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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卿辭不解,仍微笑:“嗯?”
清螢嘆口氣,解釋道:“我不是故意把你寢具收了,只是昨晚等你許久不至,心裡煩悶,才賭氣做的。我想著等你回房後便給你取出來,可等著等著就糊塗睡著了……我不是有意的。”
“無妨。”謝卿辭眉眼舒展,反倒顯得有些歉意,“昨晚我的不是,沒有事先與你言語。昨晚溝通西岐地脈,頗耗費心神。”
夫君如此善解人意,氣氛頓時其樂融融。
——腦海里浮現出這句描述時,清螢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然而老公體貼是好事。
於是她接著關切道:“沒有枕頭,那你昨晚豈不是一晚沒睡好?”
“我一直在外打坐冥想。”謝卿辭歉意道,“你若不提,其實我並不知道此事。”
清螢微怔。
但她分明感覺到,昨晚師兄進了房,還拿冰手碰她,她還和他說了幾句話來著……
“那我是做夢夢見你了?”
謝卿辭:“或許是。”
清螢頓時強調:“我做夢夢見你結束修行,回來陪我睡覺,看看我有多想你!”
“而且夢裡你是剛修行結束,用冰手抱我——我只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明白什麼意思吧?”
謝卿辭有些歉意地望著她:“抱歉。”
清螢嗔怪:“別說抱歉,你先說後面準備怎麼辦嘛。”
“待近日將西岐地脈初步梳理好,我便能騰出手了。”謝卿辭稍作思忖,嚴謹地給出答案,“屆時好好陪你數日,我再忙其他。”
“好吧好吧,無私偉大的天尊閣下。”清螢不開心地癟嘴,不過還是能理解他的忙碌。
全天下都恭稱師兄為天尊,享三界香火,肯定有責任在身。
況且當初還是她非要師兄答應她,守護三界,不墮月魄之名。
努力在心裡尋找這些理由說服自己,清螢方才緩緩呼出氣。
可能是她太閒了,才會總想著師兄,如果給自己找些事情做,像師兄一樣忙起來,就不會這般在意他了。
於是清螢也不在家裡躺平,振作起來,徑直隨西岐修士一起前往重整西岐大陣。
她隱藏了容貌,與兩名搭檔女修熟悉起來後,交換了聯絡方式,間歇閒聊,倒也稱得上充實。
當晚回家,果不其然,師兄還在冥想。
她來到謝卿辭身前三步——再近會影響到他,嘴唇無聲翕動,與他輕輕說了晚安。
“我要睡啦,你也早點休息。”
黑髮劍修面容平靜淡漠,闔目打坐,專注於修行,從那始終未曾停滯的白霧來看,多半是沒注意到她的無聲言語。
清螢在心裡嘆口氣,默默算了算日子,也就是再等三天罷了。
問題不大,她不急。
*
今日忙碌一天,晚上又因謝卿辭,清螢情緒很低落,隨意修煉一個時辰,又看了兩眼天樞令,只覺得萬事無趣。
睡覺睡覺!
然而……
睡不著。
清螢在床上躺著,眼神清明,完全尋不到半分睡意。
莫非要動用靈力,強行助眠?
也不知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多久,一直到夜色深沉,萬籟俱寂,連謝卿辭忙碌完時,她才感到些許困意。
“忙完了?”她忍不住委屈癟嘴,“我還以為你要忙一晚呢。”
那漆黑的身影不知在何時悄然出現,他站在房間晦暗處,一動不動。
可清螢能感覺到,那人的目光正緊緊鎖著她,帶著暌違已久的深刻,仿佛要將她剝皮拆骨,揉進血肉般的渴求。
如有實質的目光令她有些不自在,心跳微微漏了一拍。
這眼神……好像要做什麼似
的。
但師兄可是正人君子,哪裡會做這些?
房間內陷入沉悶,她道:“……怎麼不說話?”
任憑她如何明事理,謝卿辭當真全力解決手頭事務,爭取儘早陪她時,她心中還是不由泛起委屈。
“嗯。”
她聽見謝卿辭應了一聲,嗓音有些低啞。
師兄情緒好像不太高興?
逆著月色,清螢看不清他的面容,便支起身,想仔細端詳謝卿辭。
然而——
她眼前陡然一暗。
綢緞蒙住了她的雙眼,謝卿辭指尖順著髮絲縫隙探咳入,扣住她的後腦勺,隨後那微涼唇咳瓣便覆了上來,在她面龐上沒頭沒腦地胡亂親著。
他很用力,而且極為急切生澀。
清螢被親得有些癢,然而謝卿辭封死她的餘地,不許她有半分閃躲。
她唇角微翹,不由道:“這麼急做什麼?以前又不是沒親——唔。”
師兄以動作制止了她的言語。
怎麼還不許人說?
她對師兄如今的性情也是沒轍,只好順著他,引導他以更合適的方式接咳吻。
可她表現出的體貼嫻熟反而令謝卿辭越發粗咳暴。
良久,謝卿辭才鬆開桎梏,清螢一邊微微咳喘咳氣,一邊在心裡吐槽,好段時間沒貼貼,師兄技術退步了不少。
不對,是本來就沒多少底氣,偏偏又這麼著急,可不是讓本就勉強堪用的技術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