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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他轉回來看皇后的目光中已經有了驚異。
沒想到……這位皇后娘娘、諦聽的統領者,竟也精通兵法軍事?!他只知道諦聽的武力高,統帥諦聽的人武力也不會差,卻沒想到就算上場領兵也不在話下!
三刻鐘後,勝負分出。
“周羌一方,勝!”跟在皇后身邊的人拖長聲音宣布結果。
兩方收隊,周羌和喬玉山兩人來到高台前。
“泛江水師今日重整,有兵無將,便由此次勝者周羌擔任泛江水師大將。”皇后意思意思攏了攏大氅,拿出一塊將印,周羌上前一步單膝跪下,抬起雙手,安臨把將印放在新出爐的大將手中,怎麼看他頭頂上的數值怎麼滿意,溫聲鼓勵道,“泛江乃宣國的屏障,泛江水師亦是宣國的屏障,這支隊伍現如今就交到你手裡了,切不可辜負我與陛下的厚望啊。”
“周羌領命!”
安臨又把目光放到喬玉山身上,“喬玉山為泛江水師副將。”
“喬玉山謝過陛下娘娘。”
安臨看出喬玉山對這結果有些耿耿於懷,想了想就提點了一句,“你在各方面都不弱於周羌,你應當知道自己輸在哪裡。”
“臣知道。”喬玉山梗著脖子僵硬地回答
“為軍者,最忌諱被人算到下一步。陣法是你的強項,太過拘泥具體的陣法反而落了下乘,化實為虛,化虛為實,才是為將者的變通。”安臨說,“方才最後的變陣,若是喬玉山沒有變全陣,而是讓右翼戰船鋪開,箭陣補上,周羌,你會如何應對?”
“側翼薄弱,我會轉向攻擊側翼。”
“那若是主船前行至前四隊陣中呢?”
周羌想了想,回答道:“沒上鉤,就只能先退再找機會了。”
喬玉山的神色從開始的不服和氣惱,逐漸變成了若有所思,最後在想清某一點後神情豁然開朗,真心實意地對皇后抱拳低頭,“臣謝娘娘指點!”
安臨微微頷首,熟練地再畫一個大餅,“好好練一練,朝廷需要的並不僅僅是泛江湛海兩支水師。”
深受演兵結果打擊的喬玉山又精神了。
這邊演兵結束封將看起來其樂融融,那邊奉國的水師在江的另一邊觀察了許久後,終於有了動靜。
江面上不知何時起了薄薄的霧,除了泛江水師的船隻之外,薄霧中浮現出了奉國戰船的輪廓,比戰船輪廓更先出現的,是頃刻而至的箭雨。
“敵襲!”
尚且還停留在江面上的戰船與水軍將士慌亂了一瞬。
“起輕盾!”水師中的令官就在旁邊不遠處,周羌直接搶過令官的令旗重重揮下,剛結束演兵的水軍們反應也很快,紛紛尋找掩體舉起輕盾。
泛江的水面極寬,這弓箭的射程到了岸邊,攻擊還在江上的戰船卻綽綽有餘,不過好在反應得及時,將士中沒有多少傷亡。
“是奉國的旗!”
“是奉國打過來了!”
將士中出現了或驚訝或憤怒的呼聲,安臨也在心中道了一聲‘來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目光隔著泛江遙遙望著奉國水師船隊,忽然轉身揚聲說,“泛江水師聽令!”
周羌喬玉山等人的反應也很快,立刻回應,“周羌在!”/“喬玉山在!”
眾將士皆在。
“今奉國公然挑釁,視我大宣國威為無物,如何能忍?”安臨語氣果斷,“此賊必誅之!”
“所有人,整軍迎敵!”
此話一出,水師將士們臉上的忍耐之色一掃而空,應聲震天。
下了交戰的命令後,安臨退到一邊沒有再插手了,把戰場交給了新出爐的泛江水師以及水師大將。
雖然剛才演兵的時候用的都是特製的不會真的傷了隊友的武器,但是真的武器從來沒有從船上卸下來過,戰船也都是現成的戰船,水師將士們丟了特製武器,拿起真的武器,就是一支勇猛的軍隊了,周羌登上指揮的船,很快戰船中重新響起了響亮的鼓聲,比之前更加有力也更加激昂。
用了短暫的時間整好軍,快速排好船陣後,泛江水師就轉身迎上了敵人。
在泛江上的水戰開始的時候,遠在瓊安的安臨也發下了幾道軍令。
早已準備好,行至周舒山關卡處的大軍也動了。
上百艘船,順著流經周舒山的大河向上行進,即省了糧草與馬力,行軍速度又比陸地行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至於軍隊的數量,雖然一次運不完是分批北上的,不過不算泛江水師的話,也有五十萬的軍隊,算上可以達到六十萬。
準備好的糧草足夠軍隊從今年冬打到明年夏天。
領兵的祁冬寒表示,他還從來沒有打過這麼富裕的仗呢!
是的,這次領兵穩妥起見還是祁東寒領兵,不過為了給莫飛也搞些軍功升職,安臨把莫飛也交給祁東寒安排了,此外還有魏童玲率領雲州府3+2萬府兵策應。
安臨就想問,飛龍騎臉怎麼輸?
……咳,還是不要隨便立flag了,穩紮穩打,穩紮穩打。
不過再怎麼樣,她的軍隊也不會讓她的flag有倒掉的機會,就算奉國水師打了一個突襲,在第一波穩住之後泛江水師反打,對於奉國水軍來說完全就是一個碾壓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