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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躍進叫苦,他倒是想考,關鍵是他考不下來啊。
徐霜不給他推薦,他還能找人幫忙給解決,但前一陣子他去了縣城找了一個廚師,叫那人幫著帶帶他,最起碼把他帶到能考初級證。
可對方一說初級證的考試內容,他就抓瞎了。
光是刀工一項他就過不了。
謝躍進苦哈哈的:「好的,領導,我一定努力。」
至於怎麼努力?還是得求在徐霜頭上。
謝躍進覺得自己最近太不順了,先是辦婚宴的事左右為難,再是考證的事情夾雜著迫在眉睫。
偏偏兩個都要靠徐霜。
謝躍進連嘆氣都沒勁了。
徐霜拿了介紹信,又帶了一簍子的乾貨,王櫻帶著徐老太去坐車,讓徐霜先騎著自行車進城去找陳東。
三人到了城裡陳東家匯合。
陳東的四合院裡正是熱鬧的午飯時候,王櫻拉著徐老太進門,在前院就被一個吊眉梢的老婆子攔下,那老婆子左右打量著徐老太,看的徐老太不自在極了。
王櫻往前一擋,就隔絕了對方的眼神。
「這位大娘,您是有事嗎?」
吊眉梢的老太太呸了一口吐地上:「狐狸精!」
王櫻、徐老太:???
正當兩人懵著的時候,另一個上年紀的婦女插話進來:「呦,馬老太,你這是幹啥呢?真當自己是陳師傅的老伴了?看見個老婆子就念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跟陳師傅領證了呢。」
這番譏諷,幾乎是瞬間就讓王櫻明白了。
哦~是陳師傅的桃花哎~
徐老太一臉無奈,她跟陳東就沒那檔子關係,別看徐霜在陳東處學手藝,但是倆人根本不熟!
倒是徐霜的爹生前跟陳東是有一些交情。
「這位大姐,你真的是誤會了。我是陳師傅徒弟的親娘。」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那吊眉梢的老太太更來勁了。
「好哇,我說你是誰呢!你兒子天天過來摳他師父的錢票,肯定是你這個當娘的指使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徒弟,不給師父送東西,反而是盯著師父的家底子扒拉!」
這話說的就沒道理了,王櫻挺身而出:「這位大娘……我看您這個歲數也不像大娘,我叫您奶奶吧。您說陳師傅的錢票都給徒弟了,這關您什麼事?您是跟陳師傅領證了還是住一起了?您什麼立場來問我婆婆這種話?真是好笑,就是個鄰居,連個親戚都算不上。管得寬的跟你住在太平洋中心一樣,礙得著你什麼事啊!」
王櫻這一連串,把吊眉梢老太太給噴的都哆嗦了。
王櫻也不戀戰,直接拉起徐老太就往後院走:「娘,咱們走。我倒是去問問師父,現在這鄰居都管這麼寬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家是街道辦呢!」
王櫻這一場大展神威,到了後院還能聽見前院那吊眉梢老太太的怒吼。
「你個小娼婦!你敢去陳老哥面前說我的不是,我撕了你的嘴!」
徐霜到的早,已經在跟陳東一塊喝茶了。
看見倆人過來就直接給兩人都倒了一杯。
陳東十分八卦的問:「前院咋的了?我咋聽見蓮嫂子在那兒叫喚?」
王櫻:「……她叫蓮嫂子啊?沒啥,師父,你倒是桃花很旺嘛~」
陳東把肚子一撅,他年歲上來,肚子怎麼都收不回去,看著跟懷胎六個月似的:「櫻丫頭,你瞧瞧我這樣的,我能是有桃花的樣子?」
王櫻:「合著要是真有能看上您的,您還怪願意的?」
陳東慌的擺手:「那哪兒成啊!我可不要結婚,我現在這樣不就挺好的?好吃的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不用養家餬口,日子也過的美滋滋。」
徐老太臉上尷尬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陳東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我沒有!」
陳東活像是清白被人污衊了,十分委屈:「我就沒跟她說過幾句話啊!她憑啥能覺得我就跟她是一家!我就算是找,也不能找她那樣的!」
王櫻笑著問:「我倒是瞧著那位大娘中氣十足,沒準真在一起了,能給您伺候的好好的呢!」
陳東急赤白臉:「可別了吧,她哪兒是看上我,怕是看上我的家底子了。她家裡男人去年沒了,兒子三個帶一票孫子孫女的,我要是今天鬆口,明天她就敢帶著一票兒孫住我屋來。還伺候我,怕是盼著我早點沒了吧!」
王櫻倒是不曉得還有這樣的內情,湊趣道:「那怎麼辦?我看著那位老太太倒是胸有成竹的。卡著前院,眼光利刷的很呢。」
這碰見一個差不多歲數的老太太就趕緊攔下來警告,怎麼看都很猖狂啊。
陳東急的轉圈:「她再這樣干……我就告領導去!」
這一個院子基本都是國營飯店的福利房,大家都是一個單位的,就那老太太的男人,活著時候還是國營飯店的洗菜工,不過這活去年就傳給她家的小兒子了。她家的大兒子也是國營飯店的,在另外一個廚師手底下干切墩。
陳東雖然手藝不如何,但靠著早年捐家產捐的多,就連國營飯店現在的地皮和房子都是原來他家的。所以在國營飯店內部很能說得上話。
他想著,實在不行,他就去告領導。
領導總能管得著吧?
王櫻給陳東說了個明白的:「早點說吧師父,回頭人大媽再往外毀你名聲,你就叫架在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