,所以想鬧出人命,把事情鬧大。”
聞言,陶酒的目光倏而轉冷,為了爭權奪利,竟是不把普通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裡了麼。
“既如此,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派人把藥下到三皇子飲食里。”
“這...”夜七有些不敢相信,王妃玩這麼大的嗎?
直接就對三皇子下手?
“算了,”陶酒想了想,改口道:“把藥拿來給我,你們不用管了。”
這種事,要做到完全神不知鬼不覺,就不能讓蕭楚夜的人去做。
而且,她可不想直接把三皇子給毒死了。
既然他這麼不在乎別人的性命,她就得多讓他嘗幾次被毒得要死不活的滋味。
“...是。”夜七暗暗鬆了口氣,畢竟給皇子下毒,非同小可。
這事要是能輕易做,三皇子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好在王妃,還是保持了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