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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掐著江斂的人中。
「安子你謀殺啊。」
看到江斂醒了過來,余安急忙問道:「你之前進入的房間,是什麼樣子的?」
「樣子也就普普通通嘛,霉得要死。」江斂回憶道,「好像有一張床,被子底下好像有東西,不過我沒看清,就暈過去了。」
余安指了指樓上:「帶個路。」
餐桌上一片狼藉,余安用同樣的方法弄醒了杜帆之後幾人就一起往樓上奔去。
卻沒注意到身後的矮小男人和鬼孩突然停下了進食的動作,直勾勾的盯著余安一行人。
鬼孩輕輕嬉笑:「爸爸,我的玩具好像發現了……」
矮小的男人只是像個木偶一樣僵著一張臉。
……
「我跟你們說,就這個走廊盡頭的房間……哎門呢?」江斂突然發現眼前只是一面牆,哪裡有門的影子。
江斂想敲敲牆壁,又縮回了手:「這不可能啊?」
余安也愣住了,雖然江斂這個人大部分都不著調,但總不至於在這種場合下耍人。
所以這個房間去哪了?
余安看了看樓梯,忽然想到那個矮小的男人說的話。
不要去走廊盡頭的房間。
余安把自己的想法跟其他人一說。
杜帆眯著眼湊近一看,輕輕敲了幾下牆壁,發出沉悶的聲響。
「太厚了,不太可能吧?」
「可能。」蕭沐摸了摸牆壁,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摸過粗糙的牆面,「後退。」
大家照做往後退了幾步。
接下來余安總算知道之前蕭沐是怎麼把江斂從牆壁里挖出來的了。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短刀被翻轉著抽出,帶著凌厲的勁風,劈向了牆壁。
勁很大,余安幾乎能聽見房子的震顫聲。
牆面爬滿了裂痕,黑色的裂痕像煙花一樣寸寸綻開,都倒映在蕭沐淡漠的眼神中,竟然連一絲的波瀾都掀不起來。
就像魔法一般,牆體瞬間沙化一點點飄散。
煙塵散去,顯露出裡面的房間。
「臥槽,大佬你這什麼「忘川」也太得勁兒了吧,沉香劈山救母都沒你牛批。」
江斂伸手想去摸,蕭沐卻反手降到收回了刀鞘之中。
江斂訕訕收回了手:「刀鞘不錯……」
余安看著房間中的床,上面的一層被子長滿了霉斑,發出難以言喻的氣味。
余安走上前一把掀開了被子。
森森的白骨暴露在眾人眼中,而脊椎上連著的卻是一個皮球。
鮮血畫的笑臉似乎在向著每一位到這裡的來客打招呼,荒唐而又恐怖。
余安看著那張笑臉,深吸一下口氣。
找到了……
第二十八章 過去
余安伸手將床上的皮球拿過來,皮球很沉,他已經明白皮球裡面裝的是什麼了。
余安將皮球轉過來,那張鮮紅的笑臉就這么正對著自己,乾涸的一筆一划都昭示著此前的罪惡,他閉上了眼睛,有些好奇曾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又不敢去推斷。
江斂看著余安手裡的球,長舒一口氣:「總算找著了,這地破爛成這德行,還藏了個小包間?」
余安拿著皮球——或許這已經稱不上是皮球了——正要走向蕭沐他們,忽然間一隻蒼白的手從床底下竄了出來,一把抓住了余安的腳踝。
那手突然襲擊,力氣極大,余安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拽倒在地。
皮球滾落在一邊。
「余安!」
余安聽到了江斂的大喊,但他這一下子摔得七葷八素,腦袋發昏,緊接著就被拖到床底。
伊明拖著余安從床底的另一邊快速滾了出來。
還沒站穩就高聲大喊:「你要是敢動一下,我保證他先死!」
刀鋒停在距離伊明頭上半厘米的地方。
蕭沐握著短刀「忘川」,冷冷的看著伊明:「放開。」
伊明後背出了一聲冷汗,看到蕭沐沒有再出手,吊著一雙眼睛也不甘示弱:「人在我手上,現在的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你是可以殺了我。但是我不敢保證這小子還能不能在我死之前喘氣。」
說著把手中的彈簧刀向著余安的脖頸動脈處又抵近了一點。
「臥槽,你他媽躲床底下玩陰的!你個黑心王八蛋!」
伊明沒有理江斂的大罵,認識緊緊地盯著蕭沐:「後退。」
余安的脖頸上滲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線。
蕭沐看了眼那道血痕,開始緩緩後退,刀尖卻始終對著伊明。
江斂看著伊明的陰險樣,眼睛都紅了:「草你媽!當初我就應該一刀捅死你!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兄弟,我保證你連個鬼都做不成!」
看著蕭沐退回到房間外,他逼著余安緩緩站起來,靠著牆邊,得意的掃過外面的每一個人:「隨你。」
完全一副滿不在乎的流氓樣。
余安被刀卡著,額頭青筋直冒,連說話都困難,他一點一點地把話擠出來:「伊明,你想幹什麼?」
伊明沒有正眼看余安,應該說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值得他注意。但他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不幹什麼,我還真有點羨慕你。」
「什麼?」
伊明輕笑了一聲:「知道誰讓你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