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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去了,幾個平日裡就很有正義感的女人走進屋裡來,加入了暴打沈家父子的陣營里。
沒有人敢攔。
阮曼妮的話他們都聽到了,沈家父子雖然被打,但是嘴巴沒有被堵上,他們要是沒有幹過的事情,他們不會出口反駁嗎?
既然沒有反駁,那就是認了阮曼妮的指控。
沈家這樣的畜生,就應該活活被打死。這一刻,連跟沈振軍關係最好的那幾個人也沒有幫他們說一句話。
沈明遠則呆住了,他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他看向被打得不住哀嚎的父兄,腦子都不夠用了。
阮曼妮抹了把臉,看著他:“知道為什麼我會砍你了嗎沈明遠。”
“你這個人實在是太噁心了。十八歲那年,你憑著我的信任,大晚上的說你有話要跟我說,讓我放你進房間,到了房間裡,你就說你喜歡我,然後你不顧我的拒絕,強要了我。”
“我這一輩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生。如果沒有那晚上的事情,我早就嫁出去了。我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一個疼我的丈夫,一兩個可愛的孩子。”
“你知道你哥哥你爸爸跟我說什麼嗎?你哥哥說,都是一家子兄弟,一個肚子裡爬出來的,憑什麼你能做的事情他們不能做。你知道你爸爸說什麼嗎?他說,憑什麼你們當兒子的能做,他這個當爹的,累死累活把你們養這麼大的人不能做。”
阮曼妮的話語中都透著絕望。
沈明遠反駁:“我不知道你當時不樂意,我以為你在害羞。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
沈明遠有些茫然,他要是知道了他會怎麼做呢,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可兩年前的那個夜晚,沈明遠至今都還記得。那天晚上。他發現自己喜歡上阮曼妮以後就一直在思索著怎麼跟阮曼妮開口,恰好那時候他們班上流行一本禁書,那本禁書里寫了不少關於男人女人的事情,其中有一段就是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人物。他們嘴裡的話都沒有一句真話。
她們說的不喜歡就是喜歡,說的不能就是能。他之所以那晚上強上了阮曼妮,是因為那本書里也說了,女人都是十分奇怪的動物,只要把身子給出去了,她的這一輩子,就被那個男人給綁定了。
沈明遠把這些話奉為金科玉律,他那天晚上從學校回來直接就按照書里寫的方式方法,把阮曼妮給辦了。
阮曼妮確實說了不樂意,確實說了要停,確實求饒了,至今沈明遠都以為阮曼妮是在害羞。
江又桃抓起邊上的掃帚打在沈明遠的嘴巴上:“你樂不樂意我打你啊?你不樂意?哎呀,你怎麼那麼害羞,你心裡其實特別喜歡我打你了,是不是?”
沈明遠的嘴巴立即就腫起來了,他對江又桃怒目而視:“你到底是誰?!你憑什麼管我家的事情?”
沈明遠的記憶里,沒有江又桃這一號人物出現過。
張德珍搶過江又桃的掃帚,給了沈明遠一掃帚:“沈明遠啊沈明遠,你可真叫我噁心啊。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越是聽阮曼妮說的話,張德珍就越對沈明遠感到噁心。她想起來她剛剛跟沈明遠處對象以後,才一個月他就想親她,不到半年,他就想帶自己鑽玉米地。
要不是她這個人從小就被父母教導要自尊自愛,處對象可以,但一定不要在沒結婚之前就跟男同志有太過親密的動作。
張德珍從小就聽父母的話,要不然,以她對沈明遠的愛,早他媽就讓沈明遠得逞了。
張德珍不禁感謝起了她媽媽然後更生氣了。又一掃帚抽到沈明遠的嘴上:“你他媽的怎麼這麼噁心!人家曼妮被你家以什麼目的收養的你自己不知道嗎?你欺負人家做什麼?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
從聽到阮曼妮懷了沈明遠的孩子到現在,張德珍都沒有討厭過阮曼妮。因為她太可憐啊,從沈家那一家子的對話里就聽得出來,沈家的這些人,是真的不把她放在眼裡啊。
對於這樣的阮曼妮,她怎麼生氣得起來,現在又聽到了阮曼妮的悲慘事情,她就更同情阮曼妮了。
沈明遠話都說不出來了。
牛大芳被眼前的混戰驚呆了,回過神來以後,她沖向阮曼妮:“你個賤人,你瞎說什麼?不就是不讓你嫁給你三哥嗎?你有必要編這種瞎話來陷害你爸爸他們?”
阮曼妮看到有人往公社去了,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在牛大芳衝過來的時候她反手就是一菜刀,牛大芳躲得快,沒被砍到,但也嚇得摔倒在了地上,看向阮曼妮的目光中滿是驚恐。
“我陷害他們?可不可笑啊牛大芳?你跟沈振軍住了那麼多年,你真的不知道沈振軍是什麼人嗎?這麼多年,你就一點也沒發現他的不對勁嗎?”阮曼妮看著牛大芳。
笑了笑:“你怎麼可能沒發現呢,我十八歲那年,沈明遠跑進我的房間,不顧我的意願強要我的時候,你可是第二天就知道了啊。後來沈明遠走了,去上學了,你的兒子,你的男人輪番進我的房間的時候,你怎麼能夠不知道啊?”
“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你還幫著你的兒子騙了你的兒媳婦們不是嗎?他們有誰在我房間的時候,你不是總是把她們騙走,支出去嗎?”
“牛大芳,你知道我這個人最恨你們什麼嗎?我最很你跟沈振軍了,你們嘴上的話一套一套的,說什麼養我是因為看我太可憐,沈振軍跟我爸爸是特別好的好朋友,看不得我被糟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