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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我知道現在和你說有些唐突,但機不可失,我不得不打擾了。
【江行簡】:你說,什麼事?
【程立雪】:我想見你男朋友。
【江行簡】:現在?
【程立雪】: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
【江行簡】:好,那我問問他的意思。
“哥,我有個朋友,就是上次你見過的程立雪,她有事情要找你談,你見她嗎?”江行簡問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她好像很著急。”
“可以。”虞歸晏想了一下點頭,“你和我一起去嗎?”
“我不想動。”江行簡懶懶的說,期末將近,他忙著複習,再加上養傷,虞歸晏不許他出門,除了學習也沒什麼能做的。
“那你在家等我,想吃什麼,回來給你帶回來。”虞歸晏輕柔的給江行簡塗藥,“好像淤青淡了不少。”
“哥,我都不疼了,不塗藥也沒事,過幾天自然就能好。”江行簡笑著說,他覺得自己被虞歸晏慣的都嬌氣了。
虞歸晏低頭親了一下江行簡沒有塗藥的肩頭,他永遠都會記得江行簡拼命護著他受的傷,他把江行簡心疼到骨子裡了。
“我想吃生煎,哥。”江行簡撒嬌似的說。
“好。”虞歸晏寵溺的說,“我會儘早回來,不能餓著我的小簡。”
江行簡和程立雪定了位置,虞歸晏就過去了。
“虞總,實在抱歉,冒昧的打擾你。”程立雪禮貌的致歉,“但我想不到其他合適的人了。”
“你說吧,什麼事。”虞歸晏淡淡的說。
“我手上有鄭可施工程項目偷工減料的證據。”程立雪直入主題的說道,“但是以我的能力並沒有把握置他於死地。”
“你為什麼會有鄭可施的證據?”虞歸晏挑眉問道。
“因為我一直在他身邊幫他。”程立雪毫不避諱的說道。
虞歸晏輕笑,“那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知道阮軫念嗎?”程立雪轉而問了其他的。
“知道。”虞歸晏點頭。
“我和阮軫念都被拐賣過,我們是在人販子手底下認識的,我年紀小,她照顧我,還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於我而言,她亦師亦友,當年要是沒有她引開那幫人,我也跑不出來,我們算得上生死之交了,再遇到時她已經是陸雲峰的未婚妻了。”程立雪對過去的經歷娓娓道來,仿佛那些事情在她心中早就已經過去了,又好像永遠都過不去,“她說她已經陷進泥潭,出不來了,她說她這一生虧欠很多人,但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陸雲峰。”
程立雪抬頭看著虞歸晏,“也對不起你。”
虞歸晏頓了一下,才說道,“人死債消,用不著了。”
“我不會強求,單憑虞總抉擇。”程立雪說道,這也是她屢次三番告訴鄭可施自己沒能接近江行簡的原因,她不想虞歸晏的心上人摻和進來。
“我要是不答應你呢?”虞歸晏不答反問。
“那我只能拼死一搏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程立雪認真的說,“但這件事情我是一定要做的。”
“那你們就是兩敗俱傷,甚至你可能會敗給他,值得嗎?”虞歸晏微微垂眸問道。
“值得。”程立雪堅定的說,嘴角上揚,“士為知己者死,她救過我的命,我為她報仇,應該的。”
“東西給我吧。”虞歸晏想了一下說道,“我需要時間去查證。”
“好的,謝謝。”程立雪真誠的說,她把工廠的地點和搜集的一些證據都給了虞歸晏。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只是合作,不必言謝。”虞歸晏淡淡的說,他還做不到替阮軫念報仇。
虞歸晏買了生煎回家,江行簡還在書房複習。
“餓了吧,是我回來晚了。”虞歸晏笑著說。
“別別別。”江行簡趕緊過來,“別拿進書房,都是生煎味。”
虞歸晏笑了笑,其實是他不太喜歡書房或者辦公場所有奇怪的味道,但他沒說過,只不過偶爾江行簡在書房吃過東西,他就悄悄地把客廳的空氣淨化器拿進去放兩天,沒想到還是被江行簡注意到了。
“你不問問我們說了什麼嗎?”虞歸晏隨意的問道。
“哥要是想告訴就會說的,而且她沒和我說,應該是我幫不上什麼忙。”江行簡分析的很有條理,“哥,會不會很麻煩?”
“不麻煩。”虞歸晏笑了笑,把事情的來去脈說給江行簡聽,“你這個朋友可不簡單啊。”
“我也沒想到。”江行簡呆呆地說,轉念一想又擔心的問道,“那這事你有把握嗎?”
“放心吧,你男朋友沒有不行的。”虞歸晏揉了揉江行簡的頭說道。
“是,哥最厲害了。”江行簡笑著說。
虞歸晏寵溺的笑了笑,“你快到複習周了吧,安心學習,這些亂碼七糟的事有我呢。”
“我會努力考好的。”江行簡鬥志滿滿的說。
“不掛科就行,不然開學前還得補考,少了好幾天假期。”虞歸晏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