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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把他抱在懷裡,笑的無奈:“自己疼不疼都不知道?”
多大的人了。
弘暉不由得呲著小米牙笑。
“我真沒事。”他也有些無奈,這些時日,聽這個話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朕已經為了報仇,接下來。該為自己報仇了。”康熙道。
弘暉一臉擔憂的看著他,昂著小腦袋趴在他懷裡,奶聲奶氣道:“皇瑪法加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康熙點頭。
“行了,四歲的崽作甚露出這樣的表情?”也太過少年老成了。
“你知道今兒叫你進宮來,所為何事?”康熙故意賣關子。
弘暉昂著小腦袋,他淺淺搖頭。
都說男人心,海底針,這帝王心比之更甚。
康熙打量著他身上的衣裳,命人帶他進去換上一套織金長袍,脖頸上帶著精緻的赤金鑲寶項圈。
這樣一打扮,舉手投足間,更添了幾分從容的貴氣。
弘暉:……
穿成這樣花枝招展,他有些許的不自在,好像太過隆重一樣。
康熙但笑不語。
只牽著他的手施施然的往外走。
一打開門,弘暉就忍不住哇了一聲,外面立著一排宮人,他們手裡托著托盤,上頭擱著各種小玩意兒。
小金弓、小金劍,再有就是小玉弓、小玉劍,只要市面上能看到的小玩具,這裡應有盡有。
康熙眉眼柔和:“若來年有新花樣就添上,若來年沒有,這樣的好東西,明年再給你來一份。”
反正要讓全大清的皇族、子民都知道,弘暉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崽,誰敢傷他一根毫毛,他必睚眥必報。
康熙笑的溫柔。
他已經不記得剛開始叫弘暉進宮是什麼心態,可能某個點觸動了他,也可能是透過他想懷念下過去。
但是如今,他就是想昭告天下,弘暉——他護著。
這般大張旗鼓,所有宗室、三品以上的官員、名婦令婦,都進宮為四貝勒家的嫡子慶生。
烏拉那拉氏穿著石青色的皇子福晉吉服,小腹微凸,立在人群中正含笑招待。
胤禛長身玉立,面色冰冷。
就算是這樣喜慶的場合,他也沒什麼表情。
弘暉倒是樂滋滋的,畢竟這一切都是為他服務的。康熙牽著他的小手,看著他高高興興的收下禮物,他心裡也高興。
等眾人走到交泰殿,就見殿中已經有了歌舞,和以外不同的是,這一次的歌舞充滿了童趣。
弘暉看著他們扮成小羊崽、大熊貓崽崽,那可可愛愛的玩偶服,讓他眼睛都亮了。
“太可愛了叭。”弘暉很開心,他眸子亮晶晶的,昂著頭看向康熙,軟乎乎問:“什麼時候準備的?”
他一點都不知道。
康熙笑著摸摸他的頭。
先前他生辰,原就想著大辦一場,後來這齣了事,胤禛就說不辦了,小孩子有時候也沒那麼福氣,擔心壓不住。
康熙就說一切有他壓著,定然沒事。
烏拉那拉氏倒是高興,弘暉的出生,在先前只她在意,胤禛不在意,康熙沒見過,這德妃更是懶得看一眼。好像胤禛不是她的孩子,好像弘暉不是他的孩子一樣。
如今他能被重視,這個做額娘的心裡,也是患得患失。惟願吾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胤禵今天也高興,那是他最愛的侄子,他好了,他心裡就高興。
只有胤禔心裡晦澀難明,最近在選繼福晉的人選,說了好幾個,都比不得伊爾根覺羅氏,他心裡也不痛快。
而對弘暉的另眼相待,也讓他心中很是有危機感。畢竟這皇孫風可比枕頭風還管用。他的目的是皇位,任何妨礙的東西都將被他捨棄。
然而用著弘暉做的香胰子實在好用,弘暉又是個很乖的崽崽,在直觀上,他又很難對弘暉有什麼惡感。
他心裡翻騰,胤礽更甚。
毓慶宮的奴才盡數又換了一輪,全是些陌生面孔,他心裡覺得很累。可看著弘暉晶亮朝氣的眉眼,就知道他肯定很快樂。
他看向台上笑的滿臉慈愛的汗阿瑪,突然就有些心裡不是滋味。
曾幾何時,這份偏愛是他的。
弘暉笑的特別甜。
他第一次過生辰,之前是熊貓崽崽,根本沒這個待遇,他很高興,特別的開心。
就連歌舞都是特意為他備的。
康熙覷著他的神色,含笑問:“喜歡不?”
弘暉瘋狂點頭。
他簡直要喜歡死了。
生辰禮過後的家宴,才是正戲的開始,小太監唱禮物的聲音特別響,一連唱了半晌,才算把康熙的禮給唱完。
他這次備的禮物,比他想像中還要多。
弘暉都吃飽了,還沒唱完。
“怎麼這麼多。”他問。
康熙但笑不語。
雖然說弘暉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他現在也算是不容易,畢竟當初要不是他把箭矢撞偏,那最後他不說橫死當場,也會重傷。
“喜歡?”
“喜歡。”
兩人一問一答,看了太多禮物後,再去看旁人送的,弘暉都沒感覺了。
康熙送的概括所有,連烏拉那拉氏精心準備的禮物也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