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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狐王夫婦對塗山茶都這般好,那她之前的計劃便得作些調整了。
“女兒,你餓不餓?”狐王擦過眼淚,似想起什麼,又忙問道,“瞧爹爹這人,見著你一激動,光顧著說話,都忘了你趕路這麼久,肯定累了餓了,爹爹這就讓人送吃的來。”
說著狐王便要吩咐人去準備飯菜,結果一轉頭注意到對面的教主大人。
......看著教主大人,狐王愣了愣,緊接著眼裡升起一股警惕。
這個男人跟女兒一起回來的,兩人關係肯定很好,而且他皮囊也生得不錯,饒是在狐族也少有男人比得過他......
他跟女兒,該不會是......
想到自己女兒剛回來,可能就會被眼前的人拐跑,狐王看通天的眼神頓時不得勁兒了。
“來人啊,給這個客人準備飯菜。”
雖然不喜,但女兒的面子還是要給,說著,他拉起陶酒,一臉慈愛:“女兒,你跟爹爹去內廳,我讓小廚房給你做好吃的。”
陶酒:“......”
這是要帶自己開小灶?
通天:“......”。
他這是...被排擠了?
第三十章 演戲
被拉走的陶酒,看了看自家師父,見他神態自若地坐在那兒,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罷了,既然大佬不在意被冷落,那自己就跟著便宜爹去開小灶了。
“爹爹,”一喊出口,陶酒自己先起了雞皮疙瘩,不料狐王卻是激動得差點又要落淚。
陶酒見狀,忙又道:“那個,我們快去吃飯吧,我肚子都餓了。”
“好好,我們去吃飯,可別把我寶貝女兒給餓壞了。”
於是父女倆相攜往內院走去,飲茶的通天抬眸瞟了一眼,不由挑挑眉。
小丫頭丟起師父來,倒是順手得很。
……
陶酒跟通天在狐王府上住了兩天才見到狐後,不同於狐王對陶酒無條件的憐愛,面對突然出現的女兒,狐後更多的是審視以及冷淡。
陶酒覺得這很正常,畢竟沒什麼感情嘛,但狐王卻苦悶得很,他不能說妻子的不是,只能加倍對陶酒好。
“女兒,你娘親性子就這樣,這麼多年你沒在身邊,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日子久了,她定會跟爹爹一樣喜歡你的。”
狐王拿來了一大堆奇珍異寶,還不忘為狐後解釋。
“你看,這些都是她跟爹爹一起為你收羅的,攢了這麼多年可算送到你跟前了。”
看著眼前亮閃閃的寶貝,陶酒覺得自己眼睛有點疼,“知只知只,這下發財了,這些東西我能帶走嗎?”
“呃…”面對陶酒的財迷屬性,知只還是有點不習慣,“理論上是不可以的。”
“那實際操作呢?”陶酒不死心地問。
“實際上當然也不…”知只向那堆寶貝看了一眼,發現裡面有一個東西正合它意,於是那句“也不可以”變成了:“也不是不可以啦。”
“只要不影響這個世界的運行,不是什麼上古神器,小爺的空間隨便裝。”
得了知只的保證,陶酒看向寶貝的眼睛頓時不疼了,對著狐王甜甜一笑:“謝謝爹爹,我知道娘親太忙,我都理解的。”
瞧著女兒這般懂事,狐王的心更軟了幾分。
又想起女兒在外這麼多年,都沒有得到過父母的照顧和疼愛,全怪當初那個殺千刀的惡人,便問道:“女兒啊,爹爹忘了問你,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是被誰帶走的?”
……陶酒小臉一愣,笑彎的嘴角也漸漸平了,心裡卻在想,終於提到這茬兒了呀。
下一刻,她愣住的表情轉為苦惱:“爹爹…我不大記得了,只記得裡面有個女子,她的同伴喚她阿月。”
這話一出,狐王的神情也愣了愣。
陶酒卻繼續一臉無辜道:“爹爹,你當年有認識叫阿月的女子嗎?”
看著寶貝女兒那無辜的小眼神,狐王的心頓時軟成了一攤汪汪的水,心底那個名字也越發清晰——塗山月,竟然是她。
加上塗山茶那個時候很小,根本不知道塗山月這個名字,而族裡除了她再也沒人叫阿月,哪裡還有懷疑的。
但塗山月現在的身份……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因為塗山月流落在外這麼多年,而塗山月卻在狐族風光無限,他堅定了想法。
“乖女兒,你放心,爹爹一定替你討回公道,害你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嗯嗯,茶茶相信爹爹!”陶酒頂著黑溜溜的眸子點點頭,這個便宜爹還挺上道。
“你先在這裡歇著,爹爹這就去找人把那壞人抓來。”是的,塗山月在狐王眼裡,已經是害女兒的壞人了。
然而他剛起身,門口卻傳來了狐後的聲音:“這是要去抓誰啊?”
聽著那宛轉悠揚又略帶霸氣的聲線,陶酒只覺得,仿佛電視劇中大權在握的皇后來了。
於是狐王將事情跟狐後一說,狐後聽後也不跟陶酒求證,只道:“就算真是阿月,現在,也動不得她。”
說完她不顧狐王難看的臉色,將目光轉向陶酒,威嚴冷淡道:“你說的阿月,如今是狐族的長公主,也是狐族大將欽定的兒媳,你既是本宮的女兒,是狐族的公主,便要為狐族安定著想,不可為一己之私破壞族內安寧,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