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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有些像兵器。”
他口中這樣說著,卻將這蛇和白狐比了一下,隨即偏心的覺得。
呃,還是狐狸毛好摸。
蛇還是不太符合他審美。
連宿尷尬的比較著,口中卻沒有說出來。
敖傅猝不及防被摸頭,又聽到連宿這樣的話,怔愣之後,羞憤不已。心裡連自己也沒有發現的尷尬壓下了殺意,下意識的就後退了一步,遠離了連宿。
連宿只看到那條氣勢洶洶衝過來的黑蛇又比剛才更加快速的後退,好像自己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在他碰了對方腦袋之後,黑蛇豎瞳危險地盯著他。
過了會兒後又反應過來,迅速
的游回樹上,消失不見。
連宿:……
這反應,好像和白天那條一樣啊。
是一條蛇?
他摸鱗片沒摸出來,但是看黑蛇的反應卻看出來了。
連宿搖了搖頭,收回手來。
離開就離開吧,反正蛇也不好摸。
他心底暗自說了句。
又忍不住笑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跟著一條蛇計較了。
連宿在回到房間之後,又繼續坐在蒲團上開始修煉了起來。
離天狗食月還有兩天,他在這時修煉出劍氣是好兆頭,得抓緊時間壯大穩固才行。
到時候……
連宿抬起頭來看向了天邊明月。
只希望一切順利。
……
張長老還不知道連宿已經捕捉到了劍氣。
他數著時間,聽到陵江城主的話後,神情凝重了些。
鎮河印從今天開始,已經有些煞氣反噬的現象了。
那枚寶印鎮壓妖魔太多,每逢這個時候,便是最危險之時。
他嘆了口氣,對兩日後的場景有些擔憂。
陵江城真的能夠撐住嗎?
不管如何,他都要先保住連宿幾個弟子,到時候讓他們有機會出城。
城外有掌教等人在,只要有一線生機能夠將弟子們送出去,那便好了。
他嘆了口氣,闔上眼繼續修煉。
驛站之中比起往日安靜不少,每個人都在拼命修煉,就連往日不喜歡練劍的幾個師弟也一樣。
生死攸關之際,所有人都反倒是擰成了一股繩。
隨著天狗食月的日子越來越近。
閣樓里,燕閬也抬起頭來。
不過,比起其他人的擔憂,他自始至終都是平靜的,平靜的叫人膽寒。
好似……這潑天的劫難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一樣。
饒是燕一也有些心驚。
只是他不敢對少主說什麼,只能低著頭。
燕閬心口被刺了一劍,很快就恢復了,只是身後肩骨上的鎖鏈傷勢卻加重了。
他受的所有傷,都會由身體移到鎖鏈上。
燕閬早知道如此,倒也不意外。他手中執著書,看著太陽蒙蒙的被罩住,忽然道:
“馬上要開始了。”
開始……?
燕一驚訝的抬起頭來。
燕閬垂下眼,卻沒有繼續再說。
阿宿已經練出了劍氣,只是那劍氣還是太微弱了。不知道到時候那斬業的一劍,會不會對無欲天魔有影響。
他闔上雙目眼中泛起一絲期待。
連宿也知道自己的劍氣太弱了,這樣剛從業火中化出來的劍氣像是風一吹就能吹滅似的。雖然本質厲害,但是連宿卻也不敢保證能對付出竅期的大魔。
這絲劍氣,現在恐怕只能對付元嬰期,他看著指尖的劍氣,微微皺了皺眉。
這時候又想起了自己悟出劍氣那晚整個人沉浸在劫難中的感覺,心中微動。
或許應該再試一試將自己置身在劫難之中。
連宿說做就做,再次閉上了眼。
他腦海中又再次浮現那日模模糊糊間看到的地獄場景。
隨著血色出現,連宿眼前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劫。
劫難無數湧現,他卻任由自己被劫難加身,拉入苦痛之中。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宿額前漸漸滴出汗來。
他收緊手,眼前也籠罩上了一層血色。
外面日升月落,時間一寸寸的過去,就在連宿沉入血海之中時。
終於,到了天狗食月之時。
外
面的靈潮困擋著支援的人,而城中修士要麼已經被吞噬成傀儡,要麼人人自危不敢出來。
到了夜裡時,竟然只剩下了陵江城的守衛弟子們還在城中堅持。
而其他修士早已不知去哪兒。
無欲天魔附身在一個守城弟子身上後,微微笑了笑。
“一個不留。”
隨著飄渺詭異的聲音傳出,本就肆意殺戮的魔族們更是殺紅了眼睛。絲毫不顧及的在城中打造殺孽。
顧靖安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守衛弟子有一半身亡,還有一半在魔族手中負隅抵抗。
他臉色難看,收緊了手回過頭去:
“分出一隊去守城主府西門。”
“剩下的人跟我剿魔!”
手中長戟刺出,不等撲上前來的魔族反應過來,顧靖安就拔出了長戟。
城主府里城主正在克制鎮河印。
只要再給他兩個時辰的時間,鎮河印外泄的煞氣就能被收服,天狗食月也造不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