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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謝辭川是摸著棠羽的腰臀醒過來的,睜開眼就看見棠羽一手做墊支著下巴,剛睡醒不久的眸子點著幾分春水瞧著自己。
「謝辭川,你醒了?」
「嗯。」謝辭川雙臂抱緊他腰身,聲音含著未清醒的低沉暗啞,「昨天晚上疼不疼?」
棠羽甩頭認真作答:「不疼,就是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謝辭川動了動肩背,方便更好地穩住他的身體。
昨天晚上結束後,棠羽直接伏在他身上睡了,現在依舊保持著睡前的姿勢。
「就是……就是……」棠羽眼睛瞄向別處,想了半天才挑了個能形容的,「就是感覺我沒力氣了。」
聞言,謝辭川低笑兩聲,深吸一口氣猛地翻身把他壓在下面,抬手捏他軟乎乎的小臉,「你還真實誠,我還沒真動手你就遭不住,下回動真格你怎麼辦呢?」
「昨天晚上不是動手了嗎?那個不算嗎?」棠羽不解,他以為自己今天已經完全是謝辭川的蟲了,為什麼謝辭川還說沒動手?
「當然不算。」謝辭川笑吟吟俯身凝視他充滿好奇的漂亮眼睛,沒忍住垂首在他眼角親了兩口。
棠羽的敏感程度是他沒想到的,他昨晚心血來潮想探探路,結果只是二指,棠羽就徹底軟了身子,站都站不起來。
「那什麼才算行房?」棠羽雙手圈在他腦後,忍不住追問。
「下次你就知道了。」謝辭川勾唇夾住他的鼻子捏了捏,被棠羽冷著臉拍開。
「你又不說!我還以為昨晚就是,白開心了。」棠羽癟著嘴,臉色幽怨,連剛剛亮晶晶的藍眸都暗淡下去,撒開手生悶氣。
謝辭川被他拍得一愣,對他古怪的想法生出好奇,「你就這麼想跟我行房?跟我行房就那麼開心?為什麼?」
「因為行了房,我就是你的了,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這話說著太臊,棠羽臉頰飛上浮紅,歪頭看向別處,不去看他。
「什麼你的我的,哪來的歪理,」謝辭川不甚贊同他的說法,「行房只是一種夫妻間的樂趣,有時候氣氛到了也會有,像昨晚那樣也是其中之一,不存在你說屬於我的這種說法。當然,為了要孩子除外。」
「孩子也是行房才有的嗎?」
「你以為呢?」謝辭川眉頭一緊,他現在突然覺得有必要跟棠羽科普一些基礎生理知識,「你上學真的都沒蟲教過你?」
棠羽搖搖頭,「我和一般的雌蟲上課地點不同,我的老師都是戰鬥力極強的雌蟲。要麼就是教我招式,要麼就是講機甲組成,好讓我能夠快速掌握機甲的弱點和優勢,所以我才能打那麼多勝仗。」
「平時也沒蟲跟你講過嗎?你以為孩子是怎麼來的?」
「網上都說多睡幾覺就有了。」
謝辭川無語凝噎,半晌才組織好語言,「回頭我跟你講,別上網看了。」
「哦。」棠羽知道自己不對,乖乖應聲,臉皮也不繃著了,再次攀上他的肩膀,親昵地蹭蹭自己的腦袋。
「關於孩子的事,你可以問小青,他知道的肯定多。」
「可是我們又不會有孩子,問這個幹嘛?」棠羽移開臉,在距離他下巴只餘一掌的地方停住,稍稍側頭看他。
「我只是讓你了解點生理知識,不是說一定要生孩子才要了解。」
「嗯,知道了。」
想到後代,謝辭川一直對他懷有歉疚,因為蟲族為了繁衍,一直以來都會洗腦雌蟲,讓他們能夠順從地嫁出去好生出後代,但也不排除有些喜歡小孩子的,棠羽跟他在一起,是註定不會有後代的。
「你會不會怪我?我沒有生育能力,跟我在一起,你也不會有後代。」
棠羽搖搖頭,「我從來沒有想過有孩子的日子,我覺得那個無法想像,因為我從來都不了解小孩子是什麼樣子的,就連孕期的一些東西都是看青聿才知道的。而且,我也沒想過要生孩子。」
謝辭川頷首,和棠羽又膩歪了會才從床上爬起來。
這次帝國戰敗,全國上下皆是一片譁然,自從尹岑和棠羽搭檔後,帝國的軍隊幾乎戰無不勝,這還是幾年來頭一次碰到鐵桶,更不用說棠羽還被打成重傷。
謝辭川直播時還碰到了讓他嘗試新武器的言論,從他進入研究院開始,不少殘蟲幾乎把他當做開闢新天地的領頭蟲,好感值刷刷地漲。
這次軍隊失敗,他倒是被吊在了刀尖上。
不少蟲說他一點貢獻都沒做,還拖後題,殘蟲們則是聲聲憤慨,要求他做出些成績來,好讓那些不識好歹的蟲開開眼。
這種涉及帝國政事的言論他通通都不回應,不管他說什麼,肯定都有蟲過度解讀,一個失誤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他在研究院弄了個子午鴛鴦鉞出來,不過他只做了其中的一個,還加了個長柄給雌皇交了差,當時明楚還想在上邊做點文章,被他拒絕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又是半個多月,棠羽早晨被叫去皇宮開會,回來之後臉色十分複雜。
晚上訓練謝辭川結束後,陪著謝辭川在花園裡研究安克的後背,謝辭川想弄一個盾牌出來,攻守兼備才好。
雌皇那邊下了指令,不允許他再用研究院批下來的東西製作不想乾的物件,好在棠羽有錢,並且以他的身份向蟲皇申請鎏鐵是很容易的事,所以現在家裡又多了一大塊鎏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