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篩選出一些人品道德過關,有一定能力,既沒有議親或是心儀對象,也不是媽寶男的男子,供公主挑選,再借出宮參加聚會的機會想看一下。
大公主與二公主的駙馬,就是通過種方式確定下來的,大駙馬是武將世家出身,性格爽朗大氣,成親後,帶著大公主戍邊去了,很少回京。
二駙馬是商家出身,是位知世故卻不精於世故的妙人,是位有編制的戶部官吏,負責打理戶部產業,常年帶著二公主到處巡查戶部在各地的產業。
三公主的事業心強,正寧帝與何殊都願意給她機會,也尊重她的想法,頂著朝堂壓力,堅持給她安排了一個三省巡察使的正經官位。
只有四公主,沒看上正寧帝給她安排的駙馬候選人,而是在出宮赴宴時,自己看到一個陳姓勛貴子弟。
正寧帝不太滿意的勸了幾次,可是四公主堅持,本著一視同仁的尊重原則,他最後只能成全。
因為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甚至彼此間還存在一些舊怨,何殊當然不可能自討沒趣的插手這件事。
哪怕根據暗衛調查到的情況看,四公主選定的駙馬不僅家裡一堆爛事,駙馬本人也是個虛有其表的花架子,靠著擅長甜言蜜語沒少沾花惹草。
何殊也只是將調查到的這些信息交給正寧帝,就算是看在同一個爹的份上,全了她這個太子‘兄弟’對姐姐的情義。
而四公主當初就是在康王府的宴會上,結識的陳駙馬,康郡王還曾因此而以媒人自居。
那陳駙馬的母親是康側妃的族姐,陳家與康王府走得近。
四公主當時是因生母是正寧帝舅舅家的庶女,與趙氏嫡女出身的康王妃是堂姐妹,才會與康王府走得較近。
結果四公主卻在後來選擇嫁給康王妃的最大對手的親戚,從中就能看出這個她的腦子實在不怎麼聰明。
正寧帝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不聰明,可是再不聰明,也是他的親生女兒,縱然不滿,該給的面子不會少給。
但時意識到對方這趟來的目的,正寧帝的臉色還是瞬間黑了下來,為自己竟然有個沒腦子還不聽勸的女兒感到無比心塞。
四公主不知道她爹此刻的心情有多鬱悶,恭敬的行過禮後,在正寧帝頭也不抬的示意下,坐到一旁開口道。
“父皇,聽說青山州的韓氏一族因為當街策馬這等小事,被京里的什麼人針對,現在全族都被抄家下獄了?”
正寧帝緊緊握住手中的筆,以免自己生氣之下,將扔出去砸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畢竟是女兒,要留面子。
“嗯,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這件裡面的事情不簡單,主要是那韓氏一族在青山州行事無法無天,被砍頭都不冤。”
四公主難掩焦急之情的說道,“父皇,這怎麼行,那韓家可是我婆婆的娘家,和我們是親戚,而且這次分明是韓家被人針對了,那些罪名,肯定也是別人的栽贓陷害,你一定要派人調查清楚,不能讓好人蒙冤啊。”
正寧帝自覺還不算老,此刻卻被這個不大聰明的女兒當老糊塗對待,他的心情實在不怎麼好。
“這些都是朝廷大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那韓家若是清白,誰也冤枉不了他們,若是犯了事,自要依法懲處,你來找朕也沒用。”
四公主不滿的嬌嗔道,“父皇,那韓氏一族畢竟是子峰的外祖家,您就不能開恩饒他們一回?那韓家惹到的到底是京中的什麼人?難道連父皇也要幫著那人嗎?”
正寧帝之前還覺得批閱奏摺太過勞心費力,此刻卻覺得,他寧願面對一大堆奏摺,也不願搭理這不長腦袋的蠢女兒。
看得出皇上的煩躁,汪林在一旁笑著道。
“公主,據老奴所知,陳家老夫人的娘家宛台韓氏,與青山州韓氏雖然同出一族,但是雙方已在十餘年前分宗,此番只是青山州韓氏犯事,與那宛台韓氏,應無關聯吧?”
事實上有關聯,要不然那陳家老夫人也不會這麼著急,趕緊慫恿四公主進宮向皇上求情。
只是陳陽城那邊的案卷與罪證剛送入宮中不久,目前還沒來得及將宛平韓氏給控制起來而已。
而陳老夫人的反應,其實也證明她對某些事情的知情,陳家肯定也不清白。
聽到汪林的話,正拿著手帕擦拭眼角的四公主瞬間愣住。
“什麼分宗?還分什麼青山州韓氏和宛平韓氏,我怎麼不知道?”
鬧半天,四公主嫁入陳家兩三年,只知道婆婆的娘家姓韓,壓根就不知道韓家到底是什麼情況。
正寧帝其實也忘了這茬,畢竟他對陳家沒什麼好印象,也不可能因為有個女兒嫁到陳家,就去關心了解陳家,或是大力提拔陳家。
汪林卻記得很清楚,“回稟公主殿下,韓氏嫡系當年在京中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戶,韓家老太爺曾官到太傅,因涉入先成王一案,韓氏子弟全被罷仕,就此分宗,嫡支回了祖籍青山州,庶出旁支留在宛平。”
宛平是京郊的一座縣城,韓氏不敢繼續留在京中礙先帝的眼,去了宛平,既能就近掌握京中動態,又能分散風險。
不過如今看來,兩支韓系暗地裡的聯繫其實依舊緊密。
四公主被駙馬哄得言聽計從,對婆婆不僅不擺公主的架子,還處處恭維討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