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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沈明遠算怎麼一回事?兩人成日爭吵。最後沈明遠煩了,他開始動手打阮曼妮,阮曼妮越反抗,他打得越狠,阮曼妮時常鼻青臉腫的。
寡婦也越來越囂張,她甚至公然住到阮曼妮家裡來,要求阮曼妮伺候她,阮曼妮的女兒兒子也被寡婦又掐又罵。
她跟沈明遠的所作所為讓阮曼妮想起了她的過去,她十分不堪的過去。
於是她哪天趁著寡婦跟沈明遠入睡,燒了一鍋開水,往裡面放了一盤她自己做的辣椒油,又擠了半包辣椒精進去。
勾兌好了,她把那一鍋熱水都澆在了沈明遠的身上,寡婦在邊上沒被濺到多少,但也毀了容。
沈明遠被燙得體無完膚,因為有超辣的辣椒,身上一塊好皮也沒有,寡婦從來沒見過這麼狠的女人,她怕了,她怕她會被阮曼妮折磨死,她連賠償都沒敢要,自己在醫院打了胎以後躲得遠遠的。
沈明遠從醫院醒來以後,對著阮曼妮破口大罵,甚至還想打她,但他的父母去世了,他跟兄弟鬧翻了,兩個孩子也不願意照顧他,他最後還得靠阮曼妮。
在這一次成功的報復完沈明遠以後,阮曼妮一點也不怕沈明遠了。
一直以來,沈明遠就是阮曼妮心裡的一座巍峨的大山。
從記事起,沈家人就跟她說,沈明遠是她哥哥,她要聽沈明遠的話,沈家人養她不容易,她要學會感恩。
從懂事起,阮曼妮就盼望著自己早日嫁人,嫁了人她就能擺脫沈家人了。她等啊等,盼啊盼,盼到最後,沈明遠看上她了,十八歲那年,沈明遠侵犯了她,家裡的人都知道,但沒誰為她說一句公道話。
那個一直標榜著是她父親好兄弟的沈振軍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一樣。她成了沈明遠發洩慾望的工具。
後來她懷孕了,她想著為孩子好好活,她也想為孩子爭取一次,沈明遠妥協了,可阮曼妮一點也不高興。
沈明遠對她的那些好,那些體貼,都是假的,都是虛情假意。沈明遠這個人,從根上就是壞的,是惡臭的。
跟沈明遠生活在一起的這些年,阮曼妮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噁心,想吐。
關在心裡的野獸一旦放出來,就再也關不回去了。阮曼妮嘗到了怎麼折磨人的樂趣,於是她便見縫插針的折磨沈明遠。
什麼辣椒水老虎凳的,只要阮曼妮能想到的,她都給沈明遠來了一遍。
最後玩脫了,沈明遠沒了,阮曼妮安靜的給自己換了一套新衣裳,把沈明遠藏在家裡的大冰櫃裡,把家裡的房產店鋪存款都平分給了兩個子女。最後她選擇了報警。
然後在警察來之前,她自殺了。
小世界崩潰了,時間出現逆轉。
在江又桃看完崩潰報告後,久久無言。
她依舊不覺得阮曼妮做得有什麼錯。江又桃無法想像在新華夏了,為什麼還會出現這麼噁心人的事情。
沈明遠是多大人物啊,讓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給他當暖床丫鬟,張德珍又何其無辜?
就因為沈明遠想攀高枝兒,所以盯上了她,她成了他騙婚的對象,在上一世里,他們結婚後,他做了什麼嗎?張德珍流掉了一個孩子,後面還得把他當大爺一樣的養著。
他重生了,就覺得張德珍可惡,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人家,根本不管他退婚會給人家帶來什麼樣的傷害。
在跟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以後,白月光成了嘴邊的白米飯,昔日的蚊子血又成了他的硃砂痣。
真讓人噁心。
沈明遠這樣的渣男,就該去死。她由衷的希望張德珍跟阮曼妮能夠從沈明遠這個坑裡跳出來。
江又桃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周末的早上,江又桃還躺在床上賴床,張德珍來找她們了。
張德珍在江又桃房間的凳子上坐下就開始抹眼淚。
“桃桃,我去沈明遠的工廠問過了,沈明遠已經回家三天了,他一直沒有回來。”忽然被未婚夫冷落,張德珍這幾天這顆心就跟被泡在苦水裡一樣,又酸又澀。
今天周末,她一大早就買了沈明遠喜歡吃的東西去了罐頭廠,可沈明遠同寢室的人說,沈明遠已經請假好幾天了,一直沒有回來。
張德珍的那一顆心,瞬間就變得拔涼拔涼的。沈明遠以前會事無巨細的跟她說,但請假這麼大的事兒,那天沈明遠跟她吃飯的時候卻提也沒提。
張德珍已經二十歲了,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大多都嫁人了,張德珍是因為要招贅在家,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現在,沈明遠這個未婚夫,不止是她喜歡,就連她的家裡人也喜歡。
她媽這幾天已經問了好幾回了,問沈明遠什麼時候去找她。
張德珍很慌,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中學來了,她索性就來找江又桃了。
張德珍雖然覺得委屈,但也擔心沈明遠家出事兒,她抹了幾把眼淚,對江又桃說:“桃桃,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沈明遠家吧。”
沈明遠家在四道河,離縣城不遠,騎車也就十多分鐘的路程,正好江又桃在愁怎麼給張德珍揭穿沈明遠的真實面目呢。
這不就是一個送上門的機會?
“行,我跟你去。”江又桃起來找外套穿上。九月份的東北早晚已經開始涼了,大家都已經穿長袖長褲了。
兩人一起朝外頭走,江又桃跟張德珍說:“我去跟我朋友講一下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