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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時刻,兩人都想到了那種可能性。
如果盧管家去過軍營駐紮的地方的話,這些泥土會不會就是從軍營駐紮的地方附近帶回來?這樣的話她們就可以根據這些土來想辦法找到軍營的位置了!
不管最後結果會不會是她們想的這樣,起碼這是一個突破口。
“這土已經在衣服上干成粉末了,應該不是今日去的。”單蘭澤分析說。
向來跟不上兩個小夥伴思考速度的魏童玲聽了這麼久也只聽明白她們是想要找這個土的位置,湊過去看了一眼,看到這些土的顏色後摸了摸下巴說,“這紅色好深,依我看要不是那地方死的人太多,把土都染紅了,要不就是附近有鐵礦。”
“鐵礦?為什麼這麼說?”
“我小時候我爹被先帝派去找過鐵礦,那時候我比較頑皮嘛,就偷偷藏在糧草的箱子裡,等到我爹發現我跟著的時候已經走出瓊安很遠了,不得不帶著我一起,我記得他們找鐵礦的時候,就是到處找這種鐵鏽色的土。”
“……那最後找到了嗎?”連熏的語氣有些飄忽。
“不過也不是每一處有這種土的地方都有鐵礦的,我爹找了十處才有一個鐵礦。”
但是如果是有軍隊駐紮的地方的話,那麼存在鐵礦的可能性一下子就大了很多。
連熏在雲州府這塊地方交際打探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聽說哪家商戶有做鐵礦生意,如果是知府自己坐擁一個鐵礦,那他能拉扯出個軍隊,給軍隊配備上武器就說得通了。
“蘭舒,你說咱們陛下缺鐵礦嗎?”連熏語氣仍舊發著飄。
“鐵礦這種東西就不會有不缺的時候吧?”單蘭澤吐槽了一句,但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等我們確認一下就給陛下匯報吧,知道了這有個不小的鐵礦,說不定到時候派來雲州府的兵力都要翻上一番。”
……
就這樣,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春韻樓舉辦宴席的時間。
住著白嫖的宅子、開著白嫖的商鋪、坐著白嫖的馬車的連熏帶著單蘭澤和魏童玲前去赴宴。
到達春韻樓的時候,連熏打過交道的那幾個富商到已經到場了,幾乎每一個人的名字連熏都可以熟練地叫出來,但唯獨只有一位,在其他所有人都接觸過連熏的情況下,只有那一位從來沒有接觸過她。
也是雲州府在連熏來之前唯一的女商人。
——易銀瑤。
連熏目光在宴席間轉了一圈,面對段正還有其他幾個合作人熱情的招呼,連熏面帶微笑不動聲色地推拒過去,然後態度自然地在易銀瑤旁邊的空位上落座。
易銀瑤隨意看過來了一眼,在杯子裡倒了一杯酒對著連熏舉了舉,絲毫看不出來在此之前連接觸都沒有來接觸的冷淡,“這位想必就是近來雲州風頭正盛的熏夫人了吧?久仰久仰。”
“這句久仰該我說才是。”連熏也笑道,“易當家,久仰大名了。”
——這話並不是客套。
連熏其實在還沒有來雲州府之前,甚至是在她還沒有與前夫和離,還在幫著前夫家做生意的時候就聽說過易銀瑤了。
聽說易銀瑤原本是是邑台郡首富的女兒,嫁到雲州府來嫁給了當時雲州府一個世家的世家子,但是那個世家子是個浪蕩的,也常常去喝花酒。
然後,易銀瑤做了一件舉世震驚的事。
她在她丈yh夫眠花宿柳回來想和她同房的時候,把她丈夫給閹了,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寫了一紙休書丟給原本是她丈夫的男人,瀟灑登上她父親派來接她的車。
當眾休夫,如此驚世駭俗的一件事,但是連熏聽說的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真爽啊。
後來易銀瑤並沒有回邑台郡,而是拿著她爹支援的資金在雲州府做起了生意,出入都有一群護衛護送,府邸給保護得嚴嚴實實,那個世家的人就算想報復都報復不了。
在雲州府做生意的易銀瑤短短几年間成了雲州府有名的富商,毫不掩飾地打壓那個世家,用財力物力人力多方面擠壓他們一家的生存空間,最後把那個世家逼得在雲州府待不下去,灰溜溜打包離開雲州府這個祖地。
有了這個第一印象,連熏在短短几句話的交談中就感覺易銀瑤這個人極為合她的胃口。
“知府來了。”
“盧大人來了,我敬你一杯!”
“……”
就在連熏和易銀瑤相談甚歡的時候,舉辦了這場宴席的雲州府知府盧興安也終於姍姍來遲,在最上面的主座落座,目光似有似無地掠過連熏這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看來今日重要的人都來齊了啊,各位如此給我盧興安面子,我也敬各位一杯!”
作者有話說:
易銀瑤,噶蛋休夫回家當富婆.JPG
第059章
連熏跟其他富商一樣舉杯與知府盧興安互敬了一杯, 飲下那杯酒,然後略微皺了皺眉把酒杯放回桌子上一副不擅長飲酒的樣子。
與連熏一起來的單蘭澤與魏童玲第一個發現她的神色,都是有些擔心得看過來, 單蘭澤還接著酌酒的時間低聲與連熏說了一聲,“喝不了就別喝,裝裝樣子就好了。我給你找條布放桌子下, 你倒到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