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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打算參軍的一些人,也紛紛踴躍站出來要加入軍隊。
李洵現場便選出了身強體壯的四百人,讓他們成為新兵。
又留下一百訓練有素的軍隊,將其都頭提拔為副指揮使,全權負責整個子爵領地的新兵操練,土地種植與防禦工作。
這位被委以重任的都頭,是接受過掃盲教育的,有日常訓練的基礎在,出身肅城對那邊的分田地政策也很了解,慢慢摸索著管理一個子爵領地並不是問題。
親自叮囑了這位都頭日常管理的注意事項後,李洵便率領大部隊奔赴下一個目的地,然後再次複製第一個子爵領地的模式。
與之不同的是,這位子爵沒跑,被李洵的軍隊攻破城堡後,找出他平日裡壓榨農奴隨意虐殺奴隸的罪狀當眾斬首了。
親眼見到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子爵被斬首,還是因為欺壓他們的各種行為被殺,當地的農奴與奴隸們,對李洵的擁護更加熱烈。
情報營的成員們,沿著李洵的即將行進的路線,忠實地將這些領地發生的事情傳播開來。
於是,很多地方的農奴們都通過路過的商隊知曉,那位統治著南邊草原與大啟國的強大的王,為了解救深陷苦難的農奴和奴隸們遠道而來。
凡是他走過的領地,農奴與奴隸們都有了自己的土地,不用再辛苦地為領主勞動,也不用再每年上交一大半的糧食給領主,過上了他們做夢也不敢想的幸福生活。
他們對這樣的王嚮往不已,在心裡親切地稱呼這位南邊來的王為神聖王,熱烈地期盼著他的到來。
第206章
“台吉, 我軍近日與慎郡王的軍隊在馬士堡西面一百里正面遭遇,折損了七千一百人。”
軍帳之中,西戎的一個將官小心翼翼地匯報導。
那彥圖氣得直接將手邊的銀杯砸了出去。
“一群廢物!正面遭遇戰也能輸!”
將官小心為自己的同僚分辨:
“只怪慎郡王那遠距炮實在威力驚人, 壓得我們的震天雷發揮不了作用,每次正面遭遇, 他們就率先用遠距炮瞄準投石機……”
經過一年多的研究,他們終於找到了震天雷成為啞炮的原因,如今一般採取使用前攪拌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弊端。震天雷若真能運用於戰場上, 其實是有不小殺傷力的。
但敵軍遠距炮的精度比起投石機要高很多, 發射速度也很快,而且常常是三角夾擊,即使躲閃, 對方也能很快地炸掉他們所有的投石機與震天雷。
反過來, 因為他們的射程遠不如對方, 根本無法靠近能炸掉對方遠距炮的範圍內。
總之就是,敵人的遠距炮能發揮作用, 他們的震天雷, 卻是有跟沒有一樣。
正面近距離作戰,對方的騎兵也配合無比默契,戰力比他們略勝一籌。
哪怕他們的兵力多,對方卻也是以騎兵為主的, 機動性極高,打不過是能跑的, 甚至常常假意逃跑把他們引進包圍圈, 讓他們損兵折將。
因此這麼長時間以來, 他們不管用什麼戰術, 都依舊無法突破慎郡王的邊境線封鎖。
這已經是北面戰場不知道第幾次傳來壞消息了, 那彥圖的內心像被人點了一把火似的。
慎郡王率十萬大軍親征沙國,對他來說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只要他和沙國的軍隊能對慎郡王的軍隊形成重創,就能叫慎郡王折損在沙國。
慎郡王一死,整個郡國就會成為一盤散沙。
可這戰爭才一開始,慎郡王就大膽地分出了四萬大軍,蠻橫地派兵封鎖了西戎與沙國的邊境,讓西戎無法再對沙國提供火力支持,兩方軍隊更無法合圍。
更糟糕的是,對大啟的火力支持,也同樣需要途經沙國。
無法突破沙國邊境的防線,他對大啟的火力支持,也同樣無法實現。
之間明明是通力合作,卻因為被慎郡王切斷了這一關鍵性的邊境線而只能各自為政。
事到如今,他只能指望送到沙國那邊的第一批震天雷能發揮作用。
正這麼想著,那前來匯報消息的將官手裡的壞消息還沒說完。
“台吉,還有一事,送到沙國的震天雷被當地人全部燒毀,未能送到瓦里德堡。”
這對那彥圖無異於一記重錘。
“烏力罕這個混蛋!”他氣得破口大罵。
烏力罕那混蛋,每次合作前各方面都保證得信誓旦旦,看起來足智多謀萬事皆在掌控中,每一次卻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第一批震天雷數量不少,用了多少材料,耗費了西戎汗國多少心血啊,還沒用到慎郡王身上,居然在沙國境內被燒了!
沒了這一批震天雷,單憑沙國軍隊的血肉之軀,如何對慎郡王的軍隊形成重創!
半晌後,他只能咬著牙下令,往邊界線上增兵五萬,繼續強力突破慎郡王的封鎖線。
畢竟這一仗已經開始了,盟友掉鏈子,他便只能自己去把這窟窿堵上。
只是,他完全沒想到,哪怕他勉力支撐,後來的幾個月,也依舊沒能傳來讓人振奮的捷報。
他增兵,慎郡王那邊也往兩國邊界增兵了,這道封鎖線依舊無法突破。
沙國這個看似強大的盟友,也依舊讓人失望。
他們發了重兵攻打北戎草原,明明可以藉助綿長的邊境線拖垮慎郡王的軍隊,卻因為軍中太多烏合之眾,屢屢中對方的計,即使正面遭遇,也被打得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