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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難得有姑娘願意嫁入王府啊!
更何況,小王妃還事事為王爺著想,真心實意想跟王爺過日子。
這得多難得啊!
若非身份約束,曹管家只怕早就苦口婆心地,勸蕭楚夜好好珍惜機會了。
而蕭楚夜卻在想,那么小只的姑娘,用頭撞柱子,還流了很多血,那得有多想不開?
不過,他剛剛見到她,頭上好像並未有傷痕。
嗯,所幸未留疤。
否則,他見到的,就不是那麼可可愛愛的小姑娘了。
見自家主子出神,曹管家想了想,問道:“王爺,小王妃如今住在東風院,可要讓她搬去松鹿院?”
松鹿院是王府的主院,也就是蕭楚夜所住的院子。
聞言,蕭楚夜回頭看了曹管家一眼,“不必!”
想了想,他又道:“我會寫一封和離書,小姑娘要願意在王府住著,就以王妃之禮待她,若哪天她不想住了,便將和離書交給她。”
蕭楚夜想得很簡單,左右,皇帝希望他娶一個王妃,若陶酒願意待在王府,倒也省了他一樁麻煩。
聽了他的話,曹管家欲言又止,終究只應道:“是,老奴明白了。”
你以為曹管家是放棄了?不,他只是覺得沒必要跟主子說太多。
因為說了也是無用。
倒不如,等著王爺自己去發現王妃的好。
反正,東風院與松鹿院離得近,只要王爺待在府里,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會有進展的。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練武場。
寬敞的空地已經被化成了好幾塊,正中有擂台,四角分別又設置了箭靶、木樁、梅花樁等。
蕭楚夜走到擂台前,那裡有兩排兵器架,此時上面已擺滿了各種兵器。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柄掛著紅玉穗子的長劍。
曹管家適時道:“王爺,這把劍是小王妃的。”
“她還會舞劍?”蕭楚夜伸手將劍取下。
嗯,意料之中,很輕。
心想,小姑娘舞劍,估計就是隨便比劃比劃。
而且劍柄上還掛著華而不實的穗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愛俏的,跟她的人一樣。
不料曹管家卻道:“小王妃的劍舞得極好,凌厲而不失輕盈,王爺看後就知道了。”
凌厲而不失輕盈?蕭楚夜笑笑不說話。
那細胳膊細腿兒的,輕盈他信,至於凌厲?
小姑娘家家,他只看到了嬌俏可愛,可跟凌厲沒半點關係!
“曹叔,你有事先去忙吧,我在練武場待一會兒。”
蕭楚夜將陶酒的劍放回去,選了柄長槍,打算活動活動。
曹管家見狀,只好告退。
看來,他該去把王妃請來,正好讓王爺看看王妃舞劍。
也好讓王爺知道,這個王妃,真的挺適合做王府女主人的。
.
陶酒來到練武場,遠遠便見場上那男人正在舞槍,端的叫一個孔武有力、揮汗淋漓。
她大步過去,盈盈而笑:“見過王爺,王爺當真是英姿勃發,讓陶陶好生仰慕。”
蕭楚夜聞言,停下動作,往她那邊瞧了一眼。
小姑娘眼睛裡亮晶晶的,仿佛綴了星河,俏生生的臉上更是掛滿了笑,在日光下更顯明媚動人。
“你來這裡做什麼?”蕭楚夜微微皺眉。
這日頭頗毒,小姑娘家家就該在涼亭里好好待著,跑來練武場算怎麼回事?
“我來,當然是看王爺舞槍啊。”
陶酒小腦袋一歪,滿眼崇拜:“王爺舞起槍來,威風凜凜,英俊得不要不要的,真是看得我眼睛都冒小星星了呢。”
冒小星星?
蕭楚夜挑眉,倒是個別致的說法,可不就是冒小星星嗎?
想著小姑娘應該是見多了小白臉,沒見過他這種英勇神武的男子。
他收了槍,很不以為意道:“本王常年在戰場上拼殺,舞槍又算得了什麼,就你們這種小姑娘家,喜歡大驚小怪。”
見他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陶酒心裡不由得一嗤。
呵,真是自戀哦。
“王爺說得是,是我大驚小怪了。”
見小姑娘溫順得緊,蕭楚夜想起之前管家說的,便問:“聽說你不想嫁本王,還因此尋過短見?”
陶酒點頭承認:“確實是尋過短見。”
蕭楚夜眸子一斂:“那為何...又改主意了?”
“大概是那一撞,把腦子撞清醒了,覺得嫁給王爺也是美事一樁。”陶酒開始隨口胡謅。
但蕭楚夜不信:“本王想聽實話。”
陶酒眨了眨眼,俏皮道:“妾身句句屬實呢。”
妾身...忽聽她如此自稱,蕭楚夜有些頭疼。
“以後不許自稱妾身,本王不喜歡。”蕭楚夜語氣有些不善,又看向她道:“你若不願嫁本王,只管開口,本王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即便是和離也並無不可。”
他覺得,小姑娘可能是被皇權給嚇住,才不得不留在府中,還裝作自己願意。
不料,聽了他的話,對方並沒有表現得高興,反而有些可憐巴巴。
“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滿意我這個王妃,想要將我休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