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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母,邵青也是很了解傅韶華的了。
韓老太太笑著說:“孩子嘛,不都那樣嗎?我家延清那麼大年紀了,要是家裡有好飯,就是吃得頂到胃了,都還能再吃兩口。”
兩人一邊聊著兒孫,一邊把活兒給幹了。屋裡的韓老頭兒用掃把一絲不苟的把家裡的角角落落都掃得很乾淨,院裡哪個磚縫長了野草都被他給拔光了。
江又桃跟傅韶華吃了發糕回來,把彩帶拉滿新房的頂棚,又開始認命的吹氣球,晚上吃飯的時候覺得腮幫子都是酸的。
回家的時候天還沒黑,太陽已經落山了,落日餘暉撒滿了整個天邊,把天邊的雲彩都染成了絢爛的橙紅色。
白玉蘭自打昨天見到傅韶華一眼以後,就深深地被他的臉蛋給迷住了,一直在聽著隔壁的動靜兒呢。她就躲在家裡大門後,聽著傅韶華把江又桃送回家,又等了許久,大打了好幾個蒼蠅以後,等來了傅韶華。
她立馬從屋裡出來,裝作也要外出的樣子跟傅韶華撞在一起。打從她十五歲那年開始,她就用這一招來勾搭男人,哪怕男人們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會有人拆穿,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推開到手的艷遇。
因此,白玉蘭演技特別拙劣,想要勾搭傅韶華的野心都寫在臉上:“同志,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對象家隔壁新搬來的,我叫白玉蘭。”
白玉蘭在跟男人說話的時候,喜歡捏著嗓子,這樣說出來的話,有嬌又柔,男人就沒有不喜歡的。
白玉蘭露骨的眼神讓傅韶華硬生生的打了個冷戰,手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他搓了搓手臂:“我不認識你,你別跟我套近乎。”
傅韶華飛一樣的逃跑了。
傅韶華有本書落在了江又桃這裡,江又桃正準備給他送過去,哪知道一開門,就看到了這麼精彩的一幕。
傅韶華的表現讓江又桃很滿意,白玉蘭還站在原地,看著傅韶華的背影遠走,盛夏的晚風吹來傅韶華身上的氣味,那是一種很乾淨的很好聞的香味,白玉蘭過往接觸的那些男人里從來沒有人這麼好聞過。
白玉蘭的那顆心,狠狠地動了。
江又桃關上門,從白玉蘭的身邊路過,她轉過頭,淡淡的看向白玉蘭,兩人對視,白玉蘭率先移開目光,轉身回屋。
勾搭男人被對方的女人遇上,這在白玉蘭看來並不是什麼大事兒。她勾搭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有婦之夫占大多數,畢竟平頭小青年也沒錢不是?被人光溜溜的捉姦在床白玉蘭都沒有害怕過,這才哪兒到哪兒?
白玉蘭被傅韶華勾得春心泛濫,她走到白艷蘭的房間,白艷蘭在給王玉榮做衣裳。
白玉蘭走到床邊坐下,翹著二郎腿靠著床頭看著白艷蘭:“艷兒啊,我聽媽說你去問致遠要錢,致遠沒給你啊?”
“要我說啊,你可真是完蛋,一個蘇致遠你都把握不住,你說說,當初要是讓我遇到蘇致遠多好呢?”
白玉蘭這句話,說得格外輕佻,白艷蘭猛地抬頭看向白玉蘭。
白玉蘭輕輕一笑:“咋?生氣了?你說說你,都是自己姐妹,有啥好生氣的,再說了,我的男人我都讓你睡了,你的男人給我睡睡能怎麼樣嘛!”
白玉蘭的話,把白艷蘭的思緒又拉回五年前那個夜晚,白艷蘭的手都在發抖》:“你滾,你給我滾。”
白玉蘭一點也不怕白艷蘭:“我家就在這兒,我滾哪兒去。艷兒啊,你說說你,咋就這麼不禁逗呢?我就說笑的,那咋都是我妹夫,我還能勾搭他啊?”
白玉蘭的這句話連她自己都不信,她沒再繼續說這個話:“艷兒啊,你跟我說說,致遠那方面是不是特別強,比起王林強那人咋樣?”
王林強是白玉蘭的前夫,是王玉榮的親爹。
王林強曾經也是個人物,在他們那邊的鎮上混得特別開,白玉蘭跟他是在一個堵窩裡認識的,那時候兩人身邊各自都有伴兒,在人群中只一眼,兩人就蠢蠢欲動,在白玉蘭去上廁所時,王林強也跟了上來,兩人在廁所後面的黑暗角落裡,完成了肉的初次交鋒。
從那以後,兩人就踹了之前的女伴,好上了。
王林強有錢有勢力,誰也不敢說什麼。白玉蘭跟著他,著實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一直到王林強想要結婚生子要後代。
白玉蘭不行,王林強覺得白玉蘭有過的男人太多,那地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入過了,生出來的孩子沒準還殘留著別人的種呢,他想要個乾淨的女人生後代。
白玉蘭不想讓那麼好的日子白白溜走,就提了個建議,她跟王林強結婚,孩子就讓白艷蘭給他生。
為了讓王林強同意這件事情,她還特地把王林強帶回了家裡,看了白玉蘭以後,王林強第二天就跟白玉蘭領了證,辦酒席的當天是在白玉蘭家辦的。
前半夜王林強跟白玉蘭過,後半夜,王林強就摸到了白艷蘭的房間,白玉蘭則拿著王林強給她的錢去了白老太太的房間。
白老太太只認錢,只要有錢給她,她根本不管錢是怎麼來的,干不乾淨髒不髒。
白玉蘭小時候日子也不好過,是她跟了第一個男人拿了一筆錢回來之後,白老太太才對她好的。
只有有足夠的錢,別說讓白艷蘭給王林強生孩子了,就是讓白艷蘭去陪好幾個男人她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