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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酒、妙心、夜七,“......”
“所以,王爺是在嫌棄我?”一向說話脆生生的少女,此時語氣里多了幾分清冷。
挖好了坑,等著蕭楚夜跳。
蕭楚夜倒也不傻,見小姑娘神色不對,立馬改了口。
“喝酒傷身,你一個姑娘家喝那麼多,不頭暈才怪!”
末了,他又想到什麼,還賣乖補了句:“平白惹得本王心疼。”
噫~~夜七忍不住雞皮疙瘩掉一地。
他跟在王爺身邊好些年,哪裡見過王爺說這種話,真真是好不肉麻!
陶酒卻是“噗嗤”笑出聲來,好好一句情話,被他如此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倒也多了幾分反差萌。
“你笑什麼?”蕭楚夜問。
心道,小姑娘就是好哄,他不過撿了一句話本里的好話,就把她鬨笑了。
陶酒抬眸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我笑王爺嘴甜。”
“......”嘴甜?不知腦補了什麼,蕭楚夜瞬間紅了耳朵。
小姑娘家家,真不害臊!
這種話,也能當著下人的面兒說?
還是她們仙界的作風,都比較奔放?
礙於妙心和夜七在旁,他又不好馬上跟她講。
唉,看來,只有下次,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再好好跟她講個明白了。
而蕭楚夜不知道的是,他耳朵本就偏白,此時一紅,是個人都能注意到。
不知他腦補了這許多,陶酒還有些好奇。
不過就是誇他一句嘴甜,也能羞成這樣?
也太不經誇了吧。
“王爺,現在日頭大,我們先進去歇息一會兒。”
見他臉皮薄,陶酒不再逗他,便往園子裡進去。
“晚些時候,再去田裡查看秧苗的情況。”
“...好。”蕭楚夜回神,抬腳跟上。
身後,夜七牽著馬車往後院走,待離得遠了,他才終於忍不住笑出了痕跡。
有了王妃之後,感覺王爺比以前有人味兒多了。
剛剛王爺是不好意思了吧,耳朵紅成那樣,肯定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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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秧已經近一個月,加上陶酒在田裡加了點知只空間裡的湖水。
秧苗長得那叫一個鬱鬱蔥蔥。
“這些秧苗倒是長勢旺盛。”看著田裡粗壯的秧苗,蕭楚夜有些擔心:“只是,之後長高了,會不會容易倒伏?”
“王爺放心,這些秧苗竿子強壯著呢,而且種得密集,等長大了,秧苗之間相互支撐著,不會有事的。”
笑話,這可是她的試驗田,能出問題嗎?
蕭楚夜點點頭,挑眉看她:“沒看出來,你還通農事?”
“王爺不是說我是小仙女嗎,仙女會有不知道的?”
“也是。”蕭楚夜若有所思,“那你,還會什麼,行軍布陣可懂?”
“...不懂!”哼,想她幫他打仗呢?
他也捨得?
見蕭楚夜神色略有遺憾,陶酒想想又道:“我雖不懂,但我有好的兵書,倒是可以借王爺一觀。”
“兵書?”蕭楚夜興致泱泱,他缺兵書嗎?
他只是想跟小姑娘一起談論兵法,畢竟,那可是他的強項!
見他那副狗樣子,陶酒小嘴一噘:“王爺若不想要,那便算了吧。”
“誰說我不想要!”蕭楚夜立馬反駁,小姑娘給的,他怎麼不要,“回去就拿給我看看!”
“行,一會兒就給王爺送去。”
兩人查看了秧苗,打算等秧苗抽穗揚花時,再來看情況。
同時,陶酒也吩咐了莊子的管事,務必派人好生照管秧苗,並將秧苗生長狀況詳細記錄下來,以備之後好在其他地方推廣。
在莊子上住了一晚,蕭楚夜大清早便匆匆趕回京都,只因他還有正事要忙。
北燕國使團不日便要入京,蕭楚夜被任命為接待正使,帶領禮部負責使團接待事宜,一些細節上的準備都需要他過目。
蕭楚夜走後,陶酒百無聊賴,打算繼續搞事業。
“知只,知味齋的事,後來怎麼處理的?”
“還能怎麼處理,賠禮道歉唄。”說起這個,知只就幸災樂禍:“中招的基本都是富貴高官,這次知味齋可是大出血了,賠了足足三千兩銀子出去,這可是相當於他們三四個月的營收啦。
不過,有些官員看在三皇子面上,倒是沒索要賠償,只隨便收了點賠禮,不然,肯定賠得更多。”
“三四個月的營收而已,算不上大出血。”陶酒神色淡淡,“三皇子那邊,可有反應?”
“有啊,這次的事擺明了是我們坑知味齋,大家都知道桃葉點心鋪是有蕭楚夜撐腰的,三皇子只當這是蕭楚夜故意拿他下刀呢。”
“他吃了啞巴虧,肯定不甘心,現下心裡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呢。”陶酒略一思忖,“知只,最近你密切關注三皇子那邊的動靜。”
“嗯,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交代了知只,陶酒想起一事,叫來夜七。
“王妃,可是有事要吩咐?”夜七道。
“你去找人在京都小報上發些文章,給老百姓送點談資。就說知味齋高價點心吃出問題,眾人氣憤索賠,卻有許多達官顯貴不予追究,這背後究竟是人性的善良,還是另有貓膩?暗指官員們看在三皇子和丞相的面上,對知味齋縱容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