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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陶酒正準備按捺住心中的羞恥感,任由大佬給她洗那狐狸身之時,通天教主已經將它給放到旁邊的木墩兒上。
“這裡水淺,你安靜泡著。”
陶酒鬆了一口氣,她就說,好歹也是個大佬,怎麼會變態到要給狐狸洗澡這種地步。
然而事實證明,大佬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地變態,因為通天教主拿著塊帕子又過來了。
於是乎,陶酒便體驗了一把被大佬親自服務的感覺,別說,還不賴。
教主大人用帕子將小狐狸身上的水擦了擦,又用真氣將她的毛給烘乾。
“嗯~還是這樣順眼。”洗乾淨的小狐狸渾身雪白,倒有了幾分萌態,“就是太瘦了。”
大佬搖了搖頭,似有不滿,下一刻便消失不見。
陶酒望著空空蕩蕩的屋子有些納悶,這通天教主怎麼神神叨叨的,莫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片刻之後,腦子有問題的教主大人回來了,手裡還多了只燒雞。
燒雞?聞著香味,陶酒瞪大了眼,自己穿過來這麼久都沒吃東西,這狐狸身子更是餓得不輕,此時見到燒雞還不得垂涎三尺。
“想吃?”教主大人見小狐狸巴巴地望著,隨手變出一個盤子,將燒雞放了上去,“給你。”
陶酒看著推到自己面前的燒雞,一時間為了難,這一整隻要怎麼下嘴?
於是她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戳了戳燒雞,又望著通天嗚嗚叫起來。
“你身為狐狸居然不會吃雞?”一向淡定的教主大人有些忍俊不禁,雖然他知道這狐狸是個丫頭,但也沒這麼嬌弱吧。
“嗚嗷~”陶酒張開嘴將燒雞拖了拖,又抬頭可憐巴巴望著他,內心表示我會吃雞,但直接下嘴還是有些不習慣啊。
於是教主大人妥協,對著燒雞輕輕一拂,雞肉便一片一片堆在了盤子裡。
這才對嘛,陶酒表示滿意,對著他咧了咧嘴,露出狐狸小尖牙,然後便埋首在盤子裡大快朵頤。
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教主表示這才是狐狸該有的樣子嘛。
很快陶酒就將雞肉全給解決了,連她自己都有些驚訝,心想狐狸的胃可真是不一般啊,看著這么小一隻比自己以前能吃多了。
然而通天教主卻在想,看來得讓門下弟子多去抓些山雞回來,不然這小狐狸可養不肥。
於是乎,接下來幾天蓬萊島上就傳遍了,說掌教師尊最近愛上了吃雞,每天都得吃一隻烤雞。
更有做烤雞的廚子為證,說教主對雞肉的口感多有挑剔,講究個外焦里嫩,皮脆肉香。
眾教人一時有些費解,但教主喜歡的就是他們喜歡的,於是紛紛尋來各種雞送與廚子,更有那會廚藝的教徒乾脆自己做了菜奉上去,倒是讓陶酒飽了口福。
最後還是多寶出來闢謠,說掌教師尊最近養了只小狐狸,那些雞都是給小狐狸吃的,眾人這才做罷。
雖然島上熱熱鬧鬧,通天教主的碧游宮內除了小狐狸偶爾叫幾聲,倒是一往如前的安靜。
“小狐狸,你可有名字了?”陶酒正翻著白肚子曬太陽,突然聽旁邊看書的教主大人問道。
於是她在腦海里問知只:“問你呢,這小狐狸可有名字?”
知只在空間裡亦是曬太陽曬得正酣,懶洋洋答道:“有啊,她叫白茶,也叫塗山茶茶。”
“白茶?那我這也算以酒代茶了?”
得了名字,她翻身蹲坐起來,望著教主大人叫了一聲,教主大人便將手伸與她。
這也是最近幾天兩人培養出的默契,因為陶酒聰明地展示了她是個有靈智的狐狸——會寫字。
然後小狐狸提起爪子就在他的掌心歪歪斜斜劃了個茶字。
“竟是茶字。”教主大人微微沉吟,“九尾狐只有青丘狐王一族,那你便是塗山氏的後裔了。”
陶酒咧著嘴點點頭,表示他說得對。
“那我便叫你茶茶。”教主眉梢帶了笑,又道:“你來碧游宮也住了幾天,可願意在此修行?”
終於說到正題了,自己可不就是想修行嘛。
一時間陶酒只覺得激動得想哭,不能說話的生活真是太被動了。
見小狐狸連著點了好幾下頭,教主大人眼角的笑意更甚:“那你便拜我為師,以後就是我的小徒弟。”
啊?拜師?聽到拜師,陶酒倒著身子連退了好幾步,還不忘擺著頭。
不行不行,修行可以,拜師卻是不能夠。
不拜師,堅決不拜師!
第四章 打臉一點也不疼
不拜師,堅決不拜師!
陶酒把她那狐狸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她可是知道通天教主以後下場不咋好的,更別提他那些門人徒弟了。
自己若只在截教當個普通門人,到時候還能跑,但若做了通天的親傳弟子,還怎麼撇清關係。
見她搖頭,一副不願拜師的模樣,通天的眸色沉了沉,一雙眼睛猶如黑潭。
這...這...要不要這麼可怕的...陶酒的狐狸身子縮了縮,只覺得那目光太過攝人心魄。
就在她以為大佬要發火的時候,卻見他的目光又恢復了平靜,只淡淡道:“罷了,終究還是只狐狸,拜師的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