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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只想自己玩的妻子,楊衛心中頗為失落,胡慶元來到他的身邊道。
“走吧,我們去那邊打網球,殿下打算將這些運動都設為比賽項目,在我們各軍,更是設為競技比賽,我可得好好練練,不能回去後,敗給手下將士。”
他那些手下可不像他們這些給人當女婿的,需要想方設法地給老丈人留面子,只能敗不能贏。
楊衛苦著臉接過球拍,“大姐夫找那些侍衛練手就好,我根本接不住大姐夫的球,撿球都能把我累得不輕。”
胡慶元卻笑著回道,“趁年輕,多練練,對身體還是有好處的,二妹夫的鍛鍊還是少了些。”
繼從自家娘子口中聽到‘鍛鍊少了些’的評價過後,又從大姐夫口中聽到這句話。
最關鍵的是,當初他家娘子正是拿他的體力與這大姐夫作對比,不蒸饅頭也想爭口氣楊衛瞬間變得鬥志昂揚。
“大姐夫不要小看人,我可沒少鍛鍊,走吧,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們都刮目相看!”
見楊衛突然態度,還放出這番豪言,胡慶元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迅速反應過來,欣慰地攬著連襟的肩膀道。
“這就對了嘛,我們可都是駙馬,不趁著這些運動還沒下式傳開時,多練練身手,等到父皇說的那個全□□動計劃,在大安全境傳開後,敗在別人手下,可就丟臉了。”
於是鼓足勁的楊衛再次被大姐夫給虐得十分悽慘,晚上回鳳元宮用餐時,拿筷子的手都有些抖。
皇后笑著責怪道,“你們也不知道什麼叫做量力而為,天天都把自己累成這樣,晚飯還沒吃完,幾個小的都快睡著了。”
大公主笑著回道,“大家在校場時都玩得開心,當時不覺得,過後才覺得累,不過這樣運動確實挺有效,幾個孩子現在不僅胃口變好了,也不像之前那麼挑食了,晚上睡得也特別沉。”
二公主附和道,“不僅這些孩子,連我都覺得這種這些運動很有用,不再動不動就覺得身上沒勁了。”
幾人說話間,話題就轉到了沒在場的正寧帝和太子身上,皇后嘆了口氣道。
“你們父皇的身體不怎麼康健,這國事只能落在太子身上,他現在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陪你們父皇用過晚膳,交代完政務後,回東宮還要處理東宮的那一大攤子事,辛苦著呢。”
想到他們岳父在球場上奔來跑去的英姿,以及對方騎自行車的速度絕對可以超過絕大多數人的體力,兩位當女婿的默默埋頭苦吃,實在不知該怎麼表態。
大公主卻是深以為然的點頭道,“幸有皇弟可幫父皇分擔,父皇這些年太不容易了,如今皇弟大了,父皇和母后也能輕鬆些了。”
皇后面帶欣慰地笑著點頭,“是啊,就是你父皇近來太放鬆了些,在球場上一點都不考慮自己的年齡。”
“這樣才好呢,笑一笑,十年少,父皇現在是越活越年輕了,這樣挺好的,母后也可抽空去球場上鍛鍊一下。”
皇后矜持地回道,“本宮就不必了,我可不比你們父皇,手上還管著一大攤子事呢,雖然幫不上太子,更不能將手上的這攤子事也推給太子。”
聽著她們母女三人一本正經地說著皇上‘很辛苦’、‘不容易’的話,對此保持沉默,是胡慶元和楊衛的最大尊重。
吃過晚飯,按例將兩家的孩子都留在宮裡後,兩對夫妻出宮歸家,回去的路上,楊衛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
“娘子,父皇身體真不好?”
聽出對方話中的質疑,二公主不滿的回道。
“這還能有假?父皇早年就曾患過頭疾,頭疾每次發作,就會痛得特別厲害,太醫也束手無策,說來奇怪,好像自打太子出生後,就沒怎麼見父皇的頭疾發作了,是不是,大姐?”
大公主點頭道,“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好像還真是的,幸虧有太子在。”
作為正寧帝的女兒中年齡最大的兩位,她們對當年在潛邸中的生活經歷記憶最深,大公主更在當時就已隱隱意識到,她爹的頭疾每次發作的誘因,都是壓力太大。
窮慣了,經濟窘迫這一點,還不至於誘發她爹的頭疾,能誘發她爹的頭疾發作的兩大原因,一個是先帝處罰他那些兄弟的時候,另一個就是先帝關心他的子嗣問題時。
說到底,還是先帝當年給她爹帶去的壓力太大,讓她爹總擔心自己會有哪裡惹得先帝不滿,也落得跟那些兄弟們一樣的下場。
而成親十年,還沒生出兒子的事,是她爹自覺最讓先帝不滿的事。
楊衛笑著活躍氛圍道,“難怪外面人都說太子是這世上最有福氣的人,肯定是因太子的出生,為父皇沖喜成功,讓父皇舊疾全消。”
二公主很捧場地點頭回道,“可能是吧,所以說,幸虧有太子在。”
大公主也覺得這話不算錯,畢竟若非有個從小就多智近妖的太子在,不僅她爹會因承受不住當皇帝的壓力,為那些政務犯頭疾,她們這些當公主的,也不可能會有如今這舒心自在的好日子。
畢竟她比二公主知道得更多些,知道她爹剛繼位時,整個大安就只剩下一個空殼,還是負債纍纍,連想拆東牆補西牆的機會都沒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