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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陽腳下一頓,徹底無法當魔尊是空氣了。
羞辱他,尚且都無法忍受,更別說是當著他的面,羞辱裴清了。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我與裴清是在師尊的見證之下,正式結為道侶,才不像你,爛白菜似的,見一個愛一個!」江暮陽怒氣沖沖地回頭,提扇指著魔尊的臉,毫不留情地罵道,「像你這種大魔頭,能懂什麼……呀!」
話音戛然而止。
江暮陽瞳孔劇顫,嗖啪一聲將摺扇打開,擋在了臉前。
「你真是不知羞恥!還不趕緊把衣服穿好!」
江暮陽知道魔尊剛剛在行事,也知道魔尊一直以來都很不要臉。
但他沒想過,魔尊居然這麼的不要臉。
不能說是衣衫不整,只能說是不著寸縷。
剛剛才行了事,它還直挺的,大搖大擺地露在外面滴著水。甚至連脈絡和青筋都清晰可見。
而且,還是兩根!龍都是有兩根的,魔尊自然也不例外。
江暮陽不過是匆匆瞥了一眼,都恨不得當場自挖雙目。
前世,他就曾經被迫看見過魔尊欺壓爐鼎,也是雙根並行,場面異常激烈且恐怖。
當初江暮陽看過之後,直接當場嘔吐出來,惹惱了魔尊,還被魔尊掐著下巴羞辱。
如今驟然又見魔尊的……那股子噁心,從江暮陽的內心深處冒了出來,他臉色難看,狠狠咬緊牙關。
裴清也蹙緊眉頭,把臉偏轉過去,多看魔尊一眼,他都覺得髒。
「本座以為,你會對本座的身體感興趣,畢竟想看本座身體的人數不勝數。」
魔尊為人特別自負,不僅不覺得當眾不著寸縷,有何不對,反而還作出高傲的姿態,對江暮陽發出了邀請。
「暮陽,你遠道而來,不辭辛苦地來尋本座,必不是想同本座吵架,正好良辰美景不可辜負,你同我一起玩罷。」
他用詞特別嚴謹,知曉江暮陽現在對裴清的新鮮感還在,把裴清當個寶貝疙瘩似的寵著。
若他在這種時候,提出想與江暮陽共享裴清,勢必會惹江暮陽生氣。他不想惹江暮陽生氣,尤其認為,為了一個區區的裴清,而影響他和江暮陽之間真摯的感情,實在得不償失。
江暮陽直接氣笑了:「你少不要臉!誰要跟你在一起?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真是癩疙寶想吃天鵝肉!」
魔尊聽罷,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臉,良久之後,很認真地問江暮陽:「本座現在的樣子,不好看麼?」
江暮陽很違心地說:「丑。」不過等等,現在是和魔尊討論美醜的時候麼?
男人不自愛,不如爛白菜,就算魔尊生得再美,他也瞧不上。
乾坤袋脹得跟個大皮球似的,被魔尊一手抓著,依舊不肯安分老實,掙扎不已,幾乎都能看見,裡面的手腳在拼命往外掙扎,試圖破乾坤袋而出。
魔尊絲毫不以為意,一手抓著乾坤袋,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臉,他認為自己英氣逼人,俊美不凡,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簡直就是天人之姿。
這天底下誰見了他不喜歡?
魔界那群魔姬們每次見了他,哪一個不是哭著求著自薦枕席,求他恩寵。
被他寵幸過的爐鼎,哪一個不是爽得神魂飛天?嘴上說不行不要慢一點,實際上他稍微往外抽一點,立馬就要撞他懷裡,哭著求他操——死自己。
怎麼江暮陽就不喜歡他的容貌呢?
魔尊百思不得其解,遂滿臉認真地詢問:「那你喜歡什麼模樣的?」
江暮陽:「……」
他嘴角直抽搐,這跟魔尊有關係?
「喜歡裴清那樣的?」魔尊瞥了一眼礙手礙腳的裴清,又道,「暮陽真是好眼光,同本座當初一模一樣,不管是晉元,還是裴清,都是人間絕色,既然你更喜歡裴清的臉,那麼本座……」
以魔尊的脾氣,他是不屑於使用別人的臉,來討心上人開心的,但既然江暮陽喜歡,他也沒什麼可說的。
他會直接剝了裴清的皮,然後貼在自己的臉上。
但思及江暮陽會不高興,話在魔尊的唇齒間繞了幾繞,然後緩緩道:「本座會易容幻形,你喜歡的樣子,本座都有。」
「……」
江暮陽震驚了,這真的是魔尊嗎?真的是前世那個不可一世,暴戾恣睢,殘忍無道的魔界至尊?
確定不是被人奪舍了?
「你他媽有病吧!」江暮陽圓眼驚問,「腦子有病,就去找醫師看看,你也行點好事,別出來嚇人行嗎?」
魔尊聽罷,神色更加溫和,滿眼柔情地凝視著江暮陽,動情道:「暮陽,本座自有記憶以來,從未有人像你這樣對我關懷備至。」
江暮陽:「……」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魔尊會把他的話反著聽!
「快把衣服穿上,你以為你是什麼香餑餑呢?誰都喜歡看你?」江暮陽冷聲罵道,「真是不知廉恥!」
「本座不是,但你是。」
魔尊微微一笑,認為江暮陽只是在害羞,就連羞澀的樣子,都這樣討人喜歡,既然江暮陽都這麼求他了。
那他就把衣服穿上好了。
魔尊隨手一揮,瞬間就穿戴齊整,瞥了一眼手裡暴躁如雷的乾坤袋,他的眉頭狠狠一蹙,隨手一捏,就聽卡擦卡擦的聲音,火速響徹雲霄。