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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斂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蕭沐看了看他出來的門,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先走。」
余安和江斂點點頭,向著出口走去。
余安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指甲劃在光滑的面板上,伴隨著黏膩的攪動聲。
什麼東西?
余安想回頭看看,身邊的江斂迅速搬住了他的腦袋,而身後則響起蕭沐的低喝:「別回頭。」那奇怪的聲音忽遠忽近,帶著強烈的吸引力,讓人抓心撓肝,忍不住回頭一探究竟。即使明知回頭可能看到的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感覺那聲音貼近了耳朵,就像在身邊一樣,余安很清楚自己身邊除了江斂蕭沐,並不會有其他的人,強忍住回頭的衝動,內心產生了一種焦灼感,感受著江斂粗重的呼吸,也明白對方並不好受。
近了近了,就像在黑暗中獨行了很長時間的人,突然看見了光明,開始貪婪的追逐。
在余安踏出門的那一刻,奇怪的聲音消失了。
余安感覺身上一陣。
余安和江斂坐倒在地,大口的喘氣。
江斂緩了緩:「晦氣,在這裡也能遇上這東西。」
「那是什麼,給人一種很難受的感覺。」
「業障。在這裡死去的人的惡意與執念。在夢空間永遠也不要直視這種東西,它會勾起生人的執念,諾,就像他一樣……臥槽!」
余安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卻見蕭沐一動不動的站在門邊,更讓人驚悚的是一雙雙蒼白的手臂環住了整個人,滴滴噠噠的滴下來粘乎乎的液體。
「蕭沐!」
「臥槽大佬你在幹什麼!」
蕭沐似乎無法聽見,緊閉雙眼,但面容平靜,但余安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江斂顧不上什麼了,飛撲過去:「余安,抓住他,別讓這些噁心玩意拉進去」兩個人瘋狂扒拉著手臂,滑膩膩的感覺讓人作嘔。但連個人一刻也不停,或是說不敢停。
但手臂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剛扒下來一隻,另一隻就扒了上去。
江斂直接抽出匕首朝著手臂划去,余安兩手空空,看了看蕭沐腰間的短刀,直接抽出來,沒想到刀沉的要命,一下子砸到地上:「這麼重?」
余安雙手抬著短刀,吃力地朝著那些手臂剁去。
江斂騷包式震驚:「哇哦,我要告訴大佬你不光拿他的刀,還把他的刀當菜刀使。」
「我說你能不能少點廢話!」
江斂:「嚶嚶嚶,你凶人家。」
余安一臉菜色,恨不得拿刀轉去砍他。
兩人使出吃奶的勁仍然效果甚微。
「停下停下。」余安喊道。
「幹什麼?」
「你有沒有發現不太對,這些手臂除了環繞在蕭沐身邊,並沒有過多地舉動。」
「嗯,是不太對,難道大佬格外享受這種捆*綁。play,自願的?」
「你這句敢不敢當著蕭沐的面再說一次。」
「我錯了。」
余安示意江斂和他一起收手,仔細觀察起來,發現手臂實際上離蕭沐的身體有著細微的空隙並沒有碰到蕭沐。
余安沉聲道:「這不像是捆綁,更像是一種……保護。」
江斂拿著匕首用尖尖戳了戳蒼白的手臂,紋絲不動:「還真是,什麼情況!這跟大佬認識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除非……」
「除非什麼?」
「我忘了。」
余安:……
江斂看起來興致很高的樣子,這裡戳戳,那裡戳戳,嘖嘖稱奇:「重大發現。」
余安仔仔細細又看了個遍,都快視覺適應了,蕭沐卻沒有一絲反應。
余安:「我們總不能一直蹲在這裡吧?有什麼辦法能把他弄醒?」
江斂:「嘶……這樣我們是很被動,萬一再來一個女鬼小姐姐,沒有大佬庇佑,我可能一個人還能跑路……」
看了看某人想起了什麼似的好像再說你在再敢一個人偷偷跑路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友善」目光:「跑路……跑路這麼缺德的事情就算死了爹咱也不能這麼幹不是,我是說到時候萬一遇到什麼不可抗力,就咱兩個菜雞給人家當下酒菜都嫌棄不夠。況且你也見識到柳斜那個毒婦怎樣害我哥倆了。然後她要是再殺個回馬槍來,還是偷偷摸摸的那種,敵人在明我方在暗,我們很被動不是。還有……」
「停,打住!」
余安捏了捏眉心:「我覺得你入錯行了。」
「我沒入錯啊。」
「算了,這個以後討論,當務之急先把蕭沐弄醒。」
「這樣不太好吧,打斷大佬的親密約會……你幹嘛!!」
余安舉著手電比對著蕭沐的後腦勺:「打醒他啊還幹嘛?」
「兄弟我勸你善良,活著不好嗎?」
余安看著江斂:「那你說怎麼辦?」
「對待大佬這種令人萬分敬仰的神明人物,我們應當採取最溫和的方式以示尊敬。」
余安挑眉:「所以呢?」
「所以按照取險者的求生秘籍,吻醒他。」
「你那秘籍是童話書吧,菜雞王子拯救武力值爆表睡美人?!打死我我都不信!你要真怎麼幹了,恐怕從後背被捅一刀的就是我們了。」
「稍安勿躁啊,我也是怕這樓道空空蕩蕩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萬一來個意外,那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