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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昏迷了多久了。
腦子還有些恍惚,安戎搖了搖頭,轉身往門口走去。
後腦勺的頭髮突然被抓住,安戎踉蹌著倒在床上,男人壓了上來,安戎手腳並用地掙扎,卻被男人足有兩百斤的身軀壓製得死死地。
男人出了一頭的汗,一隻手卡住他的下巴,笑得猥瑣下流,氣喘吁吁地說:「怎麼,跟老子玩情趣?差不多就得了,過了可不討人喜歡。」
「放開我!」安戎雙手掐著男人的手,他腦子反應再慢也知道這男人是想幹什麼了,「你敢動我?你問過薄先生了嗎?」
「薄先生?哪個薄先生?」
「還有哪個薄先生,薄氏的薄凜!」
男人哈哈大笑:「你可真逗,寶貝兒。」
「你不信?」
「我信,我信。既然是薄先生的人,我更想嘗嘗是什麼味兒了。」
安戎心裡一沉。這個人根本不相信他。他深吸了口氣,大力反抗起來。
掙扎間身上的外套被扯開,襯衫領口的扣子崩了,安戎的脖子被掐住,男人氣急敗壞地給了他一巴掌。
「艹!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老子怎麼治你!」
男人一邊壓制著他,一邊從床頭柜上拿下來什麼東西。
安戎被掐得呼吸困難,眼睛半闔,從縫隙里看到男人手裡拿著一個棕色小瓶,用牙齒咬開了塑膠封。
下巴被狠狠掐住,粗短而有力的手捏開了他的嘴唇和牙關,一股帶著苦澀腥氣的液體灌入,男人迅速地捂住他的嘴唇,卡住他的喉嚨。
下意識的吞咽將液體吞入腹中,安戎大幅度掙紮起來,想掙脫桎梏,想把吞下去的液體吐出來。
男人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臉頰掌摑了十數下,直到自己都沒了力氣才停了下來。
看著已經癱軟成一攤泥的安戎,男人笑了。
「怪不得這藥這麼貴還有價無市,這才幾秒鐘就有反應了?」
第56章
「查到了,薄先生,還在這家酒店,是被兩個男人帶走了。」
雲蔚匆匆趕到休息室,手指點著膝蓋的alpha站起身來,冷漠的臉帶著一股肅殺之氣,抬腳朝門口走去。
宴會廳中,鴉雀無聲。
一群被控制起來的賓客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敢問,盛怒之下的薄凜,是比閻羅王都要讓人恐懼的存在。
雲蔚和幾個保鏢跟在他身後,他不斷地深呼吸,幾乎要被這從未曾在薄凜身上感受到的高濃度信息素壓製得走不動路。
主辦方老闆和酒店經理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面,心裡暗自祈禱薄先生的人沒事,要是有一點差錯,那就全完了。
電梯一路上行,在14層停了下來。
雲蔚率先走出去,迎面就看到了走廊上站崗的林誠。
林誠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嚇懵了:「薄、薄先生?」
他來的晚,根本不知道薄凜帶來的男伴,否則給他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瞞天過海。
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蠢事,雖畏懼薄凜,卻還是笑著上前打招呼:「薄、薄先生,您這是——」
雲蔚朝跟在後面的保鏢使了個眼神,保鏢乾淨利落地將林誠按在了牆上。
「什——薄先生?您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閉嘴。」一個保鏢給了他一個肘擊。
林誠鼻血嘩地流了下來,慘叫都不敢,一臉懵逼地看著薄凜走到那扇他不久前剛出來的房門前。
隨著一聲巨響,林誠的心也跟著抖了一下,差點沒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他腦海里此時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
連房卡都沒用,薄凜直接一腳踹開了酒店的房門。
跟在後面的幾個人都跟著抖了抖,面面相覷,卻是自身難保,只能各自自求多福。
房間裡,陸總剛脫了襯衫,露出一身油花花的肥肉,就被爆炸一樣的巨響嚇得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他還沒來得及回頭看發生了什麼,雙肩被按住,整張臉被壓迫著按在了地板上。
「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
一陣緩慢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他的視線里出現一雙修長的腿。他試圖往上看,然而男人太高,他的視線只能看到男人勁瘦的腰。
床上發出布料摩擦的聲響,輾轉反側的人鼻息急促,發出粘膩難耐的喘息。
薄凜停在床邊,他的視線掠過安戎傷痕累累的臉,凌亂的衣領,解開的皮帶。alpha表情似乎並無變化,然而那愈發濃郁的信息素,卻讓經過專業訓練對信息素有一定抵抗性的保鏢都軟了手腳。
他俯下身整理好安戎的襯衫和西褲,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遮住了安戎潮紅凌亂的臉。
打橫將人抱起來的瞬間,高熱的身體纏上來,白皙帶著薄粉的手臂鑽出西裝外套,緊緊抱住薄凜的脖頸,難耐地十指交扣的雙手,恰恰落在alpha最脆弱的腺體上。
那是高高在上的alpha,決不允許任何人觸碰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然而薄凜卻只是抬腳,抱著懷裡的人朝門口走去。
「叫醫生。」
私人醫生連闖紅燈,半個小時後終於趕到時,安戎正被薄凜放在裝滿了冷水冰塊的浴缸中。
他不斷地掙扎,試圖從水裡逃出來。alpha的襯衫西褲已經被水濕透,他面無表情地坐在浴缸沿上,一次次地將安戎按著頭重新塞回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