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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清和對他的吹捧,自始至終都是笑著的。
江又桃看著跟早上判若兩人的紀又商,悄聲問孟臨沂:“他沒事兒吧?”
孟臨沂沉著臉:“沒事兒,你們剛走他就好了,一點後遺症都沒留下。他本來說要走的,結果出去一趟以後回來,說要請我吃飯,我不吃都不行。”
“不過吃完這頓飯,他就要滾蛋了。”孟臨沂只覺得晦氣,一般人被雷劈了,多少要留點後遺症,腦震盪啊骨折啊被燒傷的都有,但紀又商這個男人,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啊。
要不是有人親眼看到紀又商被雷劈中,她都以為紀又商這是在耍苦肉計了。
江又桃點了點頭,轉頭看,傅韶華的目光一直在紀又商身上,江又桃拍了拍他的大腿,傅韶華立馬伸手握住她的手。
江又桃沒打算掙脫,而是小聲地問他:“看出什麼沒有?”
紀又商還在跟嚴清和套近乎。
傅韶華點了點頭,道:“一會兒跟你詳細說說。”
孟臨沂聽見了,有些好奇地看著江又桃,江又桃湊到她的耳邊跟她說小話:“你有沒有覺得,他在看到嚴哥以後,對嚴哥的興趣很濃厚?”
孟臨沂轉頭去看,就這不大會兒的功夫,紀又商已經在打聽嚴清和在幹什麼了。
服務員上菜了,加上孟臨沂兩人一共五個人,點了四個菜,每個菜的分量都很大,傅韶華叫了兩瓶二鍋頭,他跟嚴清和同時對紀又商勸酒,飯吃到一半,紀又商就已經喝多了。
傅韶華跟嚴清和的臉上卻一點喝酒後的感覺都沒有,臉不紅氣不喘。
吃完飯,孟臨沂就走了。
要不是衛生院的所長一直勸,孟臨沂也不會跟紀又商來吃這個飯。
江又桃去了個廁所回來,嚴清和跟紀又商已經不在了,傅韶華在等她。
出了國營飯店,傅韶華說:“這個紀又商真的很有問題,一般人在看到當兵的會好奇,但極少會好奇到這個地步,他問了很多問題,都是一般群眾不會問,但敵特特別關注的。”
比如嚴清和是什麼兵種,是不是在附近駐軍,平時訓練都練些什麼,都吃些什麼,能不能吃飽,累不累,訓練的長官嚴不嚴格。
敵特這個詞,離江又桃的生活特別遠,但這類人一直都是存在的。
江又桃的神色嚴肅了起來:“能確定嗎?”
傅韶華道:“差不多能。他應該是剛剛被策反沒多久,還沒學會怎麼潛伏,問的問題都很淺顯,也很急功近利。”
傅韶華這種在部隊大院長大的人,從小就被長輩教導怎麼分辨敵特,紀又商這點道行,在他們的眼裡就跟小孩子一樣淺顯。
江又桃點頭,如果紀又商是敵特,那麼他之前一直都想不通的事情,就都解釋得通了。
傅韶華又繼續道:“你要讓你的朋友早做打算。”
在這個年代,投敵是一件非常嚴重的罪名,一經查實,便會牽連身邊的人。
“大概需要多久才能確定?”
“嚴哥把紀又商送去鄉招待所了,他等會回去就會跟上級匯報這件事情,如果沒有意外,今天晚上他們就會跟申城那邊聯繫,最多一周,事情就會被查清楚了。”
這個速度,讓江又桃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當中,畢竟這個年代,大家對敵特是零容忍的。
傅韶華沒再多講,把江又桃送到家以後就回去了。
江又桃問吃瓜系統:【9號小世界上一世的棗鄉,跟這一世的棗鄉有什麼區別?】
吃瓜系統道:【沒有區別,棗鄉確實是有個食品廠的。】
吃瓜系統的話讓江又桃若有所思。一個小小的地方食品廠,為什麼會由城建兵來搭建呢?而城建兵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會不會也是一種幌子呢?
江又桃翻開第九本書,把關於棗鄉的片段看了又看,終於,她在文章還不到三萬字時,看到了一行十分不起眼的話。
在棗鄉附近的大山里,有很多駐軍,孟臨沂在一次上山採藥時,遇到了一個身受重傷的士兵,她給他用了止血粉,又給他用了她剛剛研製出來的疤痕膏,也正是因為這個救治,讓孟臨沂的止血粉進入了部隊人的視野里。
江又桃合上書。天已經慢慢地黑了下來,江又桃起身前往幸福巷十號
從這些蛛絲馬跡來判斷,紀又商上一世也是敵特,他留在這個小地方的原因也能解釋通了。
那麼就又來了,上一世的紀又商,真的是被算計了,才會把孟臨沂研究的那些藥方抵押出去的嗎?
還是說,那本來就是紀又商等一眾敵特用來迷惑人們視線所設下的局呢?
【統子,你問問九號,它在知道紀又商可能是敵特以後的感想。】
吃瓜系統怎麼能錯過這麼勁爆的消息呢?它早就把九號小世界意識薅出來看了。
現在的九號小世界意識已經傻眼了,哭成狗了。顯然它一直都不知道在紀又商是敵特。
吃瓜系統特別看不起它:【蠢蛋一個,已經哭傻了。】
江又桃也很無語,合著這個9號小世界意識真的是個蠢東西:【統子啊,我有一個疑問啊,這個小世界意識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呢?怎麼就會那麼傻!】
這道題吃瓜系統會:【在一本書落成後,會經過漫長的一個演化,慢慢地,這些小世界裡的人物活了,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小世界意識也就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